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声音微弱,却还是被贺老太太听见了。
她咳嗽了两声以示警告,祝鸣川才忍了下去。 江时烟笑着看向贺老太太:“贺奶奶,我们来看你了。” 贺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江时烟的手:“好好好,你可算是舍得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了。” 江时烟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回国乐团行程安排得比较满,加上准备婚礼,所以没抽得出时间来。” 贺老太太摸了摸她的发顶,语气和蔼:“奶奶知道,没有怪你的意思。” 祝鸣川看着一老一小和乐融融的画面,心中不免微微触动。 江时烟小的时候身体不好,体质偏弱,整个人看起来瘦巴巴的。 贺老太太整日吃斋念佛,心怀慈悲。 不忍看着江时烟受到那种苦难的折磨,将她带在身边。 此后,整日便教江时烟读书写字,念佛经静下心来。 江时烟可以不原谅祝鸣川一切的所作所为,但是她不能连带着离开贺老太太。 那时候的她孤苦伶仃,祝鸣川救了她,贺今宜陪伴她。 只有贺老太太,将她当成是血亲骨肉一般拉扯大。 是江时烟人生中最大的恩人。 祝鸣川看着江时烟眸中轻泛着的泪光。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小时候江时烟被大院里其他小孩欺负时,哭哭啼啼地一头扎进他怀里时的模样。 从前江时烟总是会下意识地想到祝鸣川。 现在她对祝鸣川避之不及。 想到这里,祝鸣川的心就像是溺毙在无尽的海洋里。 祁言司一直坐在一旁,有时候会附和两句。 但大多时候都是笑着看向江时烟。 祝鸣川站起身,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贺老太太看着他问道:“你干嘛去?” 祝鸣川只是看着江时烟,声音里像是夹杂了冰块一样:“我有事找时烟,妈你们先聊。” 说罢不等人反应,她就直接拉着江时烟的胳膊离开了客厅。 江时烟下意识地反抗着:“祝鸣川你放开我。” 祝鸣川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拉着她就是闷头走。 祁言司有些担忧地看过去,贺老太太轻声说:“不用担心,他们大小关系就好,不会有什么事的。” “你会插花?陪我这个老太太打发点时间。” 祁言司不好推拒,索性只好扶着贺老太太去了花园。 后院里,江时烟放肆挣扎着:“祝鸣川你放开我!松手!” 祝鸣川突然停下了脚步,江时烟险些撞进他的怀里。 她抬眼看过去,美眸中的愠意显而易见:“祝鸣川,你能不能放过我。” 祝鸣川神情严肃,硬朗的面部线条勾勒着他的冷淡。 “江时烟,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江时烟被他的话说得一怔:“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祝鸣川握着她的手,放缓了语气:“江时烟,我承认,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很后悔以前说的那些话,但现在我不想把你推给别人。” “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他眼中的神色真挚又坚定,像是纠结了很久后终于做了决定。 可这些话到了江时烟的耳朵里,她只觉得可笑。 “啪——” 江时烟用尽全身的力气甩了祝鸣川一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