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为了萧正德,付出了多少,大把大把的银子,只为了他的仕途。
这些银子,就算是砸在一只狗身上,都够让这只狗做人了。 可偏偏在萧正德这里,只养了他无尽的野心。 萧正德不知道周氏在想什么,他其实前几天就已经得到了周家截获物资的消息。 忍耐了好几天,才终于看到周家的人前来送信。 他便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 萧正德今日还特意换了周氏最爱的蓝衣,周氏却没有如往常那样看见他欣喜,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冷漠。 他在门外站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自己走了进去。 萧正德忍下心中的不满,一双眸子含着情意:“月娘,我刚刚唤你,你怎得不理我,可是还在为了柳氏母女的事情在生我气。” 周氏都懒得抬眸,随口应道:“雨声太大,没听见。” 萧淸蔓在一旁听得差点没笑出来,一旦接受了周氏是重生的这个设定,萧淸蔓看哪都觉得她是故意的。 萧正德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但也不敢对周氏大小声:“月娘,那柳氏母女实在可怜,而且也是我们一大家子的亲戚,父亲早些年还受过她家的恩惠呢。” “难道月娘愿意让我做一个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吗?” 周氏见萧正德还是满嘴谎言,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她懒得与萧正德争辩:“我已经把她们母女二人安排在最好的景园,你为何还觉着我是因为这件事情在生你气?难不成这件事情另有内情不成。” 萧正德刚刚还在演戏的模样一愣,他顿时有些慌乱,是他自己先入为主,觉得柳氏跟自己不清不楚,周氏心中肯定会有些不满。 可是柳氏母女是他们的远亲啊,跟他萧正德有什么关系,他这样一提再提,饶是周氏这等愚笨之人,也会察觉出异样。 想到这里,萧正德立刻嘴角噙着笑意:“月娘,你看我糊涂了,我的月娘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解人意的妻子,是为夫狭隘了,是为夫的错。” 周氏不想再看到他这副模样,原来连她自以为的爱,都是眼前的男人装出来的。 如果说之前周氏还对萧淸蔓的心声有所怀疑,那在这一刻,就信了个十成十。 萧正德确实不是一个良人,是周氏自己被蒙蔽了双眼。 “老爷冒雨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周氏提醒着他直接说正事。 萧正德有些不太习惯周氏这个样子,但见周氏一幅要送客的模样,只好赶紧开口说正事:“我前几日听到同僚说,岳父家好像出了什么事,前段时间还和官府扯上关系了。” 周氏紧皱眉头:“别胡说,前几日父亲还来了这里,我从未听说过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今日更是来信,说一切安好,不必挂念。” 说完周氏轻轻一挑眉,萧正德顺着周氏的目光看到了桌上的一封信。 周氏喏了一声:“那便是今早送来的信件了,老爷若是不信,那你就看上一看,便知我所说真假了。” 方嬷嬷闻言,直接拿起这封信,递给萧正德。 萧正德细细的盯着周氏,见她一副坦荡的模样,笑了笑:“方嬷嬷,月娘只是与我闹着玩罢了,我又岂会真的去看月娘的家书。” “我也是关心岳丈家,前来知会一声,要是岳父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大可以开口,都是一家人,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周氏声音缓和了一些:“老爷,那是自然,咱们萧家和周家是一体的,我几个兄长也并未有走仕途之人,所以爹的心意,你应当也明白。” 萧正德连连点头,心中的异样消散了许多,周氏此话说得在理,周家的男儿都从商,正是因此,他才娶到了周氏。 “方嬷嬷,你带着二小姐先下去吧,这次赈灾回来,我一直在忙,算起来都有大半年没跟月娘说说体己话了。” 周氏轻轻摇了摇头:“老爷,我这几日有些身体不适,等过几天身体好些,我再去找您。” 萧正德听了这话有些解脱,他生怕周氏反悔,只简单关心了几句就离开了这里。 萧正德走后,周氏嘴角的笑容沉了下来,她冷笑一声:“方嬷嬷,这几日把我们院中的外人清理一下。” 方嬷嬷也不是个傻子,她前脚刚刚拿了信进来,萧正德后脚就追了过来,如若说是巧合,谁又会相信呢? “怎么处理?” 周氏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随即站起来把杯中茶水全部浇了出去。 方嬷嬷低头应了一声:“老奴知晓了。” 随即方嬷嬷就离开了现场。 萧淸蔓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奴仆,换成自己,周氏就算是把茶壶给丢了,她都没懂是什么意思。 方嬷嬷速度极快,傍晚就来回信,说已经处理完毕了。 周氏迎着风站在屋檐下,伸出手去接落下的雨滴。 雨虽然已经转小,但这雨还未停。 萧淸蔓接下来的几天都安静待在家中,她细心的观察到府中的仆人一直在换动。 周氏更是几天忙的都脚不沾地,丝毫没有时间理会萧淸蔓。 萧淸蔓心中一喜,这倒是个好机会,可以溜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她曾经几次与周氏提起过想要出去看看,但都被周氏以自己身体不好的原因给拒绝了。 说溜就溜,萧淸蔓很快就换了一身便装出现在山水楼里。 山水楼是京城中最大的酒楼,传闻中山水楼老板身份不凡,就连周家对其也知之甚少。 但萧淸蔓清楚,这里是江砚舟的地盘。 山水楼不仅仅是一个盈利的大酒楼,更是一个大型情报组织站。 原书中萧轻竹通过利用江砚舟,知道了很多达官贵人的秘密,从而顺风顺水的嫁给了太子,最后当上了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客官,请问要吃点什么?”店小二热情的招呼声拉回了萧淸蔓的思绪,她爽朗一笑:“山水楼不愧是第一名楼,我一时之间竟是看得呆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