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薇气得直接在心里开怼:【妈你别听她瞎扯,西医确实有厉害的地方,但是瞎搞的也不少。
你问问她知道四体液吗?知道西医的放血疗法吗?知道冰锥疗法吗?知道额叶切除术吗?知道镭水饮料吗?】 沈婉秋惊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女儿说的这些,连她都不是很清楚! 看来她学的还是不够多啊,等坐完月子tຊ,她得加紧学习才行! 姜鸿铭也十分惊讶,他毕竟从未出国学习过,对于这些更是一无所知,听都没听过! 赵静怡不由自主竖起了耳朵,被外孙女的心声勾起了好奇心,恨不得她继续说下去。 唯有沈东亭一脸懵逼,不住地四处张望,想知道刚刚那声音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刚刚到底是谁在说话? 好在冯珍妮此时满脸得意地看着沈婉秋,并未察觉到沈东亭的异样。 沈婉秋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心里就忍不住来气。 于是她照着姜幼薇的话便问了出来。 这下直接把冯珍妮给问住了。 她……她哪里知道这些! 冯珍妮张口结舌,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的外语水平很烂,词汇量也非常有限。即便在M国生活多年,也只会简单跟人交流,多了根本不会。 所以平日里,她连外文报纸都很少看。 每次看的时候,也都是先看上头的照片,遇到感兴趣的,才会勉强看看内容。 倒是看衣服包包和饰品的杂志比较多。 所以对于沈婉秋提到的这些,她甚至一个也不知道。 但她实在不想直接承认自己不知道,当众丢脸,就故作惊喜地说道:“婉秋你也知道这些吗? 不得不说,西医就是厉害,不仅能够研究出这么多的治疗方法,效果还都特别好! 哪像中医,不是让人喝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汤,就是什么狗皮膏药,拿着针在人身上乱扎,简直太乱来了!” 沈东亭听得脸都绿了,连忙拉了她一把,无奈地提醒道:“珍珍你别说了,这些治疗方法不是你想的那样!” 冯珍妮不满地瞪他一眼:“什么叫不是我想的那样?难道这些治疗方法不厉害吗?” 西医既然那么厉害,他们的治疗方法怎么可能不厉害? 冯珍妮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不对劲。 沈婉秋既然这么问她,是不是偷偷给她挖坑了? 难道说,这些并不是西医的治疗方法? 而是中医的? 可它们听着,明显是西方的啊。 冯珍妮越想越不安,于是不停用眼睛瞪着沈东亭,还偷偷掐了他一把:“你倒是说句话啊!” 沈东亭无奈极了,只能解释道:“所谓的四体液,是西方医学之父提出来的。 他认为人体由血液、粘液、黄胆和黑胆四种体液组成,体液平衡人体就健康,体液不平衡,人就会生出各种病来。 所以只要病了,就针对性地把其中一项体液放出来,将四种体液再次保持平衡就可以了。 西方中世纪的医生用的最多的就是放血疗法,而且还将它视为万能疗法。不管得了什么病,都喜欢放血。要是一次治不好,就放第二次。 有的还会用水蛭吸血,甚至在伤口涂抹粪便。 这种放血疗法沿用了很多年,直到近代被人质疑后,才逐渐取消。 而且除了这种离谱的放血疗法,他们还有开颅,催吐和灌肠,甚至熏蒸、灼烧、苦修、鞭笞、截肢之类的治疗方法。 所以你没必要一味鼓吹西医,贬低中医,双方都有好和不好的地方。我们应该做的是选择适合自己的治疗方法,而不是一味去吹捧和贬低。” 沈东亭说得苦口婆心,可惜他后面这说的这些,冯珍妮根本听不进去。 她一听沈东亭的解释,就知道自己被沈婉秋给耍了。 沈婉秋分明是知道这些内情,故意说出来戏耍她,让她出丑! 冯珍妮气得涨红了脸,转身就要往外走。 姜鸿铭却故意问道:“大哥果然博学多才,我还从未听说过这些。大哥能说说剩下的冰锥疗法,额叶切除术和镭水饮料是怎么回事吗?” 冯珍妮本来想走,听见这话后,她的脸色涨得更红,却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于是她脚步一顿,决定先听完再说。 沈东亭便继续解释:“冰锥疗法其实就是额叶切除术的一种手段,我先说说额叶切除术吧,这是一种神经外科手术。 人的大脑分为左右两个大脑半球,每个半球又分为四个叶。其中额叶最大,占了三分之一。 将它切除之后,人会失去很多功能,甚至改变性格,变成行尸走肉。 一些医生会使用额叶切除术来治疗精神病患者,不过我觉得这种办法太过残忍了,也很不人道。 所谓的冰锥疗法,就是用冰锥从眼窝地步插-入患者大脑,然后挪动锥子来切除灰质和白质。 不过据我了解,用冰锥进行手术其实并不精确,但的确有人这么做,甚至在术前不使用麻醉,而是通过电击让人失去意识。” 说到最后,沈东亭无奈地摊了摊手,“所以西医并非全都是好的,他们也有不少胡来的庸医。” 冯珍妮只觉得脸颊滚烫,怀疑沈东亭说这话就是在啪啪打她的脸! 她忍不住问:“那镭水饮料呢?难道饮料也能是不好的东西吗?” 沈东亭皱起眉头,对冯珍妮十分失望。 他严肃地说道:“镭是放射性元素,曾经有人将它当成保健神药,说它能够增强人体免疫力、治愈各种疾病、延缓衰老、提高X能力,还把它制作成饮品出售,卖给许多富商名流。 还有人把它加入到化妆品、牙膏、肥皂、巧克力、香水等等日用品之中,说是能够利用镭的放射性来改善人体健康和美容。 结果有个富商喝了大量镭水后,不仅没有让身体变得更健康,反而死于急性放射性中毒,而且死得非常痛苦。 这样的饮料,你真觉得它是好东西吗?你愿意喝这样的饮料吗?” 冯珍妮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我……我哪儿知道它居然这么可怕!”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心里却忍不住质疑。 洋人那么聪明,真的会做出这些蠢事吗? 该不是沈东亭故意编出来吓唬她的吧? 等会儿她得问问蒋耀文和曾浩,他们肯定知道! 要是沈东亭敢编瞎话骗她,她可不会客气! “我又没说我要喝!” 冯珍妮不满地说了一句,拉着孩子气冲冲地走了出去,高跟鞋踩过木地板,发出一连串“咚咚咚”的脆响,狠狠敲击在沈东亭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