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皱眉,直言道:“你怎么发现的?”
周呈炴动作一顿,语气平静地开口。 “我曾是你的主治医师,你的情绪波动我看得出。” 顾婉怔了怔,在周呈炴出国之前,他确实是自己的主治医师。 但这份病患关系仅持续于周呈炴离开之前。 在那之后,顾婉就渐渐地自行了解了自己需要的药物,亦不在需要主治医师了。 “不用,谢谢江医生关心,我可以自己控制,不需要药物。” 顾婉后退一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她没忘记,周呈炴与秦楠快要结婚了,自己该与周呈炴保持距离。 心中刺痛不假,但理智总在告诫她别再靠近了。 推开周呈炴,即便用带刺的言语。 周呈炴宽大的掌心拢了拢,没有多说,收回了手。 半黎前自己又在不知不觉中去了一趟岐城,但其中发生了什么周呈炴不得而知。 但他去岐城又会有什么要做的事?思来想去多半是会和顾婉有关。 想要询问自己是否做过一些奇怪的事,但若是顾婉不知,自己的不正常不就会被顾婉察觉到吗? 周呈炴心中情绪复杂,但潜意识中他并不想让顾婉用异样的目光看他。 于是只好将这些想法压在心底。 回想起方才顾婉脚步的急促与杨灿灿焦急的神色,周呈炴问道。 “你们方才遇见事了?” 顾婉淡淡开口:“这与江医生没有什么关系吧?” 周呈炴对于她的屡次拒绝视若无睹,开口答道。 “有关系,我是这次活动的举主办方之一。” 顾婉微怔,随即抱臂嗤笑一声,语气不善地说:“本以为受邀是殊荣,却不想你们的邀请门槛低得可怕,什么阿猫阿狗都随便放进来。” 闻言,周呈炴视线在众人中转了转,最后落在了从角落房间中狼狈走出的秦家小辈身上。 额角有干涸的血迹,发丝凌乱,身上沾染了污渍。 周呈炴霎时便明了是这人。 他这个人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正统秦家人,只是秦家一脉偏室的外甥,靠着自己姓秦便在外放肆。 对于医疗是一窍不通,也不知今日是来干嘛的。 周呈炴问:“是秦家的小辈?” 顾婉挑眉,沉默着却给明了答案。 周呈炴抿了抿唇,沉声道:“他是秦楠安排的,他做了什么?” 听见秦楠名字,顾婉本欲说出口的话又收了回去。 既然是别人的娘家人,拿自己在背后说坏话岂不是成了中伤?说不定还得了个挑拨离间的罪名。 秦楠亲自邀请的人,自己一个外人还是不说得好。 顾婉摇了摇头道:“没事,是我的问题。” 周呈炴闻言,剑眉拧起,不赞同地开口:“顾婉,发生了什么直说就好,我不会包庇谁。” 未察觉自己所说的话有些许绿茶,顾婉只想快些结束这个话题。 “不必麻烦您了,我自己解决就好,免得您跟未婚妻吵架。” 语罢,顾婉转身便要离去。 周呈炴站在原地,神色莫名,似是有些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步子刚迈开两步,想起什么似的,顾婉停住脚步,转头同周呈炴说了一句。 “提前祝你新婚快乐,周呈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