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梁人到中年,戴着金丝边眼镜,分外儒雅。“合同没有任何问题。” 燕父心里一旦种下怀疑的种子,他对吕梁就百般挑剔。“你放屁。合同里标明了芯片的出厂规格,那分明就是限制我们使用唯一的枫叶集团的芯片。可你知道吗,枫叶集团是燕鸿笙创始的。” 吕梁耸耸肩道:“燕总,我只知道我负责的项目,确实无懈可击。” 燕父勃然大怒:“可是问题的关键就是你签的这个合同,限定原材料供应商是枫叶集团,而我们做出来的成品收购商也是枫叶集团。如此,我们燕氏充其量只能算是他们枫叶集团的加工商。稍出差池,我们就要赔的倾家荡产。” 吕梁道:“那我们就别出差池啊。” 燕奇瑞开始着急:“哎呀,吕叔,你还不明白吗?现在不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的,而是燕鸿笙想怎样就怎样。他若是不提供原材料给我们,那我们就无法准时交货,我们将面临高额的违约金。” 吕梁故一派轻松:“燕兄,鸿笙是你的亲儿子。他跟你能有多大的仇啊?还能故意害你到倾家破产的地步?” 燕父摆手:“你不懂。” 吕梁看燕父焦灼不安的模样,反而笑起来。 “父子没有隔夜仇。有什么矛盾,及时解开就好。这常言道,上阵父子兵,若是燕氏这次能够抓住和燕鸿笙合作的机会,日后这破天的富贵就归属燕奇瑞了。” 燕父蠢蠢欲动。 可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告诫自己:他不会原谅你的。你做美梦吧。 燕父便又恢复惆怅的面容。 燕奇瑞被这破天的富贵吸引,他力谏燕父:“爸爸,吕叔说得对,只要你去跟燕鸿笙谈何,我们化干戈为玉帛,那我们这次的项目就能给燕氏集团带来丰厚的收益。” 燕父恨恨的瞪着燕奇瑞,燕奇瑞有奶就是娘的行为,令他感到一阵心酸。 最后他落魄的离开了吕梁的办公室。 燕鸿笙的病情康复,已经是三日后。 虽然燕鸿笙人在休养生息中,可是他的枫叶集团的大名却瞬间传播到帝都的每个角落。 燕鸿笙的人气几乎是激增事式增加。 于是,有关他的个人成长史,有关他多智近妖的智商,有关他俊美如铸的极品妖孽脸,瞬间在坊间流传。 燕鸿笙成为各大世家小姐联姻的首选对象。 每天来燕鸿笙家里送礼的千金小姐络绎不绝。 左岸和陆丰每天数礼物数到手软,几乎都是一些贵重的礼物。 陆丰每次都嫌弃得无以复加:“没有一点新意。” 左岸爱财:“要什么心意,贵就行了。我们把它们统统变成钱,到时候再按照自己的心意买任何礼物,岂不美哉?” 陆丰不能懂左岸的脑回路。 “不论是礼物,还是钱。爷都不喜欢。爷只喜欢念笙姑娘。” 左岸叹口气。 一只手在礼物堆刨出几个红薯,举起来,白眼翻到地上:“这礼物就有新意极了。几块钱一斤的大红薯,谁他么这么异想天开,这不是把我家爷当做乞丐打发了?” 燕鸿笙无精打采的掀起眼皮。 看到左岸手上的红薯,他的眼睛就好像葛朗台看到金子似的,亮堂起来。 “左岸。”他冲过来。 将红薯夺过去:“这谁送的?” 左岸翻了翻装着农副产品的几个袋子:“送这么便宜的玩意,她没好意思留名吧。” 燕鸿笙气得够呛:“左岸……” 他凶巴巴的吼了一句:“我警告你,立刻,马上去把送这礼物的姑娘给我请回来。” 左岸一个头两个大:“爷。小的办不到啊。这姑娘没有署名……” 燕鸿笙提示道:“她就是念笙。” 左岸傻眼。 小声嘀咕:“爷怎么就喜欢这么个抠门鬼?” 为了完成燕鸿笙的命令,左岸央求陆丰,利用他发达的大脑系统,帮她查询念笙的住处。 陆丰也不知道采取了什么办法,很快就把念笙的地址交给他:“去吧。把念笙带回来。” 左岸拖着陆丰去给他壮胆:“我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定然得罪了念笙姑娘。这次我去求她回来,她未必给我面子。陆丰,你得帮我。” 陆丰道:“可我又能帮你什么?” 左岸端着他的脸:“你的脸看起来天然的可怜,你就给念笙姑娘卖惨,念笙姑娘说不定被你感动后就心甘情愿的回来了。” 然后陆丰就被左岸拖走了。 第229章负荆请罪,小惩大诫 自陆丰和左岸离开后,燕鸿笙的心脏就噗噗噗的跳起来,简直备受煎熬。 他更是拿出一枚人民币,玩起了投币游戏。若是正面朝上,就寓意着念笙姐姐会回家。若是反面朝上……不,他决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然后每次投币,他都利用他的技巧。赢得正面的机会几乎是百发百中。 燕鸿笙乐此不疲的玩着这自欺欺人的游戏。甚至痴迷到忘记了时间。 乡野。 陆丰和左岸循着地址来到念笙的家门口。左岸的紧张溢于言表:“陆丰。待会如果念笙姑娘发难。不论她说话多么难听,你我都得受着。只有哄她开心了,才能把她带回去。” 陆丰这次及其配合的点点头。 左岸叩门,许久都没有人响应 左岸望着猫眼自言自语:“莫非念笙姑娘已经知道是我了。所以故意给我吃闭门羹?” 陆丰责怪他:“谁让你先前以貌取人。先给念笙姑娘吃闭门羹的。” 左岸道:“唉,我怎么想得到矜贵的爷竟然会喜欢如此接地气的女孩?” 敲门许久,没人应门。 左岸沮丧的放弃了。 “走吧。我回去跟爷负荆请罪。” 陆丰叹口气。 两个人齐齐转身,却被眼前抱着一大捧青椒的念笙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在这里?”念笙感到好奇。 左岸抠了抠后脑勺,一脸局促不安:“念笙姑娘,我们来这里其实是……”他嗫嚅着不知如何表达。 念笙却很是自来熟般,她主动和他们攀谈起来:“你家爷的病情怎样了?” 陆丰老实巴交道:“尚且可以。” 左岸推开陆丰,然后开始忽悠念笙:“我家爷这病,来的奇怪得很,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唉,爷现在整日无精打采……若是念笙姑娘能够去探望他,想必爷的病定然是不药而愈。” 念笙很是着急:“怎会这样?” 又忽然想到自己风尘仆仆的赶过去探望他,谁知遭到闭门羹的冷遇。故而别扭道:“他和霍小姐既然是青梅竹马,想必霍小姐也能照顾好他。我就不用过分担心……” 左岸激动道:“念笙姑娘,还得是你担心我家爷。你不知道,我家爷对其他姑娘压根就不感冒,他只喜欢你。” 念笙惊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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