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是那个家境良好,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的天之骄女。 他也不再是那个跟着母亲四处奔波,躲藏生活的单亲男孩。 命运弄人,从不给任何人说不的机会。 我终于想起了一切。 后退了一步,语气平静又疏离: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屡次三番出手帮我,是我的错,我竟没有认出你。” 成年人的世界不像孩童时那般简单纯真。 如今再站到他面前的苏郁槿已不再是那个肆意鲜活的小女孩了。 我已不知该用哪一副面孔去面对他了。 景希屿似乎察觉到了我内心的变化。 他小心翼翼地走向我,眼神里满是心疼。 “不,是我的错,是我来的太迟了,沁沁。” 我将头埋了下去,景希屿拉起我的手,语气宠溺又温柔: “明天,我们一起去祭拜伯父伯母好不好?” 我抬头望他,鼻尖没出息的一酸。 “好,祝安哥哥……” 那天晚上,我放下了心中所有的芥蒂和防备,与景希屿一起坐在月光下,谈论起了过去那些年对方不曾参与过的种种。 有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郁川,也有那个让我满心伤痕的前男友顾禹琛。 说着说着,困意袭来,我靠在他的肩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景希屿没有叫醒我,只轻轻地搂住我,安静地陪在我的身边。 月色撩人,月辉温柔地洒满离人的肩头。 每一颗星星都是故人重逢的见证者。 15 之后的日子,我听景希屿的话,安安稳稳地在他的庄园别墅里住了下来。 他对我很是照顾,就连我的日常起居饮食都十分放在心上。 我在庄园里生活得也算上十分舒适。 唯一让我感到有些不适的是庄园里的管家与佣人。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跟着景希屿一起从国外回来的。 从他小时候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照顾,算是与景希屿很亲近的人了。 他们虽然听景希屿的吩咐对我照顾得很好,却从不与我交谈。 迎面走过时也不会与我打招呼。 我心里隐隐有些直觉,他们并不欢迎我的到来。 但毕竟是寄居人下,我并没有与景希屿说些什么。 日子一点一滴地过去。 我渐渐地已经习惯了景希屿陪在身边的日子。 有时也会开始期待,可以快些见到他。 我知道,他正在一点一点地挤进我的心里。 有一天,我刚从医院看望郁川回来。 站在楼上客房的落地窗前,看见了景希屿的车开进了庄园里。 我迫不及待地跑下了楼,想去见他。 可我跑到门口,却没有看见景希屿的身影。 只看见他的外套放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希屿呢?” 我在客厅询问,却没有人回答我。 我上前拿起他的外套。 一个紫色丝绒的方盒突然从口袋中滑落到地上。 我盯着那个方盒,心跳竟不自觉地加速起来。 我捡起方盒,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它。 一颗光彩夺目的硕大钻戒瞬间映入眼帘。 我认得这枚戒指,是那颗著名的俄罗斯紫钻——“玫瑰之魂”。 前段时间新闻上说,世界上最大的紫粉钻在瑞士拍卖会上被一个华裔男子高价买入。 大家都在猜那个人是谁。 原来是他。 还有三天就是我的生日。 他是想在那天想我求婚吗? 我使劲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这种荒唐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