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
姜乔按下关机键。 电视屏幕闪了一下,彻底暗了下去。 姜乔脑袋嗡嗡的。 事发突然,一时半会儿,她……还有点消化不了。 直到—— 嗡嗡嗡!嗡嗡嗡! 枕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姜乔怔忡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是叶静初打过来的电话。 姜乔刚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叶静初激动的声音传来,“姜乔,好小子,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战总和好如初,蜜里调油了?” “什么?” “装?”叶静初得意笑着,“我刚才突发奇想,把酒庄的监控调出来了。监控里清楚的记录了,是战墨沉把你带走的。离开酒庄之前,你们两个人还亲嘴了。难怪上午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遮遮掩掩的,是不是已经成好事了?” 姜乔眨了眨眼睛,一头雾水,“阿初,你能不能把监控视频发给我看看?” “还想回味一下?没问题,马上发给你。” 挂断电话之后,叶静初立刻将监控视频发了过去。 要是姜乔真的跟战墨沉和好了,郎才女貌,也不失为一桩天定良缘。 叮咚! 姜乔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叶静初把监控视频发了过来。 纤细的指尖点开视频—— 视频里,叶静初去给她倒水的时候,战墨沉进来了。 两个人纠缠了一会儿,她摔倒在了他身上,两个人热情拥吻。 然后,战墨沉将她扛在了肩膀上,带离了酒庄! “……” 原本失去的记忆片段,在这段视频的刺激下,逐渐回笼。 她……好像想起来了。 战墨沉将她带回了战家别墅。 两个人在浴缸里面,坦诚相见,暧昧纠缠。 在最后关头,战墨沉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姜乔猛地捂住脑袋。 那天晚上,已然情动的她挂在浴缸边缘,含泪求他别扔下自己。 可男人不发一语,将她抱起放在他的大床上,就转身离开了! 所以。 事情并不是如战墨沉说的那样。 她并没有不知廉耻的爬床勾引。 而他,一夜未眠,是因为在江疏童的病床边上,衣不解带的守了一个通宵! “战、墨、沉!” 姜乔死死的攥着掌心的手机,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新婚之夜,昨晚,还有今天。 这个该死的男人已经是第三次因为同一个女人将她一个人扔下了。 心中,最后一丝丝对于男人的期待,在这个瞬间烟消云散。 —— 翌日一早。 姜乔洗漱完毕,就准备去公司。 刚刚走到前院,就听到一道亮如洪钟,盈满火气的声音响起:“臭小子,昨天晚上的新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一个交待,否则我饶不了你!” 因为开着扩音,所以姜乔能够听到电话对面,战墨沉略带疲倦的嗓音,“抱歉,让您操心了。” “你现在该说抱歉的对象不是我,是乔乔。人家清清白白的嫁给你,你却在外面跟一个二流的弹钢琴的戏子闹得满城风雨,你对得起人家吗?你现在马上给我回老宅来,听到了没有!” 战墨沉低头。 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江疏童,还有被她攥住的自己右手,压低了嗓音,“父亲,我昨天一夜未眠,晚些再跟您解释。” “战墨沉,你——” 战老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隐约听到那边传来一道低微娇弱的女声: “阿沉……” 紧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战老爷子一听到这个动静,更是气的脸都绿了。 “臭小子,难不成一整夜都跟那个戏子混在一起?”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他正准备回拨过去,冷不丁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樊叔狐疑的声线,“三少奶奶,您醒了?” 战老爷子手上的动作一顿,立刻回头看来。 就看到木质长廊的拐角处,姜乔正一脸温顺乖巧的在跟樊叔打招呼。 “乔乔,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战老爷子连忙招呼她。 看着小丫头片子,表情很是平静的样子呢! 难不成是昨天自己把热搜撤的比较快,姜乔没得到消息? “爸,您是不是忘了,中秋假期已经休完了,我该去实习了。”姜乔走到战老爷子的跟前,笑容恬淡。 一时间,就连战老爷子这个老狐狸,都看不出来端倪。 他笑道,“瞧我这个记性!那你下了班早点回来,今天我亲自下厨。” 姜乔点点头,“谢谢爸。” 她以不想引人关注为由,婉拒了战老爷子要派司机的好意,自己打了一个车就去了公司。 看着姜乔离开的背影,战老爷子因为姜乔而浮现出来的柔和表情,瞬间褪去。 换做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生人勿近的冷漠。 樊叔犹豫了一下,劝说道,“其实,老爷子您想想,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三少。当年若不是江小姐替三少挡下那一枪……” “你少给我提那一枪!”战老爷子坏脾气的将话头打断,“我从小训练阿沉,六岁开始他就会使枪。就算她不挡那一枪,阿沉会不会中弹还两说。而且,她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阿沉和乔乔两个人即将圆房的时候醒过来,世界上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樊叔知道这些都是老爷子的气话。 毕竟当年得知有人替三少挡枪,他二话不说就让自己准备了厚礼,打算亲自登门道谢。 只不过,后来得知对方是江疏童之后,这才作了罢。 樊叔上前,给战老爷子斟了一杯茶,又陪着他下了一盘棋,见他情绪平和了一些,这才道,“老爷子,您也知道三少跟您一样,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战老爷子眉眼一沉,“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樊叔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故技重施。” 故技重施? 战老爷子定定的看了樊叔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说像当年一样?” “阿林昨个儿给我打电话,说是昨个儿一早去收拾卧室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落红。那天晚上是她看岔了,三少爷和三少奶奶只怕还没成事,所以昨个儿三少才会走的那样决绝。若是我们想个法子,叫生米煮成熟饭,或许——还有转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