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真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浑身僵硬的不得了。
她身后的婢女更是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聂...... 聂质子,你背的是长公主,你怎么不告诉我?”白雪真小声说着,一双眸子责怪的盯着聂珩渊。 “白雪真,本宫在问你的话!听不到吗?!”叶之钥语调拔高,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吓的白雪真一颤。 白雪真屈辱咬唇,在身后婢女狂扯衣角下,不情不愿跪下,“公主赎罪。” 叶之钥居高临下的睥睨了白雪真一眼,“看来白小姐对本宫着实有诸多不满,都敢冒着杀头之罪辱骂本宫,既如此,本宫不若成全你?” 白雪真震惊抬头,不满的怒声道:“就算你是公主,你也不能草菅人命!不过说你两句罢了,我向你道歉就是!” 叶之钥冷笑,“不是你说本宫生性残暴?不杀了你的头,如何体现你话中真实性。” 白雪真的脸青了又白,最后涨成了猪肝色,咬牙屈辱的说:“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公主仁义善良,绝不是生性残暴滥杀无辜之辈。” 叶之钥讽笑,“听闻白小姐崇尚人人平等之理,既如此,从即日起,白小姐便去庄子里和农婆一起耕地种田吧,那里没有丫鬟小姐所有人皆是农夫农妇,是最适合白小姐的平等之地。” 说完,拍了拍聂珩渊的肩膀,低声道:“我们走。” 聂珩渊一个眼神也没有给白雪真,背着叶之钥径直离开,走了一小段距离后,聂珩渊才沉声询问,“公主为何不直接杀了她?” 叶之钥抿唇,“你觉得应该杀了她?她不是以前给你送过饭吗?” 聂珩渊嗤笑一声,“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罢了,以为几顿饭就能让我感谢她一辈子?那几顿饭的恩情我早还了,可她每次都还拿次反复说事,我早就厌恶了。” 叶之钥沉默了,所以原剧情里反派将女主做成木乃伊不是因为感恩?她就说反派再变态也不至于把恩人做成木乃伊吧! “她出言不逊冒犯公主,就该杀!该当众千刀万剐的杀!只有这样才能震慑他人,让所有人闭嘴。”聂珩渊的语气带着无尽冷意。 叶之钥指尖发颤,这就是反派啊。 心狠手辣手段残忍......可这字字句句偏偏是为了她。 将脑袋轻轻枕在聂珩渊肩头蹭了蹭,语气温柔的说道:“白雪真暂时不能杀,给她一点惩罚就好了。” 聂珩渊拧眉,“为何?” 区区五品侍郎之女,有何不可杀? 叶之钥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无法撒谎骗他,也无法告诉他真相。 没有等到身后人儿的回答,聂珩渊脸色阴沉,却还是暂时压下了杀人的心思。 ...... 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春桃看到叶之钥和聂珩渊从马车下来,重重的松了口气。 公主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和聂质子单独出行,连个护卫侍女都不带。 “公主!”春桃连忙迎了上去,盯着叶之钥左看右看,生怕叶之钥有半点损伤似的。 叶之钥笑着拍拍春桃肩膀,“放心吧,聂质子将本宫照顾的很好。”顿了顿,叶之钥又笑眯眯的交代了一句,“对了,把道和殿收拾出来,以后聂质子就住那里了。” 春桃眼睛顿时瞪的陡大,看看叶之钥又看看聂珩渊,压着声音低声在叶之钥耳边提醒道:“公主,道和殿可是给驸马爷准备的宫殿。” 自认为声音很小,却怎么瞒的过内力超绝的聂珩渊。 聂珩渊眼睑微微下压,不着痕迹的朝两人看去。 叶之钥倒是表现的大大方方,转头朝聂珩渊灿烂一笑,高声道;“本宫知道啊!不给聂质子住驸马住的宫殿,难不成现在就搬到本宫殿里?” 说着,又做作的双手捧脸,快速的眨了两下眼一脸羞涩又期待的样子说,“也不是不可以,怕质子会不好意思。” 聂珩渊知晓叶之钥又在逗弄自己,嘴角倏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伸手挑起叶之钥的下巴,微微低头语气暧昧缱绻,“谁说我不好意思,公主若愿意与我同床共勉,是珩渊的莫大荣幸,我求之不得呢......” 这漆黑深邃的眼神,直接将叶之钥勾的不好意思了,心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春桃看着两人之间暧昧的拉丝的气氛,都感觉浑身有些发热,连忙开口说道:“奴婢这就去收拾道和殿!” 说完,蹭蹭蹭就跑了,生怕叶之钥会反悔,真让聂质子直接入住主殿。 尚未成婚就直接让男人住进主殿,这不是在本就不好的名声上雪上加霜嘛! 春桃刚走,府外便有人坐着马车而来,是宫里的太监。 “奴才参见公主。”太监恭敬的行了一礼,笑眯眯的朝叶之钥说道:“公主,陛下请您入宫一叙。” 叶之钥心里突突两下,感受到了非常猛烈的撞击声,似乎并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她不明白,明明灵魂都已经不在了,为何这具身体听到这句话时,还会产生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还有脑中那缺失的一块记忆,无一不在诉说着这个陛下对原主特殊性。 袖中的拳头不不自觉收紧,强压下心中的动荡,冲太监微微颔首,“本宫知道了,有劳公公通传。” 转头看向聂珩渊,轻松一笑,“晚膳你自己吃,不用等我了。” 聂珩渊淡淡点头,从荷包中掏出一锭银子放进太监手中,“公主行事向来我行我素,若是哪里惹陛下不高兴了,还劳公公提点几句。” 太监细长的眉眼笑成了一条线,声音尖细道:“陛下和长公主关系向来亲密,怎会惹陛下不虞,还不是文状元郎因为文殊院的事情不满,去陛下面前说道了几句,陛下只不过是想和公主问问情况罢了。” 叶之钥心底松了口气,转头朝聂珩渊摆摆手,便跟着公公离开。 聂珩渊站在公主府门口,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神色越来越阴骘。 舔了舔唇角,语气阴沉道;“文林修,真是碍眼啊......” 干脆,今晚就让他消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