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出口,我便后悔了。
若是让姜玉娥知晓我能看见,我又该如何保住我的眼睛? 果然,姜玉娥搂着我的手骤然收紧:“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冷的像冰。 我连忙压下心口慌乱,找了个说辞:“我听说你有个很宠爱的婢女,时常能进出你的书房。” 姜玉娥锐利的目光在我脸上扫过,许久后才说:“没有的事。” 接着就不顾我的意愿,要和我行夫妻之事。 我的那处狭窄异常,姜玉娥强行撞进来那一刻,我痛到差点失去意识。 脑子里满是往日,他不嫌弃我是个瞎子,带着我走马踏花。 他说他是真的爱我。 他说不在意我是瞎子,不在意我是石女。 是真心心悦我。 眼泪从我的眼角划出时,我真的心痛到快要死过去。 “……姜玉娥,为什么要骗我?又为什么娶我?” 裴墨层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间。 他估计只听见后面一句,低低应了一声:“心悦于你。” 接着就在我柔软处乱撞。 没有丝毫怜惜。 也丝毫没有避讳,故意对着下人喊了几次要水。 等姜玉娥愉悦之后,我整个人都像是死过一次,只能躺在床上喘息。 整个过程,我没有丝毫愉悦,只有无尽的屈辱和痛苦。 几乎没看清他怎么离开的,我就因为太累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眼前一片昏暗。 我心下一骇,以为自己的眼睛又瞎了,正要开口唤下人进来。 却听见一道如泣如诉的女声:“玉娥,我真的好恨,裴彦霖一个瞎子都能嫁给你,我却不能做你的妻子……” 瞬间,我便认出这个声音,是昨日那个跨坐在姜玉娥身上的女子。 “好了可云,如果彦霖不瞎,只怕也容不下你。”姜玉娥回答。 这女子竟然是颜可云! 颜可云是户部尚书家的嫡女,我曾见过她两面。 只是后来,颜家被查出贪污,男人全部赐死,女人都判了流放…… 前年,我还听到她的死讯。 原来是假的,是被姜玉娥藏在裴府。 “只有裴彦霖眼盲认不出你,我才能护住你。”姜玉娥的声音冷静又从容,再也没了下午哄我时候的温润。 几乎是自虐一般,我想起之前。 我看不见,姜玉娥带我出门,腕间时刻带着一根丝巾,方便我牵着他。 他还说:“彦霖,眼盲并不可怕,世上心盲之人何其多。” “在我眼里,你最特别。” 回忆如刀,刀刀锥心刺骨。 我到此时才明白,原来是他娶我不是因为爱。 恰恰是因为我是个瞎子。 我睁大了眼睛,任凭泪珠一颗颗没入枕芯。 几乎是咬碎了牙,我劝说自己。 这世道对女子本就严苛,我不能和离。 若是与姜玉娥和离,回到姜府,我也活不下去。 新婚第二夜,我的掌心都扣出血痕,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往后每日,我都尽心尽力扮演一个瞎子。 姜玉娥每夜都宿在我房里。 夜夜欢好,哪怕我以身子不适推拒,他也会不要命的在我的身体里乱撞: “彦霖,我恩宠你,你该高兴。” “你早日生下孩子,以后日子也有依仗。” 我确实是个石女没错。 但出嫁前曾多次调理过身体,大夫说想要孩子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可日日如此,我的肚子还是不见动静。 我忍不住让立夏找了姜家的大夫来看看。 不想把完脉,我就看见大夫脸色凝重,欲言又止。 “……夫人中了一种需行房才会中的毒,以后再也无法有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