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哥哥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余笙笙,异口同声,愤怒无比道:“余笙笙,我杀了你!”
说着,几人都愤怒地涨红了脸,就要去跟余笙笙动手。 余笙笙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乖乖等着他们来打自己,当即一溜烟地往院子跑了。 余笙笙饶是再机灵,但是双拳难敌四手。 他们有四个人,很快就形成了包抄,将余笙笙逼到了一个墙角处。 余安安悄咪咪地看过去,就见几个哥哥压倒性地围着余笙笙的。 余笙笙这个贱人,居然将自己的脸都打肿了,几个哥哥从小到大都这么疼爱自己,这次肯定会好好将余笙笙教训一顿的! 然而,就在余安安心里头暗喜的时候,想不到事情居然又发生了转变,变成余笙笙追着几个哥哥满院子的跑了! 只见余笙笙随手就将墙角的扫把抄了起来,然后直接在旁边囤着的农家肥上面捞了一把,上面沾满了屎尿,然后对着几个哥哥就开始吧发疯一般地捅过去。 几个哥哥都是有头有面的身份,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吓得面容失色,纷纷撤退。 “你不要过来啊,余笙笙,你不要过来啊,你这个疯子!”走在最后面的余承行眼看就要被余笙笙追上了,惊恐万分地发出了尖锐爆鸣。 余安安定睛一看,见余笙笙拿着扫把就要戳到了余承行的身上。 余安安脸都绿了。 这余笙笙,是不是真的疯了? 若是换了平日,余安安肯定又要装模作样地劝和了,但是此时此刻,她只能默默往屋子里头缩了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屎尿啊,要是沾在身上,岂不是洗三天都洗不去那个味道? “余笙笙,你闹什么,你在干什么!” 就在余笙笙打算大杀四方的时候,门口突然被打开,一张威严冷沉的脸出现在门口,冷声呵斥道。 是余父回来了。 几个哥哥当即躲在了余父身后,异口同声道:“爸,余笙笙疯了,她要向我们泼屎!” 余父也闻到了院子里头都是一股难闻的味道,当即将眉头拧紧,脸色冰冷地落在了余笙笙的脸上,道:“余笙笙,你先是将安安推落水,又闹这一出,你到底想干什么,将院子给我弄干净,否则你晚饭别吃了。” 余笙笙将沾了屎尿的直接扔在了旁边,一脸毫不在乎的神色,道:“我就不弄,是他们先对我动手的,要弄也是他们弄。既然你回来了,我也不跟他们废话了,我现在跟你说,这门婚事我同意了,我同意替你们履行这门婚约,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刚才她虽然撒泼发疯,将余家几兄弟打了一顿,不过她也想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们说得对,如果自己不同意婚事,他们说不定会将自己弄回原主养父母家里,那里是穷乡僻壤,而且养父母是个贪心的,说不定要将她卖到哪里去。 还有,如果不回养父母家中,说不定他们会随便将自己弄到什么地方去下乡,那也是要吃苦头的,倒不如直接嫁给严司白,好歹是个团长,能有干部家属待遇,有利于她发展。 实在不行,她还能从余家这里捞点东西。 听了余笙笙的话,余父本来黑得跟锅底灰一般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冷声道:“你能想通那是最好的,你有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我也能满足你。” 余笙笙也不想在余家这里当个眼中刺肉中钉的,还要时不时被余安安那杯绿茶恶心一下,她当即道:“第一,给我置办嫁妆,要五百斤粮食的粮票,五十斤糖票,一百尺布的布票,还有三转一响的工业票和钱,另外给我一千块钱。” “第二,我要跟余家断绝关系,以后见了我也不要来装熟悉了,我嫁出去之后,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答应的话,我现在就收拾包袱离开。” 听了余笙笙的话,几个哥哥当即就炸毛了。 “要那么多东西和钱,你真是狮子大开口,你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 “还要跟我们断绝关系,说得好像我们稀罕你一样!也不怕别人笑tຊ掉大牙!” “这可是你提出来的,你以后不要反悔,又来找我们要好处!” “这么点要求,换你余首长的名声,应该算划算吧?”余笙笙懒得跟那几个白痴废话,直接看向了余父。 余父见她连一声爸都不肯叫,可见是被那家人教歪得彻底了,完全没有扳回来的可能了,他神色阴沉,抿了抿唇,道:“行,我答应你。” “那你将东西准备齐全,然后给我写下文书,摁了手指印,我这就收拾包袱去嫁严司白。”余笙笙倒是不怕自己堂堂一个农学地质学双博士,还能饿死不成? 她连个正眼都没有给余父,直接进屋子将自己东西收拾好了,也就两三身衣服。 她收拾出来,余父将她的东西还有严司白的地址以及去当地的车票都给她准备好了。 他的眉心仍然紧蹙,正要装模作样地训诫余笙笙两句,余笙笙却直接将东西揣进了包里头,面无表情道:“再也不见。” 说罢,她直接拎着包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余家。 余安安做梦都想不到余笙笙居然一反常态,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离开了余家?还答应嫁给严司白? 她该不会是在憋什么大招吧? 余笙笙直接离开,然而,就要走出巷子的时候,余承行却突然从墙角上跳了下来,拦在了她的跟前。 余笙笙目光不善地抬起眼,冰冷冷地盯着他,道:“怎么?刚才被打了一巴掌还不爽?想要多挨几巴掌?” 余承行行的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冷哼了一声,语气仍然是极度的嫌弃,道:“果真是毫无教养,动不动就要打人,你连安安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既然要走了,我这里收拾了一些不要的垃圾,扔了也是扔了,给你吧。” 说着,余承行当即爬上墙头,一跃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