陆瑾瑄喉咙一哽,不自觉地转了转酒杯:“如果是我,你会觉得失望吗?”
姜眠沉默了瞬,没有回答。 陆瑾瑄了然地笑了笑,眼底藏着一丝伤情。 “天色晚了,早些休息吧。” 话落,陆瑾瑄就离开了这里。 他刚踏出姜眠的院子,就见魏林等在了院外。 “殿下,您为何不听听姜将军的答案?” 陆瑾瑄的脸上看不出是何神色:“有什么好问的,她喜欢陆宴臣不是京城人人都知道的事吗?” “殿下……”魏林想出声反驳,一时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陆瑾瑄也不想再多说:“走吧。” 魏林也只好陆下:“是。” …… 翌日。 温热的阳光洒落在了姜眠的身上,刺眼的光芒让她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见她醒来,青漓连忙端来了一碗醒酒汤:“小姐,喝些醒酒汤吧。” 因为宿醉,姜眠的头还有些微微泛疼,她接过醒酒汤喝下以后,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问:“青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青漓回道:“现在已经快到午时了。” 姜眠清醒了一些:“这么晚了,你怎么没叫我?” 青漓说:“王爷今早特地吩咐了奴婢说小姐昨夜喝了酒,今日不要打扰您休息。” 昨夜的记忆慢慢在脑海中变得清晰了起来,姜眠顿了顿,问:“他人呢?” 青漓一边替她梳洗,一边回道:“王爷今早去了皇宫,还未回来。” 姜眠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去了这么久吗?” 闻言,青漓轻声笑了笑:“小姐可要奴婢去找人去宫里问问?” 姜眠轻咳了一声:“不必。” 洗漱过后,姜眠独自用完了陆瑾瑄早已命人替她备好的午膳后,百无聊赖地在庭院里逛了几圈。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姜眠当即向外走去,却见回来的只有魏林。 “王爷呢?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 魏林向他拱了拱手:“宫中并无大事,不过殿下一时脱不开身,怕将军担心,所以特地让属下先回来报个平安。另外殿下说将军要是觉得无聊,就让属下带您出去逛逛。” “出去也没什么意思。”姜眠撇了撇嘴,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过有一个地方倒是非去不可。” 一个时辰后。 姜眠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高挂着“姜府”牌匾的熟悉的府邸,心中觉得异常伤怀。 整个府邸看起来并未显得破败,想来陆当是有人经常来打扫。 至于是谁,姜眠心知肚明。 在做表面功夫这件事上,陆宴臣向来滴水不漏。 这算是什么?对已死之人的缅怀还是赎罪? 姜眠可不认。 见她情绪似乎有些不对,魏林出声叫了她一声:“将军。” “我没事,只是一时伤怀罢了。”姜眠深吸了一口气,“进去吧。” 朱红色的大门被推开,里面早已经没了任何的血迹,所有的陈设布景还和以前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偌大的府邸却没有一丝人气。 姜眠沉默着走进了自己的闺房,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个木盒,打开后,拿出了一支精巧的凤簪,还好簪子还在。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动静,魏林赶紧走了进来:“将军,外面来人了。” 此时此刻,会来姜府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片刻钟后。 房门被一把推开,陆宴臣带人快步走了进来,却发现房中空无一人。 可是,方才明明听见了动静。 随眠的手下来报:“启禀太子殿下,属下等翻遍了整个府邸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陆宴臣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了衣柜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里的陈设,哪怕只是挪动了一点,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想到之前上元节看到的那一抹身影,陆宴臣的眼神变了变,心中升起了一个想法—— 阿眠,会是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