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修斯中文能力有限,等他理解了展鸿凌说的一大串话之后,他人已经被展鸿凌带到了一家饭店前。 招牌上写着几个大字—— 东北饺子馆。 第39章 再次同处在一个空间里,贺寅礼莫名觉得紧张。 他一直看着前方的路,但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冒着汗。 而林妍可从上车就一直望着车外。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车内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直到车子停在一个红灯前,林妍可才淡声开口道:“小坏这几年还好吗?” 贺寅礼喉咙下意识滚动了下:“很好……我给它找了个公猫,生了很多小猫崽,我都找靠谱的人送出去养了。” “嗯。”林妍可点点头,没了下文。 眼前红灯还没结束。 贺寅礼手指微蜷了下:“既然你没死,那为什么……你没带走小坏?” 林妍可顿了顿,却没有回答。 很快红灯结束,贺寅礼没有追问,重新踩下油门。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贺寅礼的公寓楼下。 “到了。”他轻轻说了声,就去解开安全带。 这时,林妍可忽然转头看向他,开口说:“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带小坏走了。” 贺寅礼动作一滞。 他维持着低头的姿势足足十几秒,才慢慢抬起头,眼里带着些不可置信:“那天,你看见我了?” 林妍可不置可否:“看见了。” 贺寅礼心脏闷痛起来。 他不敢相信,在他恍悟自己感情的那一天,林妍可就在他身边。 但他们擦肩而过,这一分别就是五年。 如果雷恩诺医院不是正好派来了林妍可…… 贺寅礼收紧手指,攥紧了安全带:“是不是如果没这次巧合,你永远都不打算见我?” 林妍可望着他,抿了抿唇没回答。 贺寅礼看不见她的表情,也没打算看见:“是不是你那时候就打算好了永远离开有我的地方,让我直到死都活在悔恨里面?”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一颗心早就成了碎片,不会再疼了。 可原来林妍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让他再经历一遍当时的痛苦。 话音落下,车内好一阵的沉寂。 半晌,才听林妍可迟疑开口:“我……” 贺寅礼却没有让她说完,或者说,他不敢听完。 他直接打断了她:“算了,不要说。小坏它们应该很饿了,上去吧。” 最后一个字像是叹息。 他不敢听到林妍可的答案,固执地认为只要自己没听到,那么就不会知道那个残忍的真相。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直到到了贺寅礼的家门口,都没有开口说话。 贺寅礼插入钥匙打开门,刚拉开门,一堆毛茸茸的小家伙就凑了上来,像是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 贺寅礼每天回来都会一只只抱起来摸两下。 但今天,他完全没有这个心思。 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任由小坏和小猫崽们喵喵叫。 林妍可蹲下身去,抱起了小坏。 贺寅礼看着这一幕,完全没有什么温馨的感觉。 他语气僵硬地开口:“我不是很会照顾小猫,如果你想把它们带走,我没有意见。” 不料林妍可听见这话,却是将小坏放下,直直看向了他:“贺寅礼,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现在在想什么?” 贺寅礼怔了怔。 在想什么?他能想什么? “没有。”贺寅礼别开头。 其实他在想,林妍可这样对他没有问题,他辜负了她那么多年,他本来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应该活在悔恨里,他有什么资格刚才那样质问她? 林妍可受的委屈比他多太多,她委屈了那么多年,自己不过才五年…… 贺寅礼的思绪到此,被林妍可突然的出声打断。 “贺寅礼,其实我也有系统。” 第40章 听到这句话的贺寅礼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 有只小猫趁机想往外跑,林妍可用脚拦住它,顺势将门关上。 门关上的的那一声响起过后,屋子里显得更加寂静。 贺寅礼沉默地看着她,等着她给一个答案。 林妍可慢慢吐出了一口气:“我之所以没死,就是因为我有系统。那个系统不属于陈佳霓,它最开始找上的是我。” “你可能不相信——” 林妍可抬头直直望向了贺寅礼:“贺寅礼,我已经爱过你九十九次了。但是每一次,你都爱上了别人,和别人在一起了。” “那个系统自称是来帮我和你在一起的,它说我们的世界是一个小说世界,你是男主角,但我只是一个女配角。” “第一次失败后,它洗清了我的记忆,让一切从头开始。” “九十九次,我失败了九十九次。” 贺寅礼的心狠狠一震。 他知道因为自己,林妍可伤了心,所以才离开。 可他没想到,她不是第一次伤心,而是九十九次的伤心积累在了一起。 贺寅礼喃喃开口:“我不知道……” 林妍可扯了扯嘴角:“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从头到尾,你都是被系统当成工具的那个人。” “在我跳下去之后,系统把我救了下来,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想起了所有记忆,也发现了系统的阴谋。” “它从来没想过要我们在一起,反而是想方设法阻止,以此来吸收我产生的痛苦。” “我以为……我以为这九十九次,你从来没有爱过我。直到今天你告诉我,你的感情被系统操控了。” 贺寅礼瞬间反应过来:“那个系统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所以才会做这些事。” 林妍可点点头:“是,这也是我得出的结论。” 她内心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愧疚,是她误会了他。 如果她五年前来找他说清楚,就不会有误会。 但命运如此,她怎么能料到系统竟然做了双重准备? “寅礼……” 她斟酌着开口。 可下一句话还没出口,面前身上带着消毒水味的男人突然揽住她的腰身,一把将她推到墙上,而后便强势地低头吻了下来。 贺寅礼的唇齿都和他这个人一样,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真奇怪,难道他就不会分泌口水吗? 为什么他一直都是薄荷味的? 林妍可从年少时就很喜欢贺寅礼身上的味道,她一直想知道和他接吻会不会也是薄荷味。 如今,也算是圆了年少时的一个愿望。 林妍可完全没有拿到主动权的机会,不过片刻,她大脑的思绪就变得混乱,什么也无法思考了。 直到她快喘不上气时,贺寅礼终于微微松开她。 他抵着她的鼻尖:“林妍可,从和你重逢起的那一刻,我就想这么做了。” 林妍可手还拽着他的衣服。 她微微便开头,深呼吸了几下,声音稍有暗哑:“那你还说,不会再来打扰我……” 贺寅礼轻笑了一声。 “那是我骗你的,为的就是要你放松警惕,然后我会找个机会,趁虚而入。” 第41章 林妍可有些愕然地转头望向贺寅礼。 她真不敢想象,这竟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想想当年,学校里和医院里的人都是怎么形容贺寅礼的来着? 清冷疏离,禁欲的高岭之花。 谁能想到他接吻是完全另外一副样子? 林妍可手指微蜷,抓皱了贺寅礼心口的那处衣服。 而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了他无声的变化。 她到底未经人事,脸上陡然开始发热。 嘴上却不饶人:“贺寅礼,你以前装的可真好。” 贺寅礼眉眼间的冷意全然不见,全都变成了缱绻的温柔。 他挑了下眉:“我怎么了?” 林妍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贺寅礼。 她真的无法相信他竟然也有这么厚脸皮的时候。 她想往后退,想躲开那处炙热,可身后就是墙,根本躲无可躲。 而两人的脚底下,围满了小猫。 小坏许是终于认出了当初的主人,开始非常急躁地叫了起来。 林妍可顺势推开贺寅礼,蹲下身直接把小坏抱了起来:“小坏和她的孩子们都饿坏了,猫粮和羊奶在哪儿?” 贺寅礼笑笑,没有揭穿她的顾左右而言他:“在电视旁边的柜子上。” 林妍可立马脱鞋走了过去。 贺寅礼没有打扰他们主宠的重逢,转身走进厨房。 他先洗了手,然后倒了杯水放在林妍可的身边,顺便问了一句:“我给你做饭吃?鸡蛋肉丝面?” 林妍可正在逗小坏,闻言顿了一下。 鸡蛋肉丝面,是在医学院最辛苦的那段时间,两人吃过最多的一餐饭。 不贵,但有营养,缺点是容易饿。 却也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