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耐着性子纵容的开口:“你找到工作了?”蝏
林含奕眼睛亮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厉害?那你再猜猜是什么工作?” 季宴礼捏了捏林含奕的脸:“这我怎么能猜的到?” 林含奕状似不开心的把季宴礼的手拍开,随后又笑的眉眼弯弯:“是M大的钢琴教授啦!下周一正式上班,第一天你送我去好不好?” 季宴礼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当然没问题,所以你现在可以自己去玩了吗?” 听着季宴礼像是哄小孩的语气,虽然是赶人,但林含奕还是忍不住轻轻笑了。 “好,记得吃饭,那我先走了~” 林含奕说完就把墨镜戴了回去,迈着骄傲的步子离开了。蝏 林含奕走后,季宴礼的眉眼沉了下来。 “M大…” 他又想起了那个没良心的前妻。 他记得,时遥就是M大的,大三的时候,他才认识的她。 当时他们两个学校组织篮球比赛。 她那个时候,也是这么一副温温柔柔,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她好像是被室友拉过来的,开始的时候,总是一副无聊的样子,但她在见到他第一眼,目光灼灼,他一下就发现了。蝏 时遥气质真的很好。 “喂阿礼,你看那边。” 季宴礼穿着篮球服,手上拿着一瓶矿泉水喝。 顺着朋友说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温温柔柔的女生,站在第二排看台上,手上还抱着明显不属于她的外套,她的身边看上去是她的室友。 时遥是被室友拉着来篮球赛的,她对篮球没有任何的兴趣。 头顶着大太阳,时遥无聊的四处张望,室友穿了件防晒衣,但是嫌太热,于是时遥帮她拿着,她帮时遥撑伞。蝏 时遥无聊的东张西望时,恰好和看过来的季宴礼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只那一眼,时遥的眼神就粘在了季宴礼身上。 季宴礼也看见了时遥的目光,莫名有些紧张,战术性地仰起头喝水,自然而然的偏过了头。 时遥一直看着季宴礼,她看着季宴礼用自己的东西帮林含奕占座,看着林含奕给季宴礼送水。 季宴礼看到时遥一直盯着自己,虽然觉得奇怪,倒也没什么别的反应。 毕竟他向来是一个情感淡薄的人,除了林含奕,再没别人能激发思,他心中的情绪。 直到后来,他在A大听见了时遥的名声,是那一次。蝏 他和舍友去食堂吃饭,排队时,他听见了前面有人说A大有个钢琴小公主,长的很漂亮,人也巨温柔。 碰巧的是他们正在刷论坛,他随便一瞥,就看见了那位钢琴小公主的长相。 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传出了时遥喜欢他的言论。 虽然他很疑惑,但也没当真,毕竟他和时遥都没交集,这样的喜欢,也太随便了点。 直到更后来,他又一次在外面吃饭的时候,遇到了时遥和她朋友。 她朋友问她,是不是喜欢季宴礼。 他清楚的听见了时遥说,是。蝏 这也是他后来找时遥领证的原因。 时遥喜欢他,是M大毕业的,长的又漂亮,确实是他选择范围里的最优选项。 季宴礼从回忆中抽离。 思索着自己和时遥之间寥寥无几的回忆,总觉得有些空荡。 在他的年少里,几乎都是林含奕。 在父母对他漠不关心时,只有林含奕会在意他,甚至在发烧了时,他的身边也只有林含奕一个人。 所以他对林含奕几乎是百依百顺,要星星绝不给月亮。蝏 对,他最爱的人就是林含奕了,可为什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季宴礼摇了摇头,试图把别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 看着面前已经有些凉了的饭菜,季宴礼还是坐在桌前吃上了。 刚入口季宴礼就皱了皱眉,这味道怎么这么难吃,壹号巷的饭菜现在已经落成这个水平了吗? 刚想按铃,让刘特助把他带来的饭菜拿去热一热,就想起来,自从离婚后,他就再没带过饭菜了。 季宴礼按了按太阳穴,感到有些烦躁。 *蝏 “受高空槽东移影响,预计23日、24日我市有雷阵雨天气,降水期间可能伴有雷电、短时阵风和短时强降水,局部地区可能出现冰雹。” 电视广播中传出了正宗的播音女腔, 时遥收拾着去海城要带走的衣物,听着天气预报的内容,轻轻叹了口气。 走到窗边,看着天空乌云密布,一片暗黄色的天仿佛招示着即将到来的风雨,树被风吹的不停摇晃,发出可怕的嘶吼声。 时遥拉开了窗帘,看着豆大的雨滴用力的拍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不知为何,时遥心跳加速,内心总有些慌张。 转身开了灯。蝏 灯光照的整个客厅都亮堂了起来,一对比,外头的天仿佛又暗沉了几个度。 时遥看了看明天早上八点半的车票,有些无奈,如果这雨不停的话,她只能改签了。 还好到了第二天,雨虽然还在下,到已经渐渐小了下去。 时遥拎着行李箱下了楼。 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不间断,地上不断有小水坑在积水。 时遥仔细的避着那些小水坑。 这样的天,打车都十分困难,等了十分钟,终于有人接单了。蝏 时遥艰难地将行李箱带到后备箱,司机师傅看着时遥弱不禁风的样子,赶忙下了车来帮她。 一边帮时遥把行李箱抬进去,一边和时遥唠嗑:“小姑娘,这大下雨天的还出门啊?” 时遥站在一边给司机撑着伞:“是的,要去出差。” 司机师傅乐呵呵一笑,也不怕这小雨天气,上车后一脚油门就将时遥送到了高铁站。 时遥穿着白色的吊带上衣和罩衫外套,下面穿着牛仔裤和运动鞋。 时遥翻遍了衣柜,才找出来这么一两条牛仔裤,还是大学的时候买的。 以为雨天穿长裤会好一些,尽管已经避着水坑走了,还是弄脏了不少。蝏 时遥低头,看着沾上了泥的牛仔裤,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可惜,脏了就算了吧。 由于强降雨,高铁晚点了。 直到北京时间九点三十分,时遥才坐上了前往海城的高铁。 等到达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时遥开了个酒店,应付这几晚。 海城很小,但这里几乎承载了时遥从小学到高中的全部记忆。 时遥tຊ站在在酒店十八楼的窗前,已经可以把小半个海城尽收眼底了。蝏 时遥看着熟悉的建筑物,有些已经拆了,有些还屹立不倒。 海城的天气和H市大差不差。 这几天的海城,也笼罩在一层乌云中,淅淅沥沥的小雨始终没有停过。 时遥看着外面阴沉的天,一点出去吃饭的欲望都没有,只是点了个外卖,在酒店里吃了。 午饭过后,天未见好。 时遥拿着把伞,凭着记忆里的路线,去超市买了一些东西,又去蛋糕店预订了一些纸杯蛋糕。 做好后,时遥打了辆车,去了孤儿院。 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