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成立?
林穗清的眼眶瞬间红了。 一股剧烈的疼痛感猛的从她胸口处传来,彷佛有无数尖刺在心脏上扎刺。 她愣愣地看着陆绍鸣,可陆绍鸣早已经挪开了视线。 他将手里的证件递给登记处的同志:“麻烦同志,帮我和沈淑婷登记一下。” 负责婚姻登记的同志接过证件,又把介绍信仔细看过。 确认无误后,他拿出来一张薄薄的结婚证,在上面写下陆绍鸣和沈淑婷的名字,接着盖上公章! “恭喜啊,陆舰长,沈队长,祝福你们新婚快乐!” 林穗清就那么看着,双眸猩红。 刚上岛的时候,陆绍鸣曾对着海岸线向她许诺。 “等国家颁布法案,我们马上就去领证。” 他牵着她的手,眼里仿佛有星光在闪烁,“我们做一对真正的夫妻,我们一起建设祖国。” 蓝天海岸下的誓言,现在都成了被浪花拍碎的泡沫。 林穗清按了按发红的眼角,转身离开。 她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小院子里,默默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一个小小的布袋便收拾好了全部。 她不会赖在这里。 没了爱情,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正当她背起小布袋,准备离开。 迎面又撞上陆绍鸣。 四目相对,无尽的尴尬在沉默中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陆绍鸣淡声开口:“上次我和淑婷的婚礼被你破坏了,我们准备重新举办。” 林穗清张了张唇,露出一抹自嘲又苦涩的笑容:“所以呢?你是想让我祝福你们吗?” 陆绍鸣用她看不懂的眼神沉沉望着她,“所以,林穗清同志,请你离开吧。” 原来是赶她走的…… 林穗清的呼吸陡然粗重,手指紧紧握住了布袋:“你放心,不用你开口,我也会自己离开。” 她有自己的自尊,没有那么不要脸。 林穗清扯了扯布袋,按下心痛出门。 擦肩而过的时候,陆绍鸣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误会了,我不是让你搬出去,我是希望你离开永康岛!” 林穗清脚步一滞,声音都在发颤:“你什么意思?” 陆绍鸣静静地看着她:“你现在在岛上什么也做不了,更何况,你留在这里只会让淑婷误会。” 他喉结滚动片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她:“拿着钱走吧。” 林穗清看着陆绍鸣手里那一张张的毛票,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 慢慢挤压揉搓,酿出酸楚血浆。 让她全身都麻木地疼痛起来。 她想大叫,想嘶吼,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轻飘飘的。 “陆绍鸣,你怎么了?”她死死瞪着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 明明陆绍鸣就站在她的面前,表情、容貌还是声音,都和她记忆里的陆绍鸣没有半分区别。 可是,她却觉得好陌生。 陆绍鸣垂眸,眼里也有痛苦闪过。 林穗清没错过那一闪而过的情绪,上前拉住了陆绍鸣的手:“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陆绍鸣,你说出来,我们是战友,无论是什么情况,我都可以和你共同面对!” 她不相信半年时间,就可以将一个人改变得面目全非! 在她近乎恳切的目光里,陆绍鸣的喉结不断滚动。 许久后,他还是甩开了她的手。 “林穗清,你的想象力十分惊人,只是可惜,我没有任何苦衷。” 说罢,他把那把毛票按在堂屋的桌上:“十天后,出岛的轮渡会到码头,到时候我亲自送你下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