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微在沙发上坐了好久,久到她感觉过了一个世纪,快要等睡着。
终于,浴室的水声停了,周时微立马精神起来。只见周池礼裹了条浴巾,擦着滴水的头发走出来了。 看到她还坐在沙发上时,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还在。 他擦着头发走过来,带着满身水汽,顺势把毛巾挂在脖子上,露出好看的腹肌和人鱼线。 周时微看的脸红,不由得侧过脸,“你。。你穿件衣服。” 他挨着她坐下,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臂展开,搭在沙发靠上。 一弯手臂就能把周时微圈在怀里。 “我在我自己房间,想怎么穿怎么穿,”他忽然凑过来,离她很近,“那晚还不长记性吗,还敢来?” 他的气场太过强大,只是靠近周时微便觉着呼吸困难,她往旁边挪了一个位子的距离,这才开口。 “我想请你帮个忙。” 周池礼抬眉:“说说看?虽然。。。。我也不一定帮。” 周时微瞪了他一眼,看见他看过来,又立马不敢瞪了。 “我太久没弹钢琴了,怕荒废了,管陶生日宴马上也到了,她拜托过我到时候演奏一曲,我总得练练吧。”周时微轻声说道。 周池礼看着她:“所以,你是想拜托我帮你买一架琴?”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小姑娘搞的这么神色凝重。 怕他误会,周时微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不用买,我家里有现成的,”她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这是我老宅的钥匙,里面有一架我儿时弹的三角钢琴,想劳烦你找人把琴运过来。” 周池礼一笑,这大小姐,还真是什么都不会,找个拖车运来的事罢了,他莫名想使坏。 “我帮你运过来,你怎么谢我?” 周时微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我。。我给你钱行吗?” 周池礼简直要气笑,“你觉得我缺钱吗?” 可是,她也没别的东西谢他了。。。。周时微一阵头疼。 “那我到时候弹琴你听,如何?” 男人还是不满意。 见她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周池礼嘴角轻扬,缓缓开口:“不如你亲我一下。” 周时微瞬间惊得瞪大了眼睛。 “你都说琴是儿时弹得,相必早已落灰,音准也不行了,我又要给你运过来,又要找人给你打扫,还要找调音师给你调音,你说麻不麻烦。”周池礼哄骗着,“我费这么大功夫呢。” 这件事对他周总来说不就一芝麻大的小事吗,怎么从他口中说出来,这么麻烦呢。 周时微随即站起身,“你想的倒挺美,臭流氓!” 心里一万个抗拒,他是自己小叔叔,提这种无理的要求就算了,自己还能答应? 可是没有琴管陶的生日宴该怎么办?找周爷爷吗?可是他们嘱咐过,有一切需求找周池礼就行。 找管陶?算了,她现在正乐不思蜀呢。 她将钥匙丢在沙发上,下巴昂起,“你必须帮我,周爷爷吩咐了,我要什么找你就行。” 说罢就扭开房门窜出去了,倒像他屋里的地板烫脚。 回到房间,她拿起手机,点开周池礼的微信。。 她输了一段地址发过去。 对面久久没回复。 她心里有些忐忑,这人不会真的不帮忙吧。 真是小气,她思索了一下,国内好像有搬运东西的平台。 她下载了几个,还没捣鼓清楚,就困得睡了过去。 没多久醒来,她隐约听见外面有嘈杂的脚步声。 好奇开门看,是十几个工人,两人一组抬着巨大的纸箱子,正在上楼,见她露出一颗脑袋,只当是家里的小姐,便都点头问好。 “请问,你们这抬的是?” "周少安排的,装一间琴房,这是隔音棉。”见说话间,那男人就走过来了,见周池礼过来了,工人没再多说,又继续忙了。 “谢谢你,你想的还挺周到。”周时微不好意思地开口,“把琴运过来,是我欠考虑了,爷爷年纪大了,会吵到他,麻烦你了小叔。” 周池礼瞄了她一眼,“这些都是进口的隔音棉,隔音效果好,琴房给你装在三楼,老爷子住一楼,放心,不会打扰到他。” “谢谢你帮我。” 他顿了顿,又开口,“我的报酬先欠着。” 听到这,周时微想起他方才提出的无理要求,顿时脸红起来,“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报酬了?” 周池礼凑近,将她圈到栏杆与他中间,“周大小姐就是不一样,吩咐人办事都是理直气壮的,连点好处都不给。” 他突然靠近,周时微面色尴尬,连忙转移话题。“那你什么时候运琴过来?” “这么着急吗?明天我安排秘书帮你搬。” 一下午的功夫,琴房就装好了,周时微仔细打量一番,比她国外家里的琴房还专业。 第二日一早,吃罢早饭,就有拖车运着琴来了,周池礼还是没在家里吃早饭,想来近日公司是真的很忙。 由于钢琴太大,只能找吊车,从一楼吊到三楼,再由工人从活窗抬进去。 十几个工人忙活了几个小时才把琴弄到琴房放好,倒把周时微不好意思起来,自己弹个琴,兴师动众的,麻烦这么多人。 等琴清理干净,音准调好,周时微在里面弹了个痛快,晚饭都没下来吃。 周池礼最近是真的忙,又是几日见不到他人影,不过周时微倒乐的轻松自在,每日睡睡觉,弹弹琴,时间过得飞快,悠哉的很。 这天晚上,她正在房间和管陶打电话,听见楼下有动静。 下楼一看原来是李韵在哭,周时微忙过去安慰。 聊了几句,才知道原来是周池礼的外婆突然病重了。 周时微听妈妈提过,周池礼的外婆身体一直不太好,如今已80多岁高龄了,一直在a市某高端疗养院住着,平时都是请高端护工在照看,没想到突然病发了。 李韵只交代周时微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必过多担心,吃好玩好就行,便和周延安连夜驱车去疗养院看望了。 屋里瞬间空了下来,安静非常,她有些不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