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瑜晚,你疯了!”
萧厌寒冲进来,将林月禾扶起来抱进怀里。 这一瞬,盛瑜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中计了。 她强撑着起来,急切解释:“萧厌寒你不要被她骗了,我根本没有动手,是她要用魔种害我!” 这时,缩在萧厌寒怀里的林月禾忽得身子轻颤,眼泪滚落。 “卿鸢师姐,我知道我不配来见你,我只是心疼你刚剥了灵根受伤,想把师尊送我的疗伤圣果给你,我对你没有恶意,不是要害你……” 地上,刚刚那粒魔种已经变成了一枚灵果。 盛瑜晚只紧紧盯着萧厌寒:“你信我,林月禾身上有魔气,她入了魔,你们不能让她待在蓬莱。” 而林月禾拉着萧厌寒的衣角,小声低泣:“你带我走吧,卿鸢师姐说的对……是我不好,我不该留在蓬莱……” 话落,乌冥忽然冲了进来,目光触及哭红了眼的林月禾,只觉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拉住她:“你胡说什么,你现在已经恢复灵根,成了师父收的关门弟子,不待在蓬莱还能去哪儿?” “某些人就是心胸狭隘,才容不下你。” 一字一句,直戳心窝。 盛瑜晚死死压着难堪,才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论私情的时候,你们若是不相信我,可以拿验魔石验一验,就知道林月禾一定是——” “够了!” 萧厌寒忽得高呵,失望睨向盛瑜晚:“我亲眼看见你伤人,你何必编排莫须有的罪名污蔑月禾?” 盛瑜晚的抗争,忽得被抽走一半力气。 她缓了半响,却依旧执拗走向他们:“你们应该知道留一个魔在蓬莱,可能会毁了整个宗门。” “这才多少年?你们连当初修仙的初心都忘了?” “惩除邪魔,守护苍生,不为私情,无愧于心……这是你们自己当年在祖师爷跟前立下的誓言。” 盛瑜晚红着眼,越说越难过。 “可你们现在不分是非,不问黑白,执意护着林月禾,你们对得起你们曾经的誓言,对得起那些为了护着你们,被魔修残忍杀害的前辈们吗?” “住口!” “闭嘴!” 男人们脸色难看,像是被戳中了心思却不承认。 羞愧之下乌冥竟出手一掌打向盛瑜晚:“你真恶心,月禾为了救你差点没了命,你竟然还污蔑她,你还是个人吗?” “早知道你醒来是这个鬼样子,我宁愿你永远都别醒来。” 他的声音很大,像是掩盖心虚。 盛瑜晚倒在地上,疼得痉挛。 萧厌寒竟然无动于衷。 盛瑜晚从没这样无助过。 她含着泪,颤抖望向萧厌寒:“你从前说永远护着我,相信我,这话还算数吗?” 双目对视,盛瑜晚几乎泣血的的模样叫萧厌寒有一瞬间的动容,就在这时候,林月禾忽然呕血,灵力动荡。 萧厌寒的专注又被夺走,拧眉一心施救林月禾。 乌冥更是拿出传音镜,急红了眼:“师父!月禾被盛瑜晚打伤了!” 话音一落,清越尊者就赶来。 进了屋子,他立刻给林月禾施法疗伤,地上的盛瑜晚仿佛是空气。 等林月禾灵力平息,他才看向盛瑜晚,威严的脸上却满是失望:“卿鸢,为师教过你,要懂大义识大体。” “你太让为师失望了。” 眼角的泪再也忍不住滑落,盛瑜晚干涩低喃。 “师父,我是您从蓬莱岛上捡回来,是你一手带大的弟子……您教我明是非,除邪魔……如今,您也不信我了吗?” 可清越尊者只冷脸挥手,派遣弟子抓盛瑜晚去领罚。 盛瑜晚被两个弟子拖起来,带向后山石林反省。 一步三回头,曾经最在意她的人,无一人回头看她。 她不明白,自己坚持原则,为什么反而错了? 还是说,她活过来就是个错误? 一路思绪纷杂。 抵达后山石林,盛瑜晚都没缓过神,这时,身体猛然传来一阵刺痛。 ‘先天灵体’对魔气敏感,此处有魔! 她顾不得疼,忙朝身后的弟子急喊:“不好!快去禀告师父,有魔闯入蓬莱!” 却不想,耳畔却传来了一阵讥笑:“魔?你说的是我们这样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