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不一会儿就驶离了岸边。
随着岸边逐渐消失在视野里,四周视野变成了一眼望不到头的海,以及湛蓝如宝石的天空,画面美得简直令人心旷神怡。 为了不让只有两个人的生日派对显得枯燥,许晚提前准备了很多活动。 海钓、棋牌、潜水、烤肉、煮咖啡…… 整个下午,游艇上的气氛都很活跃,甚至处处都是俩人交缠的笑声。 开心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不一会儿,海平面的西边就变成了大片大片金灿灿的夕阳。 俩人靠在栏杆处,一边品酒,一边赏着夕阳。 “不知不觉,我就已经二十五了。”许晚感慨着,海风不时吹起她的头发和裙摆飘扬,“你知道吗,在我老家,二十五还没结婚,就算剩女了。” 季屿川侧眸,看着许晚那略显忧郁的目光,出声安慰:“二十五是个很美好的年纪,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 “可以问问你二十五岁,都在做什么吗?” “我?”季屿川闷笑了一声。 喝了一口酒,他视线望着远方,斜阳在他的瞳仁里被映照成两团金灿灿的光,像是两簇跳动的火苗。 他说:“读书,恋爱。” “恋爱?”许晚来了兴趣。 “嗯,她是我初恋。” 季屿川神色淡淡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挂念,这倒是让许晚不禁松了一口气。 一般来讲,初恋对男人来讲,都是很刻骨铭心的。 特别还是季屿川这种深情专一的男人。 不过许晚也很好奇:“谈了多久?后来怎么又分手了?” “青梅竹马,二十九岁分手,分手原因,她出轨。” 简短几句话,让许晚的心狠狠一颤! 青梅竹马的初恋,以季屿川这么重感情的人来讲,在二十九岁得知对方出轨那一刻,这得多受打击! “那你,后来就一直没再找?” 季屿川看了许晚一眼,眼角流淌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不一直在等你?” 许晚一愣,随即娇嗔地拍了他一下,“季先生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季屿川闷笑。 又喝了一口酒,他换了背靠栏杆的姿势,懒散问:“你呢,谈过几个?” 男人,嘴上说不介意你的过往,但真知道你的情史比他还丰富,心里都是十分介意的! 许晚也不敢把谎话说得太死,万一哪天季屿川心血来潮查一下她,她就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于是,她遣词造故意模糊了一下,说:“以前就是好玩,像哥们一样处过几个,后来真正在一起的,也就你之前见过的那个。” “只有一个?” 许晚点头:“嗯。” 季屿川又喝了口酒,表情没有意外,也没有惊喜。 像是真的不感兴趣,又像是早已知道答案。 落日渐渐沉入海平面,只余残留的晚霞挂在天边,天色瞬间暗了不少。 许晚拉着季屿川,进了船舱里。 过生日,怎么能没有生日蛋糕呢? 她不动声色将船舱门关上,将蛋糕摆上后,又去舱内一角,点燃了一烛香薰。 这不是普通的香薰,里面的香料,有催发荷尔蒙的作用。 许晚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拿下一个男人,用上这种不堪的手段。 这对她老天爷都偏心的长相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过生日的流程,大都那样,但又必不可少。 许晚带上生日帽,点燃了蜡烛。 “想许什么愿望?”季屿川很有耐心地陪着她。 许晚双手合十,蜡烛的光倒映在她的眸子里,轻轻跳跃着。 她说:“第一个愿望,我希望,和季先生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俩都是开开心心的!” “第二个愿望,我希望,今后的每一个生日,陪在我身边的都是季先生。” “第三个愿望……” 许晚语气一顿,目光瞄了一眼季屿川,问:“我可以偷偷许吗?” 季屿川微笑:“可以。” 于是,许晚闭上了眼睛,在心中默念:希望那个人快点好起来! 愿望许完,许晚吹灭了蜡烛。 “第三个愿望是什么?”季屿川问。 许晚故作娇嗔地哼了哼:“当然是秘密啦!不然为什么要偷偷许?” 季屿川闷笑:“怕我听到的秘密?” 许晚有些心虚,“不是……” “那我猜猜。”季屿川不知道哪儿来的兴致,竟然真猜了起来,“你希望……早日暴富?” 许晚:“……” 她表现得很财迷吗? 轻轻摇了摇头。 季屿川蹙了眉,“那是……还要再瘦一点?” 许晚还是摇了摇头。 这下给季屿川难住了。 他以为许晚最想要的就是钱…… 心下突然就有些痒意,他把许晚拉到怀里坐下,薄唇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那是什么?” 许晚惊觉季屿川的呼吸变得滚烫了好多,不由得感叹:那个香薰的效果,来得有这么快吗? “都说了是秘密啦。” “我想知道,告诉我。”他语气强势,但又带了几分调情的意味。 搂着她腰的双手,十指隔着薄薄的布料缓缓摩挲着嫩肉,他一脸的享受。 许晚有些痒,笑着扭了扭身子,撒谎道:“我许愿季先生可以快点完完全全属于我。” 季屿川怔住。 许晚的笑意散了些,表情转而变得有些委屈:“都说偷偷许的愿望,会更灵一点,这下说了出来,效果肯定大打折扣了。” 季屿川认真打量着她的表情,似乎在探究她这句话的真假。 许晚顺势揽上季屿川的脖子,秋水般的眸子里,雾蒙蒙的,委屈得让人怜爱:“老实讲,季先生是不是嫌弃我年纪大了,才迟迟不肯和我更亲近?” 季屿川沉默,漆黑的眼眸让人捉摸不定。 “我知道以你的条件,随便挥挥小手,就有比我更年轻的小姑娘来围着你转,所以我在你面前,一直很没有自信,而我每次想和你更亲近一些,你又总是拒绝我,我觉得,你肯定就是嫌弃我了!” 气氛烘托到这里了,许晚便顺势又酝酿出了两行眼泪。 泪水顺着她娇俏的脸庞往下滑,最后滴到季屿川的手背,让他手心倏地一下攥紧。 突然就觉得她的眼泪滚烫得像是要把他皮肤烧灼。 明明知道这或许又是她的手段,可他还是没忍住,抽了纸巾出来给她擦眼泪。 “没有嫌弃你。”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