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身体的本能,江望予猛的追了出去。
可外面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纪以年消失的无影无踪。 “纪以年!” 江望予大声呐喊着:“纪以年,你别走!” 空荡的外界依旧什么都没有,像是他的世界从来就没有过这个人一般。 江望予心口骤然一紧,里面像是又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抽离。 他疼的忍不住屈膝跪在地上,地面恍然变成一块接一块的碎镜面。 面面都是他和纪以年的过去,有相识相知,追逐相爱,心意想通彼此爱慕,再到变心离开。 那些过完快速闪过又消逝,江望予霎时红了眼:“不要!” 下一秒,耳边传来母亲熟悉的声音。 “医生,我儿子这都睡了一天了,什么时候会醒啊?他还赶着去结婚……” 医生有些迷惑:“我也不知道江主任为什么还不醒,结婚的事情要不……再往后延延?” 江母无奈的叹了一声,跟着医生转身出门。 江望予听着脚步声远去,反而松了口气。 他思绪复杂,不断去想刚刚的梦昭示着什么,想了半天,才惊觉,纪以年已经死了。 不管自己结婚与否,她都不会再出现了。 江望予的心顿时像被钢针猛刺了下,疼的整个胸口止不住的起伏。 “睡了又怎么样?” 叶纯接着电话走近病房,她扫了江望予一眼:“睡了也能把人抬过去办婚礼。” “这又有什么所谓,本来我就不怎么爱他,只是想留下姐姐的血脉而已。” “如果他醒不过来,我就等两年,到时候以分居两地为由,起诉离婚就好了……” 江望予心口狂跳,盖在被子下的手紧握成拳。 他睁开眼,冷声打断叶纯:“说够了没有。” 叶纯站在窗口,闻言回过头来,没有一丝被撞破的尴尬:“你醒着?” 江望予嘴角抿的笔直:“不醒着,怎么能听见我的妻子正在盘算着怎么离婚?” 叶纯挂断电话,往日的温柔小意全部不见:“那又如何?事已至此,你只有配合的份。” “取消婚礼。”江望予撑着坐起身,冷然望着她。 叶纯信步走到床前,勾起他的下颌:“不管你来不来,婚礼都会照常举行,江家和叶家的宾客都会到场,包括医院里受邀的领导们。” “江望予,你要是不想名誉扫地,最好还是乖乖参加。” 面对叶纯赤裸裸的威胁,江望予拧紧了眉:“倒是我看错了人。” 相交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看清叶纯的真面目,真正的蛇蝎美人。 “江望予,不是每个人都是被外表迷惑的蠢货。”叶纯垂眸俯视他,“从我姐姐决定将心脏捐给你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空有皮囊的蠢货。” “玩玩可以,陷进去就是自己作死。” “纪以年就是最好的例子。” 江望予滚了滚喉咙,压着心里的怒火:“你有什么资格提她!?我从没要求别人为我做过什么,你姐姐是,你也是。” 叶纯嗤笑一声:“是啊,你只要摆出一幅深情的样子,所有的人都会上当,认为你已经懊悔,但她们失去的却是生命!” “你的懊悔心痛有什么用?能让她们气死回生吗?” “江望予,我是坏,但你才是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