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的手臂还没有废掉。 萧音尘双眼通红地看着她,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他衣着单薄,深邃的眼眸中带着隐而不发的愤怒,双眉微微皱起,煞白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腰间的黑白宫绦自然地下垂,两条流苏在风中飘起。 “萧,音,尘。”男人缓缓喊出她的名字。 就是这个她弃之如敝履的男人,在最后关头闯入皇宫,只为了救她性命。 萧音尘恍若隔世地看着一丈开外的男人,双脚仿佛有千斤重,难以行走。 见她杵在门口不动,裴如的面色愈发阴沉,快步走到她身边,把她拦腰扛起。 她惊慌地拍打男人的肩膀,“你干什么!放开我……裴如。” 裴如抓住她的双脚,把她扛进后院。 除了最开始的挣扎,萧音尘并没有再乱动,静静地趴在他的背上。 他们虽然结为夫妻,但其心不一,关系简直差到了极点。 见她没有反抗,裴如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男人腾不开双手,只能一脚踹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粗暴地把她扔在床上。 宽大的床上铺着厚厚的被褥,摔在上面一点都不疼,但是萧音尘的眼中却已饱含泪水。 看到她眼尾挂着的泪珠,裴如气不打一处来,“哭什么!” 若是以往,萧音尘肯定会爬起来跟他打一架,就算打不赢也要打。只是现在嘛,萧音尘不会再往火上浇油了。 裴如用冰凉的手抓住她的鞋子,一把脱下丢在地上。 “你受伤了。”萧音尘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想来这就是他没有亲自去接她的原因吧? 裴如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本王受伤,笑的最开心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我没有。”萧音尘警惕地看着他,只是双眼依然通红。 前世他为她而死的场景历历在目,血染白衣,两个人影渐渐重叠在一起。 裴如,此生换我来护你。 裴如跪在床上,用冰凉的手指摩挲她的眼角,“别哭了,我又不打你。” 萧音尘:“……”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木头疙瘩。 她右眼眼尾有一颗痣,无论是前世今生,裴如最喜欢用手指摩挲她的眼尾。 “裴长策!” 长策,是裴如的字。 愿此生有长策,可见长安盛世。 第3章:被他抓回去了 裴如低头含住她的唇,长驱而入。 萧音尘并没有拒绝,回应着男人带着惩罚的吻。 是她有错在先,无论裴如怎样罚她,她都没有怨言。 裴如似乎发现她的异样,但是愤怒早已吞没他的理智。 动作粗鲁地撕扯着两人的衣服,萧音尘没有太大的反应,任由男人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身上tຊ的衣物被他扯下来,他抬手散开床帐,暴掠地掠夺她的气息。 萧音尘被他亲的得两眼发昏,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小手在男人的胸脯上推了推,“别……你身上有伤。” 经她这么一推,裴如还没熄灭的火再次燃起,把她按在床榻上说:“死不了。” “可是……” 萧音尘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裴如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亲了亲。 “你……”她忍着脖子上的痒意,并没有发作。 这个狗男人!怎么就喜欢咬她的脖子。 天色已暗,月色皎皎,正是良辰美景。 “啊!” 她用纤细的手指抓紧身下柔软的被褥,低头对上一双带着狂风暴雨的黑眸。 “疼……” 她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这是此生第一次圆房,没有任何温柔可言。 这是裴如对她的惩罚。 上一世,她在地牢中被关了两天,最后迎来了心如死灰的裴长策。 裴如一言不发地把她接回去,想必当时肯定失望至极。 萧音尘自嘲地笑了笑,只能骂自己愚蠢。 裴如的眸子带着恼怒,沉声说道:“萧音尘,别以为本王不敢把你怎么样!惹恼了本王,我必将赵询大卸八块送给你。” 萧音尘:“……” 她不要。 她在心中吐槽,大卸八块有什么意思,她要将赵询拉下高台,她要他生不如死! 裴狗抚摸着她柔软的腰肢,小声地说:“阿尘,叫夫君。” 正当她犹豫的时候,裴如用手在她腰上一拧。 “嗯?” “呜,夫君。” “……” “真乖。” “裴长策……”她用软糯的声音喊道。 男人不知餍足地说:“嗯。” “再叫一声。” “裴长策。” “唤本王夫君。” “裴长策。” “夫君。”裴如抱着她的腰,十分耐心地纠正道。 “我在。”萧音尘答应得很干脆。 裴如:“……” 这是把他们的关系倒过来了,裴如叫了她一声夫君。 裴如呆愣地看着她,“好吧。” 萧音尘不知道她是何时睡着的,再度醒来时,只感觉浑身酸痛无比。 她仰头看着青色床幔,相比流胎之痛,这种痛苦简直不堪一提。 身旁似乎多了什么,她侧过身,正好对上裴如的倾城睡颜。 裴如爱干净,他的脸从来都是白白净净的,像一朵待采撷的天山雪莲。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裴如用冷冷的目光盯着她,“在看什么?” “看你。”萧音尘如实回答。 裴如指节分明的手再次抚摸上她的眼角,“呵呵,那你去城西竹林做什么?” 萧音尘的后背贴在墙壁上,僵在原地不敢乱动,“我……” 她去城西竹林确实是赵询所邀,根本就没办法否认。前世的她太混账了,想补救都无从下手。 裴如撑着床坐起来,理了理头发,“本王待你实在是太放纵了,才让你敢与外男幽会。” “裴长策……我知错了。”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男人穿衣服的手一顿,用黑宝石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