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七。” “百分之六。” “好啊。”陈知意笑了。 她以为最多只能拿百分之五。 所以抛出了一个陈越庭不可能答应的股份,没想到比她预期还要高一点。 “那就麻烦陈总尽快拟定合同了。”说完不管三人难看的表情,摔门而出。 这几天天气一直不好,外面还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陈知意拿手接了一下,随后又快速缩回手。 天真的好冷啊。 姐姐,你还好吗? 陈知意撑了一把伞,走进雨中,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 是陆宴沉的车。 车门打开,陆宴沉撑伞走下来,站在雨幕里,黑色的西装本该严肃,却消融了一片寒冷。 不知为何,看到陆宴沉的那一刻,陈知意的泪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过来,上车。”沉稳平和的声音很容易让人心安。 陈知意一步步走过去,短短十米的路程,却仿佛用尽了陈知意全部的力气。 “陆宴沉。” 陈知意的伞被陆宴沉的伞挡在下面,雨水顺着伞的边缘落下。 世界寂静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 空中雷声乍响,一道闪电划破一个缺口。 “陆宴沉,我没有,我没有姐姐了。” 陈知意艰难开口,声音沙哑:“陆宴沉,我没有家人了。” 雨伞落下,瘦小的身躯被陆宴沉搂在怀里,一遍遍说着:“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大概是原生家庭的缘故,他共情能力低下,他不能共情陈知意的难过,但他难过她的难过,看到她伤心也会心痛。 撕心裂肺的哭声混着一道惊雷,传到空中。 陈知意坐进黑色的车里,车疾驰而去,车尾溅起雨水又砸进地上,噼里啪啦。 大概是伤心过度,两人异常荒唐,从进门开始陈知意就勾着陆宴沉的脖子吻了上去。 衣服被雨水打湿,黏腻腻地贴在身上,被两人一层层剥下。 肌肤相贴,消融了温度,衣裳乱了一地,一双脚沉稳地走上楼。 用人类最原始的冲动去抚慰着彼此。 雨水越发急切,声声入耳,混着暧昧的呢喃,惊雷乍起。 仿佛要以永不停歇之势,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骼与血肉里。 “陆宴沉。”陈知意咬着嘴唇,双腿晃动。 脚踝的铃铛清tຊ脆悦耳。 “叮叮——当当” “宝宝,我爱你。”最后关头,陆宴沉埋进陈知意脖颈处,发狠似的咬了一口。 “我也爱你。” 两人拥抱着彼此,有些话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可以借着冲动说出来。 未来再提起,只是一句“调情而已”。 情浓时的情不自禁,被瓦解得分毫不剩。 这几次一直是陈知意在主动,好像这样就可以忘掉所有的不愉快,缠着陆宴沉要了一次又一次。 陆宴沉也有点受不住了,挡住了想再次欺身上来的陈知意。 “你身子会吃不消。” 陈知意笑了笑:“是你不行了吧?” 陆宴沉败下阵来,承认:“对,宝宝要把我榨干了。” 陈知意没说话,就那么笑着看着陆宴沉。 陆宴沉将她拥在怀里,道:“知意,你不要怕,还有我。” 不知是哪个字眼惹恼了陈知意,陆宴沉突然被陈知意推开。 她坐起身,脸色有些冷,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陆宴沉,若非必要我们以后不必见面了,我也会递交辞职信。” 她不能再待在君合了。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你说什么?”陆宴沉被陈知意态度的转变弄得猝不及防。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陆宴沉,我根本就不爱你,跟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逃避陈越庭给我安排的相亲而已。” 她轻蔑地笑着:“怎么?你以为你是陆宴沉全天下的女人就该爱你吗?更何况你如今都要订婚了,我们陈家虽然不能与你们陆家相提并论,可到底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凭什么认为我甘心做你那见不得光的金丝雀?” “陈知意,我知道你姐姐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说一些冲动的话也理所应当。” 陆宴沉看着陈知意,想要去牵她的手,却被陈知意躲开。 “陆宴沉,我们结束了。” “你别忘了你跟君合签的是五年的合同,若是辞职要赔付违约金。”陆宴沉继续说道。 “我知道。” 说完她穿好衣服,下床时下身还有些难受,双腿发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幸好着急扶住了墙,才免于摔倒。 她一步步走出房间,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陈知意的动作很快,给陆宴沉说完,第二天就递交了辞职报告。 辞职审批还得一个月,陈知意请了假。 她去找了简灼。 自从那次毒蛇事件以后,出了院陈知意就没再见过她。 没想到这次竟然以这样的身份去找她。 简灼如期赴约,有些意外,还有嘲讽:“盛安夏回国了,盛陆两家联姻,你也该退场了。” 陈知意弯了弯嘴角,没把她的嘲讽放在心上,而是问道:“你跟秦总认识很多年了?” 简灼听她提起秦谨辛,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有事?他帮你争取了那次的茶话会,你们应该也挺熟吧?” 陈知意斟酌了一下用词,道:“只是好奇,简小姐为何不喜欢秦总?” 简灼的目光开始躲闪,慌忙拿起了想要离开:“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这么多原因?我先走了。” 第48章 秦谨辛往事 “秦谨辛谈过很多个女朋友?”陈知意忽然说道。 简灼突然顿住,看向她:“怎么?跟宴沉哥分了就想跟秦谨辛在一起?” 说完冷笑一声:“陈知意,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还妄想秦谨辛?他不会看得上你的。” 陈知意歪头:“你怎么知道不会?毕竟我的前男友也是你拿不下的男人。” 简灼听了面色一僵,握了握拳,咬牙切齿说道:“我是没拿下宴沉哥,但也不至于像你这么眼瞎喜欢上秦谨辛。” “因为秦谨辛做了什么很可怕……或者很恶心的事情吗?”陈知意的语气突然压低。 简灼震惊地看向她。 此刻她终于反应过来,或许陈知意是带着其他目的来找她的。 “为什么这么说?” 陈知意站起身,看向简灼:“你也是个女人,自然也不想看到更多女人被他害了吧?你不需要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些,但我希望你能给我更多的线索。” 简灼皱了皱眉:“你朋友跟他在一起了?” 秦谨辛处理得很好,虽然陈知晓是在瑞心医院跳地楼,可没有人会往秦谨辛身上想。 毕竟在医院这个敏感的地方,想跳楼的人实在太多。 因为疾病因为钱,因为感情,都有可能。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我只需要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秦谨辛的秘密的。”陈知意冷声道。 简灼低着头犹豫了一下,最后叹了声气,坐下。 “其实……我也是无意间看到的。” 她是简安吉的女儿,虽然她的妈妈只是一名设计师,但随着知名度越来越高,自然接触的圈子也越来越高。 也因为地位水涨船高,所以可以和陆夫人成为朋友。 她渐渐地可以出席一些名媛聚会,豪门生日派对。 当然,像秦家那种家庭,她是接触不到的,陆家若非她妈妈和陆夫人聊得来,也不可能接触到。 但总而言之,她借着陆夫人的手,搞到了秦家最小儿子满月宴的一个请帖。 满月宴是在酒店举行的,参加的都是政界一把手二把手,商界大亨,和各个领域的泰斗人物。 她一个边缘型小人物被灌了许多酒,便出去醒酒。 她去了天台,可她宁愿这辈子没有去天台。 下面推杯换盏,而天台上却站着一个恶魔。 他抓着女人的头发,将女人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