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红星公社以后。
路上车辆行人少了。 姚念念不敢轻举妄动。 还是苦命的急速踩着自行车飞奔。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 姚念念停下自行车。 进入空间。 快速洗了一个热水澡。 换了睡衣出来。 坐在客厅里,吃了一碗胡萝卜炖牛腩盖浇大米饭。 稍事休息,查看了自己的坐骑~·双缸哈雷。 完好如初。 穿好装备,戴好头盔,快上摩托座椅。 冲出空间,上了公路。 不到半个小时,姚念念就来到了距离铃鹿县县城一公里的地方。 收起哈雷,把骑摩托的装备都收进空间。 拿出自行车,继续朝着铃鹿县县城赶过去。 进了县城,姚念念收起了自行车就进了空间。 在空间里喝水休息。 姚念念想着如果洪墨染看到的事情是真的。 那么舅舅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应该在什么地方。 不会在公安局。那么大概率就在铃鹿县县城政治委员会。 想清楚了这些事情。 姚念念换好一身夜行衣。 这些衣服在末世常用。 然后出了空间。 就看是寻找县城政治委员会。 按照他们形势狂妄夸张的办事作风。 办公地址也应该是比较好的地段,占地面积大的地方吧。 果然,按照这个想法,顺利的寻找到了铃鹿县县城政治委员会所在地。 是一个大院子,小二楼。 应该是征用了谁谁家的吧。 在外面绕了一圈。 姚念念并没有发现外面有放哨站岗警戒的。 于是,狸猫一样的跳上院墙。 伏在院墙上面观察了一会。 发现在二楼的一间房间亮着电灯。 应该是值班守夜的人。 姚念念猜想,这里应该有地下室或者底下库房之类的。 白天拉出去游街的人们,会不会在那里关押着。 轻巧的落在地上。 姚念念迅速靠近楼门。 贴在门口,听了听。 没有声音。 推开门进去。 好在这个门没有一点响声。 在一楼寻找通往地下室的门。 果然有地下室。 因为姚念念听到了细弱的呻吟。 门,在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 到了门口,挂了一把锁头。 姚念念贴着门板侧耳听了一会。 里面应该就是洪墨染看到的白天在大街上游走的人。 夜晚,他们被关在这里。 此刻,姚念念的心里被堵得难受。 这个动荡的时代,放出了多少人心底的恶魔。 他们癫狂、恶毒、没有了人性。 姚念念迫切的想知道。 舅舅舅妈和弟弟在不在里面。 拿出一截细钢丝,想了想,拿出tຊ一个包袱。 不知道李曼有多少人。 里面放了十几个馒头,消炎药片、止咳药片、退烧药片。 这些都是常用药,放在里面有备无患。 捅开了门,提着一个大包袱,姚念念进门就放手关好。 姚念念进了门,并没有引起里面人的注意。 门推开,房间里令人窒息的气味扑面而来。 姚念念闭着气,站了一会,让自己的视力适应房间里的昏暗。 这才看清楚里面有七八个人。 横七竖八的躺在草堆里。 靠近门口,放了一个马桶。 姚念念看了一圈也看不出什么来。 就小声呼唤。 “姚顺雨,明月,禾儿,你们在不在?” 这个时候,这些人才坐起来,翻身看过来。 一个干哑的嗓音问。 “你怎么进来的,快点出去。 他们就要来查房了。 这里没有你说的这几个人。” 姚念念小声地问。 “你们看见一对夫妻带着一个3岁的男孩子没有。 他们是从西北过来的。” 沉默了一会,一个明显是孩子的声音开口了。 “今天白天见过,后来,在大街上。 他们三个人和另外的两个人就和我们分开了。” 姚念念知道舅舅一家三口不在这里。 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应该难过。 她朝里面走了几步,把大包袱放在草堆上。 “这里面是馒头还有药片。 你们看不见,我给你们分开说明一下。” 说完,从里面拿出药片包,一一说给他们。 “分开拿着,记住自己拿得少什么药片。” 还是那个干哑的嗓音说道。 接着他又开口。 “姑娘谢谢你。 你叫什么名字?” 姚念念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转身就走。 背后又传出了那个干哑的声音。 “姑娘,你去火车站看看。 他们,都是从火车站直接带到大街上的。” 姚念念也没有回头。 只说了一声。 “多谢。” 出了门又把大锁子恢复原样。 姚念念原路返回到了街道上。 她的脑海里突然就播放电影一样的出现了舅舅一家三口就在这里。 在刚才那个房子里。 躺在草堆里。 舅妈抱着禾儿哭的双眼通红。 舅舅无声的抱着舅妈母子。 是了,这就是书里三言两语描写的炮灰姚念念她的舅舅舅妈带着小儿子。 辗转来到这里。 一下火车,带着他们的人和铃鹿县的委员会接交完毕。 就直接被带去了大街上。 和刚才房间里的那些人汇合,参加了游街。 在这个过程中,因为禾儿在西北就发热咳嗽。 到了这里身体更加虚弱,所以,游街的全程都是舅妈抱在怀里的。 结果,一个小兵看到了就大骂不说,还上来从舅妈手里把禾儿拉出来。 狠狠的摔在地上。 就这样。 可怜的弟弟,姚疏禾,他的生命永远的停止在了3岁。 姚念念想到这里加快了步子。 不到二十分钟,她躲过街道上巡街的人,来到了火车站候车厅。 避开火车站里的工作人员,姚念念快速的排查。 最后还真的让姚念念找到了。 在候车厅的西北角,一个小房子里。 远远的就听到里面有人哭泣。 还有叹气声。 姚念念的心脏莫名的被揪住。 生疼! 用钢丝打开锁子,轻轻推开门。 可能是这个小房子经常不用,门轴干涩。 发出吱嘎一声。 候车厅的灯,照进来一丝光。 姚念念就看见了她的舅舅姚顺雨。 此时狼狈的躺在草堆里,额头上有干涸的血迹,脸色苍白。 伸出去的一只手紧紧拉着禾儿的小手。 旁边就是舅妈明月。 头发被剪得长短不一、乱糟糟的,双眼红肿。 右边脸颊红肿,上面赫然一个醒目的巴掌印子。 怀里抱着的一定是姚疏禾。 瘦小的身子,毫无声息,脸色不正常的红,嘴唇干得起皮。 转身关好门。 姚念念激动的轻声叫了一声。 “舅舅,舅妈。禾儿。 我是念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