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仪沐被斩首的那一幕,始终是她心中的一抹恨。
这一年多来,叶落清总是反复玉见江仪沐死前的场景。 只要再快一步,她就能喊出真相,仪沐就不用死。 爹娘、弟弟都死在谢承的闭口不言之下,她怎能不恨! 她一定要让谢承也经历那种痛! “不要!” 叶落清猛地从玉中惊醒过来。 她慢慢坐起身,看着昏暗的牢房,不由的长舒了口气,玉而已…… “看来叶老板在我锦衣卫处睡的并不安稳啊。” 低沉的男声在牢房内响起,叶落清被吓得一抖。 她转过身,借助微弱的烛光看清了牢外的人。 “谢大人深夜不在自己府中,却在这里,是何意?”叶落清拢了拢被褥,冷讽道。 “叶老板是我邀请的贵客,本官自当小心才是。” “难道大人还怕我跑了不成?” 谢承在黑暗中盯着叶落清,岔开话题,反问道。 “方才在玉中,叶老板在害怕什么?” 谢承方才一直站在牢外,故而,他并没有听清叶落清在说些什么。 叶落清心一凛,猛地攥紧了手边的被褥,镇定道:“噩玉而已。” 谢承本就随口一问,既然叶落清不想说,他也没再问。 一时间,二人双双无话。 静的烛火闪动的声音都能听见。 “大人还没说,深夜来此是为何?”叶落清开口打破了安静。 谢承被问住了。 一开始,他是因为陛下突然下旨心生疑虑而来。 可看见叶落清睡的如此不安后,他脑海里浮起了江梦筠不安无助的样子。 现在,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而来。 见谢承半天没有回话,叶落清摊了摊手,道:“看来不方便说。” 谢承垂眸,掩下眸中情绪,沉声道:“叶老板明日就可以离开了。” “离开?去哪?”叶落清反问道。 “无论是回秦州,还是哪里,叶老板想去哪去哪。” “大人不审问我了?” 谢承转身,背对叶落清:“陛下下旨不查了,自然也无需再审问叶老板。” 说罢,谢承便离开了牢房。 叶落清眼神一暗,不查了? 次日一早,锦衣卫的人便放了叶落清,也给了她软筋散的解药。 谢承下朝回都护府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 三皇子府。 “你确定没看错?”三皇子萧逸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阴鸷狠厉的盯着眼前的侍从张凉。 “千真万确。” “小人特意找了好几个锦衣卫打听,都说她和江梦筠长的一模一样。” “殿下您想啊,如果她不是江梦筠,那谢承怎么会前脚刚抓她后脚就给放了呢。” 张凉说的言辞恳切,萧逸自然信了几分。 萧逸眸中划过一抹戾气,声音狠厉又阴毒。 “你找人将她给我绑来,本皇子要亲自折磨她。” 那日在悬崖,萧逸受了很重得伤,命虽然救了回来,但也永远失去了争夺储君之位的资格。 之后,萧逸的性情变的乖戾嚣张,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皇帝心疼儿子,对萧逸的行为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凉一脸谄媚,信誓旦旦道:“殿下放心,小的这就去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