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今天赌运不佳?”韩子琛见他面前空空如也。
何天贤收起戾气,挠头,笑得牵强,“还好,输得不多点。” 韩子琛笑笑,打过招呼正准备离开,突然目光不经意落到江书阳身上。 确认过后,冷笑一声,让人给他安排个位置。 “韩总也有玩两把的兴趣?”何天贤以为遇到知已,跟着又重新坐下来。 “一时兴起。”韩子琛似笑非笑,黑眸如锐利的鹰爪,死死盯着江书阳。 一个家境贫寒的大学生,坐在赌场的vlP室内,这事怎么看都很蹊跷。 江书阳蓦然的看了他一眼,态度坦然。 捏了两个筹码在手上把玩,跟不认识他一般。 “江先生手气不错?”韩子琛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还行,随便玩玩。”江书阳收起刚才唯唯诺诺的模样,态度慵懒随意。 “那就一起玩玩吧。”韩子琛脱下外套丢给一旁的侍者。 荷官开始发牌,韩子琛也不急着看,目光死死的盯着江书阳。 江书阳看了眼底牌,丢出10万的筹码。 “跟他。”因为没有筹码而不能上桌的何天贤一个劲的催促。 他再傻也看出点门道,这个年轻的男人是在扮猪吃老虎,难怪自已一直输,都是套路。 对方一开始都是十万,二十万的钓鱼,到最后一局下来都上千万的输赢。 他的一个亿就是这样一点点的输掉的,虽然对方不是每把都赢,但自已都是输。 “我跟二十万。”韩子琛连底牌都没看,扔出两个十万的筹码。 挑衅的看着江书阳。 江书阳微微一笑,将牌弃了。 韩子琛面色一变,看了眼底牌,也跟着弃了。 “看到没,这就是这小子的套路。”何天贤愤愤的说道。 对方用几十万拖上百万,以小博大。 外面走来一个侍者,俯身在韩子琛耳边低语几句,韩子琛神色微变,顾不上与江书阳周旋,招呼都来不及打,匆匆离开。 “何少爷,你还来吗?”江书阳挑眉看着何天贤。 一改刚才唯唯诺诺的模样,挑衅的问道:“何少怕了?怂就认个输,传出去没人笑话你。” “怕你娘的。”何天贤一屁股坐下来。ʟ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激将法,可何天贤自负的认为自已已经熟悉了对方的套路,一定会逆风翻盘。 “何少爷。”赌场经理适时的递上抵押授权书。 何天贤拿起笔,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已的大名,按上指印。 赌场经理朝监控看了一眼,监控前的三个女人一颗悬着的心落下,欢喜雀跃。 “阿佑,麻烦帮我们拿一瓶红酒。”林子衿觉得此刻应该庆祝一下。 刚才肖佑告诉她,韩子琛来是因为其母王春花欠了赌场二百三十万无力偿还,赌场便把人扣下了,还顺便联系了韩子琛。 气急败坏的韩子琛本不想管,但思虑再三后还是来了赌场,替王春花还了两百三十万,将人带走。无意中发现客户的儿子也在,便想上前打个招呼。 韩子琛的出现只是一个小插曲,林子衿只是让人去告诉他,王春花又上了赌桌,他便急冲冲的离开了。 躲桌上的何天贤孤注一掷的将1.2亿的授信额度一起拿了出来,花花绿绿的筹码堆在眼前,令人眼花缭乱。 钱是胆,这些筹码刚拿出来的时候,他赢了几把,不多,一局也就百来万的样子,这也增加了他的信心,鼓舞了土气。 状态似乎找出来了,胆子也跟着打了起来,不似刚才小心翼翼。 “三百万。”何天贤丢出三个百万筹码。 他拿了一把红心同花顺10、J、q、k、A,底牌是10和q。 拿到这把牌,基本上稳了。 江书阳也跟着丢出三百万筹码。 其他几人见来势汹汹,纷纷弃牌,只有一个男人默默的坐在那里,整晚几乎每赢过,但也只是十几万二三十万的输。 若不是偶尔扔扔筹码,真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跟500吧。”男人淡淡的说道。 男人样貌平平,加上一直很淡定,安静的让人忘记他的存在。 何天贤瞥了眼男人明面上的牌是黑桃6、7、10,冷笑两声,都没过河,就算是两对,也压不过自已的顺子。 而江书阳的牌已经有一对J,还有一张3,已经不可能是顺子了。 “那就500吧。”何天贤采取了江书阳的策略,慢慢拖。 反正一拖二,五百万博一千万,怎么也是自已划算。 一下子加码,会把对手吓跑了。 “跟1000。”江书阳把金额提高。 那个不起眼的男人表情依然是淡淡的,云淡风轻的说道:“那我也跟1000。” 他的反应不像是跟了1000万的筹码,而是1000块。 这赌局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何天贤不慌不忙的丢出筹码,他必然是要跟到底的,能否翻身,全靠这一把了。 “再跟2000。”江书阳不动声色的再次将金额提高。 “跟2000。”那男人把玩着筹码,不甚在意的说。 何天贤压抑着心中的喜悦,暗暗窃喜,加注加注吧,输得你们底裤都不剩。 “3000。”江书阳扔出筹码。 他今晚也就赢了六七千万的样子,跟完这一把他就弃牌了,他只有一个对子。 何天贤一直在跟,底牌是什么江书阳心中已然有数。 三人又跟了一轮,江书阳摇摇头,弃了牌,收拾剩余的筹码起身离开。 没有太大的输赢,几十万而已。 “全压了。”其貌不扬的男人可能觉得一直拖着没意思。 “我跟。”何天贤微笑着推出全部筹码。 几乎同时两人的底牌被翻开,何天贤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瞬间惨白如纸。 他的是红心同花顺10、J、q、k、A,而对方却是黑桃同花顺。 “不可能,你出老千。”他尖叫着起身。 那男人起身讥讽的说道:“何少爷,你赢的时候别人也没说你说老千,这个房间有四个监控,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说罢带上筹码,在保安的陪同下离开。 这场赌局何天贤一直盯着江书阳,殊不知,江书阳只是个幌子,用来混淆视听的工具人罢了。 “何少爷记得三个工作日还清欠款。”赌场经理依然面带微笑。 何天贤突然感到头重脚轻,天旋地转,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