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在亲密之事上,也像个机器人。 没曾想今夜的主动会换来一次毫不留情的拒绝。 褚云黎脸上浮起难堪的热,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 她回到房间,将睡裙换下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一夜无眠。 索性熬到第二天一早,直接起床给傅斯羽做早饭。 五年,褚云黎从一个连米都不知道洗的做饭小白,变成了能做奶白鱼汤的高手。 粥香四溢,两人坐在一起吃早饭,氛围难得的好。 褚云黎看着身旁自己深爱的男人,嘴角忍不住勾起轻笑。 “斯羽,我这次有五天假,要不我们……” 话没说完,别墅大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女人走进来,职业装干练简洁,温柔大方地冲褚云黎点头。 “傅夫人你好,我是傅总的新秘书夏安禾。” 夏安禾的出现让褚云黎完全愣住。 好几秒,她才回过神,深深皱起眉:“新秘书?” 傅斯羽在佛寺修行,不近女色,怎么会招一个女秘书? 褚云黎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傅斯羽。 看傅斯羽面色淡漠,并不解释。 褚云黎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个夏安禾连他们家的门密码都知道,肯定不是第一次来。 她不在的这两个月,这个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她强撑镇定地坐下:“夏秘书是吧,你来有什么事吗?” 夏安禾笑容不变:“傅总今天要出差,我来帮他收拾行李。” 说完,她就要往楼上去。 这下,褚云黎再坐不住,起身喊住了她。 “夏秘书,斯羽他有洁癖,这种事就不麻烦你了,还是我来吧。” 不想傅斯羽淡漠声音从身后响起:“不用你,她去就可以。” 而同时,夏安禾也出声:“傅夫人不必担忧,您不在的这两个月——” “傅总都是我在照顾的。” 第2章 照顾,哪种照顾? 褚云黎怔在原地,看着夏安禾熟稔地直接上楼。 心脏像被细线捆绕,又疼又喘不上气。 傅斯羽有严重的洁癖,从来不许别人动他的东西。 身为他的妻子,褚云黎也是直到第三年才被允许碰触他的私人物品。 可一个才来了两个月的秘书,就将傅斯羽的条条规矩都成了摆设。 这正常吗? 他们的关系,只是上司和下属吗? 褚云黎转头看向傅斯羽,喉咙有些发紧。 “你不是……不用女秘书的吗?” 傅斯羽站起身,手腕上的佛珠碰撞,声音淡淡:“夏安禾不一样。” 不一样。 这三个如同一把大锤,敲得褚云黎头昏眼花。 她很想问问怎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但就在她失神的片刻,夏安禾提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了。 她冲褚云黎微微一笑,随后便和傅斯羽一起转身离开。 那样的姿态,仿佛宣誓主权的炫耀。 褚云黎听着大门关上的砰声,心狠狠震颤。 她因为惦记着这次五周年的结婚纪念日,才特地接了那个任务。 辛苦了两个月,就是为了这几天能休假。 可傅斯羽出差连一个字都没和她说,甚至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 褚云黎喉间发苦。 她细细回想,把过往一寸一寸翻烂了。 却还是不知道,自己和傅斯羽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陌生? 褚云黎失魂落魄地在沙发上呆坐了一天。 到了傍晚,她给傅斯羽发去消息。 【你落地了吗?平安吗?】 但是等了很久,等到褚云黎在沙发上睡过去,手机都没震动。 直到第二天早上。 褚云黎被冷醒,打开手机,消息框里傅斯羽只回复了一个字。 【嗯。】 酸楚再次漫上心头。 褚云黎深吸了口气,还没压下。 局里突然来电。 接起就听局长厉声:“小黎,休假暂停,现在有一个紧急任务。” “有一个逃逸了八年的嫌疑人出现在了城北游乐园,马上过来!” “是!” 褚云黎应声,挂断电话立刻出门。 赶到城北游乐园,他们全队人已经到了。 褚云黎和队长言承同事多年,十分默契。 两人扮成情侣进去寻找目标,其他人封住两边出口。 进入游乐园,耳麦里传来同事的声音:“嫌犯王大治,身高175CM,偏瘦……” 褚云黎挽着言承的手臂,眼神快速在人群中扫视。 耳边言承压低声音:“犯人可能会去小孩多的地方。” 褚云黎立刻向小孩多的地方看去。 就在这时,她身边响起个稚嫩的声音:“爸爸!妈妈——” 她下意识看过去,只见那小男孩笑着扑向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下一秒,褚云黎看清男人的脸,狠狠怔在原地—— 是傅斯羽,在他的身边还有夏安禾。 相识十几年来,在褚云黎的记忆中,傅斯羽永远一丝不苟。 衬衫没有褶皱,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可眼下这一刻,傅斯羽脱去了西装外套,衬衫的袖子卷在胳膊肘处,眉眼间都是笑。 她就这么看着傅斯羽将男孩抱在怀里,夏安禾笑着点点男孩的鼻尖。 那一家三口的幸福摸样,让褚云黎只觉骨头缝里在往外冒寒气。 那孩子,是谁的? 言承这时在身后叫了褚云黎一声:“小黎!” 褚云黎回过神,没来得及扯回目光。 傅斯羽循声看来,两人四目相对。 第3章 对视的那一刹那,褚云黎的心被酸意涨满。 她想上去质问,可言承的那一声把她喊回了现实。 她正在执行任务,绝不能被任何私事影响。 褚云黎深吸了口气,将疑问和难受都压下,逼着自己收回目光。 言承并没注意到傅斯羽,使着眼色拉了她一下。 “西北方向,目标王大治出现。” 褚云黎瞬间严肃,按下耳麦通知队友:“目标锁定,准备抓捕!” 全队人员找准机会,一拥而上将嫌疑人拿下。 褚云黎配合言承将人铐上。 再一回头,傅斯羽和夏安禾早没了身影。 他竟都没有停留,来和她解释一句…… 酸涩直冲鼻尖,可她不能旁若无人地大哭。 只能忍下,转身离开。 褚云黎心不在焉地跟着队友回到警局。 坐在办公室里,她眼前不断重复浮现出游乐园里傅斯羽抱着孩子的温馨画面。 那个孩子……难道是他和夏安禾的吗? 褚云黎越想越乱,攥在一起的手,害怕地发颤。 莫名的,连喉咙也好像被堵上,开始呼吸困难。 一道声音突然在她头顶响起。 “小黎?你怎么了?” 褚云黎回过神,对上言承关心的神情。 她深吸了口气压住心悸,摇了摇头:“没事。” 她并不想提起自己的私事,转移话题:“犯人交代了吗?” 言承皱起眉,一下就看出她心情不好。 这个嫌疑人逃了半年才被他们抓到。 要是以往,她早该跳起来欢呼庆祝。 但他最后没有追问,放轻语气:“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家休息吧。” “你特地要了五天假,不就是为了陪你老公,不赶紧回去?” 一下刺中了褚云黎心底最痛的地方。 家……她还有家吗? 恐怕她的丈夫,已经和别人有个家了。 褚云黎带着满腔的心酸,失魂落魄地拎起包往外走。 不想走出警局,傅斯羽的车子竟停在路边。 司机为她打开门,傅斯羽就坐在后座上。 他从来没来接过她下班,甚至局里都很少有人知道她的丈夫是傅斯羽。 今天来接她,是要解释下午的事吗? 如果他能解释清楚,或许…… 褚云黎掐着手忍住心脏的疼,坐进车里看向傅斯羽。 可傅斯羽翻看着文件,不看她一眼,更不说话。 而车直接开了。 这沉默一直持续到车子驶出去很远。 明明是最昂贵的皮座,褚云黎却如坐针毡。 难道,傅斯羽是因为她和言承穿情侣装不高兴了? 她抿了抿唇,轻声开口:“斯羽,今天我和言承其实是……” “不用和我解释。”傅斯羽淡漠打断她。 而后,他才放下文件转头看向她:“至于你今天看到的那个孩子——” “他叫多多,是夏安禾的孩子。夏安禾一个人带孩子不方便,所以我已经决定收养多多。” “以后他姓傅,就是你和我的孩子。” 如当胸一棒,褚云黎感觉心脏被狠狠敲了下。 “……为什么?” 傅斯羽却收回目光又拿起文件看。 车行驶得很平稳,温暖的春风挤满车厢。 可褚云黎冒出了一身冷汗,被那个猜想压得声音发抖。 “傅斯羽……这个孩子身体里流着的是不是你的血?” 傅斯羽眸色一沉,语气冷了下来:“我不会背叛这段婚姻。” 这个答案并没有让褚云黎停止颤抖:“那你为什么非要收养她的孩子?”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将来的孩子……” 傅斯羽很平静地反问:“你生的出来吗?” 褚云黎狠狠一怔。 又听他冷漠嗓音:“结婚五年,我履行丈夫的义务,就是为了传宗接代。” “可你,并没有完成这份任务。” 字字句句,如千百根针扎进了褚云黎的心脏。 而傅斯羽好像仍觉得不够,给了她最后的重重一击—— “这个孩子来到家里后,每月初八和二十四号,你就不用再来我房间了。” “夫妻义务,到此结束。” 第4章 一瞬间,褚云黎如坠冰窟,脸色惨白。 心脏传来好似被撕裂的剧痛,几乎快要吞没她的意识。 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她的心里对他也有愧疚。 两年前,她在抓歹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