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姑叹了口气,让开了床榻。
现在的确没有别的办法,京城的大夫都看过,无人可解此毒。 而她的徒弟情况更复杂,因为中毒之时遭受了内力冲击,才会导致昏迷。 如今此人说有药可用,只能尽力一试。 温梨笙上前,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小道姑的嘴里。 接着,便将人扶起,替她运功疗伤。 视线不经意间一撇,发现了李若儿后颈有一个桃花胎记。 因太过特殊,她还看了几眼。 一个时辰后。 小道姑的乌黑的唇渐渐变红,显然情况大好。 须臾间,她的睫羽轻颤,一双水润的眸子张开。 老道姑面色一喜,连忙问道:“若儿,好点了吗?” 温梨笙顺势收了内力,从床榻下走了下来。 小道姑,也就是李若儿,看了一眼温梨笙,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一脸的疑惑:“师父,我是怎么了?” 老道姑叹了一口气:“我长话短说。” 等诉说完,李若儿杏眼微张,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当真是魔教做的吗?” 温梨笙迟疑了一瞬,还是开口了:“我怀疑,此事可能是朝廷所为。” 两人望了过来,下一刻,老道姑便“嘘”了一声。 她低声道:“我们还在他们地盘上,不要说。” 这一切看起来都很巧合,有不少人都怀疑是朝廷干的。 但是没有证据,谁也拿他们没办法。 更何况,前头还有一个魔教在挡着,谁也不敢怪到朝廷身上。 此事,就这么罢了。 第二日,许多人辞行,前往寻找解药。 温梨笙和春月没有离开。 这一次,她打算夜探谢府,看能不能找到脉络散。 走之前,温梨笙冲春月交代道:“如果我三更天还没回来,你就赶紧去找救兵。” 春月慎重点头。 是夜。 温梨笙一袭黑衣,身形鬼魅地来到谢京栒书房的顶上。 屋里头此时烛光通亮。 温梨笙掀开一片瓦,查看着底下的情况。 就见李慈和谢京栒相对而立,两人互相凝视着,气氛格外凝滞。 良久,李慈率先开口了:“谢京栒,温梨笙已经死了,你还要惦记她到什么时候?” 温梨笙眉间一蹙,不明白怎么又是扯到自己身上。 底下的谢京栒顿了下,才缓缓开口,语调很是冷漠:“慈儿,你到底还要如何?” 这句话一出。 李慈彻底崩溃了,泪水从眼眶溢了出来,止不住的哽咽:“我要如何?我只希望你心里有我,这难道也错了吗?” 谢京栒回避了李慈的视线,侧身看向了烛火:“我说过了,我心里有你。” 烛火跳动了下,也牵扯着李慈的心。 “你心里既然有我,那为何还要日日夜夜看着温梨笙的画像?” 李慈说着从桌上拿起了一个画卷。 温梨笙定睛一看,发现画上画的果然是自己。 她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屑。 谢京栒估计又是在故作深情了。 现在的温梨笙,已经彻底不相信谢京栒了。 谢京栒看了一眼画上的人,抿了抿唇,一把夺了过来呵斥她:“够了,李慈!” “你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善妒了?连一个死人你都要计较。” 李慈怔住半响。 她红着眼圈,语气颤抖:“我善妒?究竟是我善妒还是你绝情?” “你为了折断温梨笙的羽翼,不惜让她武功尽失,还毁了她的双手,她的死不是你造成的吗?” 字字句句,都狠狠地戳中了温梨笙的心。 她呼吸一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