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黎温语眼底涌现担忧和愤怒。
唐宥安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她径直冲上前,将女儿抱在怀里安慰,也挡住了她的视线:“没事,我在。” 她知道原因在于唐宥安,红着眼赶唐宥安:“你给我滚!” 唐宥安勾唇一笑,站在那里,没有动。 他长得像欧疏桐,很好看的少年,一笑如同春雪消融,可却又毛骨悚然。 令黎温语觉得瘆得慌。 这时,欧疏桐和季知礼又冲进了病房。 只见欧疏桐先一步冲到唐宥安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一番:“怎么来这里了?” 唐宥安彬彬有礼回答:“我听说嘉虞在这里住院,状况很不好,我来看看她。” 闻言,黎温语感觉怀中的女儿更用力的抱住自己。 她冷冷看着三人,眼神如刀般凌厉:“我从来没听过哪个被告来探望原告,倒是知道被告害原告还差不多。” 如果眼神能杀人,门口这三人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可她话音落下,季知礼便不悦警告:“黎温语,他还是一个孩子。” 唐宥安也开始装懂事装无辜:“是我的错,太冒失了,害得嘉虞发病,纪叔叔,阿姨只是紧张女儿而已,您不要太过责怪她。” 季知礼冷冷的看着黎温语。 黎温语懂了他的眼神,那眼神在说,你看看他多懂事,你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计较什么。 她的心好像被一双手撕扯得四分五裂,痛彻心扉。 她抓起一旁的盘子,就往季知礼身上扔去。 盘子边缘锋利,擦过季知礼的脸,在他俊俏的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 “季知礼,你不听不看不信,我没办法,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冷血的。” “滚!” 欧疏桐拉着唐宥安和季知礼离开:“云栩,你的伤要去看医生。” 病房内只剩下黎温语母女。 黎温语一下一下的安抚着怀里的女儿,眼睛一眨一眨的,心疼的眼泪萦绕眼眶。 晚上睡觉时,黎温语守在床边,就看到睡着的纪嘉虞眉头紧蹙,忽然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嘴里还念叨着:“不要,不要——” 一直都睡不安稳。 黎温语直接把纪嘉虞叫醒,去看心理医生。 期间,她一直等在门外,双手交叉,无助的撑着额头。 终于,心理医生出来了。 黎温语心力交瘁地问:“医生,嘉虞怎么样?” 心理医生回答:“她今天受到了刺激,情况很糟糕,接下来可能会出现自残或自杀等行为。” 难道嘉虞还要面临上一世的结局吗? 黎温语紧张问:“那有什么办法吗?” 心理医生抿唇说:“离开这个地方,去一个全新的地方,或许有助于她重新开始。” 黎温语闻言,陷入了沉思。 …… 这天,季知礼刚叫人查清楚有关纪嘉虞案子的线索:“嗯,其他几个人要是有什么线索,你告诉我。” 忽然,门被推开,助理走了进来,交给他一份文件。 “纪律,法院那边传来消息,说黎温语撤诉了。” 季知礼连头都没抬,不过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撤诉了,有说什么原因吗?” 之前还一副对唐宥安恨之入骨的样子,结果现在竟然撤诉了? 助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原因,又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他:“这是黎温语给您的离婚协议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