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婳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她试图反抗,却被暗卫无情镇压。
刀锋割断手筋的那一刻,容锦婳的心也彻底死了。 …… 沦为废人的日子格外难堪,就比如此时。 “啪”地一声,容锦婳的手没有拿稳,茶杯摔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沉沉凝视自己的手腕,心中如同巨石堵住,沉闷不已。 一旁的春月哭出了声:“夫人,他们真是狼心狗肺,若不是您,他们早就死了千百遍,居然如此恩将仇报……” 话音未落,柳苏哲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春月脸色煞白。 但柳苏哲就像是没听见春月的话一般,直直走了进来。 落座后也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对容锦婳道:“我给你选了这座院子,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 说着,柳苏哲将一张房契沿着桌面推给容锦婳。 容锦婳垂下眼眸,瞟了一眼房契,才发现这院子竟是很久之前自己看中的那间。 那间屋子原本的主人是个将军,院子有个十分好看的演武场。 没想到,柳苏哲还记得这件事。 容锦婳倏然抬眸看他,本就疼痛的心脏突添一抹剧痛。 柳苏哲唇角勾勒,继续说着:“我准备把练武场改成花园,这是我亲手给你绘制的图,里面会种上你最爱的合欢花……” 容锦婳只是沉默。 她看不清他,也看不懂他了。 她沉声插话:“你不会以为让我搬走,李慈就会放过我把?” 柳苏哲话一顿,突的抓住她的手:“慈儿生性纯良,等你搬走后,她定会忘记此事。” “只要你不再招惹她,我保证不会让她来找你麻烦。” 容锦婳微微垂眸,心中却掠过一抹悲恸。 这话柳苏哲自己恐怕都不会信吧? 李慈对自己不死不休,只要自己还活着,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他只是……永远都在偏袒李慈。 容锦婳稍抬眼睑,直盯柳苏哲的眼。 “你记住,如果我死了,记得将我埋葬在金顶之上的普陀寺旁。” 柳苏哲脸色骤变,浑身戾气暴涨,显然生气极了。 “不许你再说死字!” 容锦婳沉默不语,两人对峙了许久,柳苏哲最终拂袖离开。 走之前,他留下一句话:“锦婳,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不一会儿,皇帝召容锦婳进宫。 御书房。 容锦婳行完跪拜礼,却久久没等来平身,只能继续跪着。 过了许久,小皇帝才似想起来,语调温和:“平身吧。” 跪了许久,脚已经麻木。 但容锦婳却像是没察觉一般,立在原地。 小皇帝目光宛如实质,停在了容锦婳的手腕上,笑眯眯问她:“听说你成为了一个废人?” 容锦婳心口一刺,泛白唇色抖出一个字:“是……” 小皇帝眼底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暗芒,须臾,他感慨一声:“这件事也是你咎由自取,仗着武力行凶伤人。” 他的声线温吞,说出的话语却如寒冰一般刺入容锦婳的心口。 随即话锋一转:“但朕念及你辅助有功,愿意替你去请神医谷来医治,你的手便能恢复原初。” 容锦婳呼吸一窒。 她抬起眼眸,直直盯着小皇帝。 就听见他说:“只要你把逍遥宫的绝学献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