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整个会场都响起了起哄声。
声声传入沈鹊耳中,她忽然什么都听不清了,耳边嗡嗡响动。 旁边的吴子湫觉得她状态不对,连忙问她:“你怎么了?” 沈鹊抬头看他,却看不清楚。 吴子湫看见她涣散的眼睛和惨白的脸。 她想说没关系,但才张开口,下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沈鹊栽倒在地。 场上众人都是一阵惊呼,被这突发状况吓到。 傅觉青见状脸色一变,脚步刚动,就见吴子湫一把抱起了她。 青年跑得很快,往医务室的方向去了。 杨春天顶了顶旁边的唐迪:他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唐迪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杨春天转头就看见傅觉青脸色冰寒地注视着两人消失的方向。 …… 沈鹊觉得世界白茫一片,但额头上的热源逐渐将她唤醒。 睁开眼却看见吴子湫,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写着关切。 是他的手正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沈鹊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在会场上失去了意识。 吴子湫见她醒来,收回了手。 沈鹊缓缓地坐起来,轻声说到:“谢谢你……” “不用。” 吴子湫帮她倒了水,转过身发现沈鹊正咬着自己食指骨节上的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仔细一看,她的身体好像还在微微颤抖。 吴子湫拉开她的手,把水杯塞到她手上,发现她的手指上已经有了深深的齿痕。 这绝非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他皱起眉,不容置喙地说:“喝水。” 青年的目光又沉又静,沈鹊害怕他察觉了什么,不安地捏紧了自己的手。 但吴子湫没再说一句话。 回到家,沈鹊还在担心自己在会场的昏倒会不会造成什么负面影响。 她刚坐下,门口就响起一阵毫不客气的急促敲门声。 沈鹊打开门,发现竟然是从未主动找过她的沈母。 沈母直接挤进来。 女人一身高定,趾高气昂地站在沈鹊这二十几平米的小房子里。 她环视了一圈,有些嫌弃。 沈鹊沉默地看着她。 沈母扬了扬下巴,开口就说到:“这个月的钱呢?怎么没按时转给我?” 沈鹊攥紧了手,这几天没顾上这件事,沈母竟然直接找上门来管她要钱。 自从沈鹊成年,沈母每个月都会找她要钱,丝毫不顾忌当时她只是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学生。 沈鹊因此没读完大学,现在也只能租住在这么个小公寓里。 沈鹊只想她快点走,拿出手机把前几天刚发的工资都转给了她。 沈母有些嫌弃地看着手机上的数字:“我听说打电竞的不是赚很多吗?怎么你只有这点。” 沈鹊与她无话可说,只垂下眼睛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沈母叉起腰,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我问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觉青带回家?” 提到傅觉青,沈鹊抬起头来看沈母:“比赛打完了他自然就回去了。” 沈母尖声冷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你故意输不就好了,队伍成绩不好,傅觉青自然就会回家!” “你让我打假赛?” 沈鹊终于有了些反应,下意识冷声道:“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我生你养你这么些年,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 沈母的巴掌下一秒就打在了沈鹊的脸上。 沈鹊猝不及防,被扇倒在地。 她红了眼,许久咬着牙抬头看向沈母:“我不像你,做不出这种事……” 沈母气极,抬手就又是一耳光。 “翅膀真是硬了,敢和我说这种话!你以为这是你配不配合的问题?” “趁我还有耐心,你最好动作快点!” 沈母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沈鹊扯了扯嘴角,脸跟着痛起来。 第二天,俱乐部召开了春季赛正式比赛前的会议。 傅觉青的座位上还没有人。 杨春天暧昧一笑:“昨天某个人可是彻夜未归。” “哼哼,傅神和我们能一样吗?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会议室里一片暧昧的笑声。 沈鹊静静地听着,脸色骤然苍白,却将笑容焊在了嘴角。 正笑着,门开了。 会议室突然一静,是傅觉青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沈鹊心忽的一沉。 她认出,那是二队的辅助。 傅觉青的下一句话让她感觉天旋地转。 “二队的辅助,从今天开始跟队训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