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在医院工作,因她本身就是因热爱而选择的这一行,又怎么决然舍去。 八年前,田纯高考前询问许时卿的意见。 “小叔,你觉得我适合什么专业?” 介时,夏日蝉鸣声此起彼伏,许时卿去接田纯回家,少女背着书包蹦蹦跳跳跑至他身旁,高高马尾左右晃荡,仰着头好奇询问。 十八岁的少女明目如星,眼中尽是对未来的憧憬。 许时卿似乎还把她当小孩,习惯性用手帕擦去她额角汗珠,笑道:“你有想做的事吗?” 田纯沉思一阵,用力点了点头。 “有!我想去做爸爸妈妈做过的事,以后我也会救下许多人!” 许时卿一怔,这个答案其实在意料之中,田纯就是那般的人。 她很坚强,不会因亲人的离世而对医护人员这份工作留下恐惧,反倒会以此为荣。 只是,田纯说着说着扭开了头,许时卿还是看见了少女泛红的眼尾。 许时卿摸了摸田纯的发顶,视线落在天空尽头。 火一般的晚霞宛若玫瑰盛放,映得瞳孔发烫。 “好,那就去做,去做一切想做的事吧,小稚。” “我会永远支持你的。” 田纯在飞机上猛然惊醒。 她竟梦到了八年前高考前夕的事。 许时卿的话语萦绕耳边。 田纯捂住了自己泛红的眼,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分明说让我去做一切想做的事,分明说会永远支持我。 “结果,唯独喜欢你这件事,你无论如何都不愿让我如愿。” 田纯轻声呢喃,身旁的空座位此时忽地有人坐下。 田纯并不在意,继续阖上双眼,将头扭向窗户的方向。 却不想熟悉声音唤了她的名字。 “小稚!” 田纯动作一愣,缓缓睁开眼扭头看去。 “你怎么在这?”田纯霎时眉头便皱起,神色不耐道。 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笑吟吟看着她。 不是秦烺还会是谁! 第14章 “小稚,你别这么讨厌我嘛,我也会伤心的。” 秦烺如往常那般,垂下了眼尾,一脸无辜的悲伤模样,好似脑袋上有两只隐形的耳朵。 任谁看了都得心一软,摸摸可怜的大狗狗。 偏生田纯对他这副模样完全免疫,只冷冷看他一眼。 “知道我讨厌你,就别靠近我。” 当初她也被他这副模样骗过那么几次,那时田纯还不知此人的真面目。 田纯与秦烺是在大学时相识的。 介时许时卿离开不久,田纯心情不佳,回想起许时卿走前说过的那句话。 “你该去多结交一些同辈的年轻人,认清自己的感情。” 或是有赌气的成分在,又或是真想尝试是否如他所说,田纯与室友一同去了酒吧。 在那结识了所谓的“秦少”。 秦烺只见田纯一眼便眼睛一亮凑了上来,可谓是一见钟情。 “你好,我是秦烺。”秦烺一双桃花眼,看谁都流露出几分温柔。 他的模样又清逸俊郎,身型颀长,田纯看着也算顺眼,两人便就此相识。 “田纯。”6 田纯后来也想明白了,秦烺是酒吧的常客,哪又会如他表面上那般深情专一。 当时捉奸在床的场景十分精彩,田纯接了电话有人让她去酒店接人,一打开门便见秦烺与一个陌生女人躺在一张床上。 刚见到时,怒意涌上脑海,田纯十分气愤。 指尖紧紧扣住门框,缓了缓情绪,看着那些暧昧痕迹田纯只觉恶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冷着脸说了声“分手”便转身离去。 后来想想也不在意了,只让他不要再来找自己。 “小稚!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因为喝多了!”可秦烺孜孜不倦,三天两头来寻自己。 田纯一见到他,就会想起那时的事,更别提会有什么好脸色。 秦烺的兄弟也来帮他求情,说什么:“嫂子,秦少是因为你不让他碰,一时喝多了才没忍住生理冲动……” “他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甚至还有女生劝她:“田纯,这么多年秦少承认的正牌女友就你一个,秦家家大业大,秦少偶尔偷荤你就当不知道吧,万一什么时候他不想哄了就得不偿失了。” 诸如此类。 田纯直接冷笑一声。 “好一个没忍住生理冲动,您理由可真多,脸皮也是真厚。” “你让秦烺站在我面前,看他有没有脸说出这句话?” 田纯的性子向来张扬,秦烺也正是最喜欢她这一点。 两人在一起半年,最亲近的行为也只是堪堪牵了牵小手一类。 秦烺后来听了其他人诉说,恨不得撕烂这人的嘴,不会说话就别说! 只是田纯对他的印象已经一跌再跌,以至于回回见他都冷眼相待。 秦烺自知理亏,也毫无怨言,没办法,他对田纯是真喜欢,但又忍不住沾花惹草。 飞机上,秦烺叹了口气。 “小稚,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田纯漠然瞥他一眼,笃定道:“对,永远不能。” 如若不是她亲眼所见,或许她不会如此冷硬。 但她绝不会选择原谅。 她也十分清楚秦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或许是真的爱她,但又绝对不会只爱她,他或许同时也在喜欢着别人。 “秦烺,你的心不诚。” 第15章 秦烺怔然,这是田纯第一次对他说这种话。 过往田纯都只会给他疯狂下逐客令,会冷着脸讥讽他。 秦烺罕见地沉默了,没有说话,二人便沉默了一路。 直至到达目的地。 下了飞机,田纯正欲去拿行李,秦烺却先一步替她提起。 “我自己来。”田纯伸手就要从他手中夺过,却被秦烺抓住了手腕。 “田纯,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 秦烺收起吊儿郎当的神色,神色正经。 田纯一怔,一时竟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缓过神来,理智让田纯第一时间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开口。 “秦烺,我们是不可能的。” 或许曾经是有可能的,但现在的自己是不会接受的。 她需要很长的时间去疗养自己的心,而这颗心里暂时还有一人未能完全剥离。 秦烺恍神间,田纯拿过自己的行李箱离开了。 “秦烺,正视自己的内心吧,不必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 “或许你只是觉得好玩也说不定。” 话说出口后,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