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刃划过褚云黎的手臂,拉出一条血线。
剧痛让她瞬间清醒,她倒吸一口凉气,忍痛一脚踢开豁牙佬。 豁牙佬啐了一口,眼里闪过精锐的光。 “吗的,两年前就是你害得老子断腿,老子今天非要了你的命!” 他面色阴郁,又扑向褚云黎。 关键时刻,一辆车开过来,强烈的车光划破夜色。 “小黎!” “砰——” 言承向天鸣枪,车还没停稳就开门跳下来。 豁牙佬转身就跑,眨眼间就消失在黑暗里。 言承一把扶住褚云黎:“小黎,你怎么样?” 褚云黎捂住小腹大口喘气,后怕的感觉让她背脊发凉。 捡起手机,通话还在继续。 她贴到耳边,那边正好响起傅斯羽的声音:“褚云黎?发生什么事了?” 褚云黎眼睛发涨,浑身哪儿都疼。 最疼的,是心脏。 她扯了扯嘴角,眼底是散不开的苦:“我发生什么事,你在乎吗?” 没有等他回答,她就将电话挂断。 因为就在她问出口的那一瞬,她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言承将褚云黎送到了医院。 她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有手臂上的伤需要包扎。7 直到包扎好,褚云黎才从那窒息的情绪里抽出身,问:“今晚是怎么回事?” 言承表情严肃:“两年前你伤了豁牙佬,他伤了那里,断子绝孙,对你恨之入骨。” “今晚我们追踪到他在你家附近徘徊,就赶紧过来了。还好……” 还好来得及时,不然褚云黎毫无防备,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她点点头:“谢谢你,队长。” 言承皱了下眉,语气更严厉:“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参加行动,回家待着。” “我会让队里同事轮流保护你。” 褚云黎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行。” “既然他现在的目标是我,我不出现,他也不会出现!” 言承手背上青筋凸起:“我是你上级,你必须听我的!”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因为出类拔萃的醒目,让人无法忽视。 是傅斯羽。 言承顿了顿,收敛起情绪转身出去了。 病房里静了好一阵儿,褚云黎别开眼:“如果没话说,就请离开。” 傅斯羽皱了皱眉,终于出声:“为什么要离婚?” 他竟然问的出这种话? 古板不变的规矩,冷漠的态度,对夏安禾的特殊与例外,还有孩子…… 一件件,一桩桩如同无数根针扎在她心里。 情绪逐渐翻涌,掀起骇浪惊涛,最后心渐冷,一切又归于平静。 “当然是给夏安禾腾位子,成全你们。” 傅斯羽眉心皱得更厉害:“如果你是因为今晚的事……她只是秘书,你没必要胡思乱想。” “结婚时我说过,一生只娶一人,我会忠于婚姻。” 这本该是情意满满的一句话。 这本该是令人动容的一句承诺。 可从傅斯羽嘴里说出来,却像沉重的枷锁,牢牢套在她的婚姻上。 压得她喘不上气,让她无法摆脱。 褚云黎一点点攥紧了手,指甲刮破了掌心。 “傅斯羽,你根本就没把我当个人。” “你只是需要一个妻子,需要一个孩子的母亲。” “做你的妻子什么都不用做,就像买个花瓶摆在家里,看得过去就行——不是我,是别人也无所谓……” “可我要的是独一无二,要的是两情相悦,要的是白首齐眉!”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也不想在再受你的委屈。” “所以我要离婚,你听懂了吗!” 她一字一句,如泣如诉。 说到最后,眼泪止不住大颗往下落。 这些话根本不会伤到傅斯羽丝毫,却让她遍体鳞伤。 她累了,真的累了。 傅斯羽站在原地,眸色更深,却久久没说话。 气氛凝固时,走廊外传来局促的跑步声。 紧接着言承推门而进,满脸慌张:“小黎,豁牙佬抓了多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