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杀手自己也觉得今天的行动不太顺当,再杀下去估计要玩完,这时杀手头目瞥见陆杳正站在一旁观摩,她不是苏槐的未婚妻吗,于是当即掠过来擒她。
陆杳见状不妙,连忙往帷幕后躲,她可不想被这奸佞给拖累。 可那杀手头子动作快,一下堵住了她的去路。 陆杳知道自己眼下的状态不宜跟他硬碰硬,遂杀手头子很快就擒住了她,冰冷的刀刃横在了她的脖前,推着她从帷幕后面出来。 陆杳道:“你以为擒着了我,能让他心软不成?那是你没看见,方才他拿我挡刀呢。” 杀手头目显然不信,对那厢苏槐厉声道:“不想她死的,就束手就擒!” 陆杳心想,这头目脑子怕是不怎么好使。 他凭什么认为苏槐就能为了她束手就擒呢。 今日他跟她定亲,不就是用来钓鱼的饵,钓的就是这群笨鱼。 结果剑铮那狗腿子的剑倒是顿了一瞬,苏槐将将弄死个杀手,回过头来,淡淡看了陆杳一眼,又置若罔闻地去弄死下一个杀手。 陆杳就对杀手头目道:“看吧,挟持我起作用吗?等他弄完你所有的小弟,最后一个就轮到你。” 杀手头目的快剑又往陆杳脖子上抵了半寸,一股子锋利的冰冷贴上她的皮肤,他狠声道:“你少废话!” 陆杳微微仰了仰脖,以免真被误伤,后不紧不慢地轻声道:“杀人不杀无辜,姬无瑕不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此话一出,那杀手头目微微一震。 这世上知道他无回门门主真名的寥寥无几,并且知道门主真名的都是对门主而言重要之人,这人无回门上下绝对伤她不得。 陆杳看向苏槐,又悠悠与杀手头目道:“你看你们这么多人都找不到他的死穴,他功夫虽好,可右手动作比左手慢,以前至少左臂至肩、肋受过重创,那才是他的死穴。 “要是你试过搞不定他,那就往中庭跑,中庭湖塘底下的暗水口可通往外面。” 杀手头目一时惊疑不定,陆杳侧目瞥了瞥他:“不信?” 话音儿一落,她冷不防抬手把住他拿剑的手,以巧势推挪开横在脖前的剑,自己转瞬就脱离了他的钳制。 杀手头目也知道再擒她无用,而且她也给他提供了信息,当即朝苏槐攻去。 杀手头目也相当厉害,专攻苏槐弱处,一时间两人相持不下,叫陆杳看了好一番精彩打斗。 要不是形势严峻,她都忍不住要鼓掌叫好了。 可最后杀手头目还是干不掉他,当机立断利剑一挥斩了帷幕扰人耳目,他自己则转头就撤。 剑铮立马带着人追了去。 堂上尸陈遍地,充斥着浓烈的血腥气,整个一阎罗殿一般,哪还有半分喜庆之意可言。 这与苏槐定亲的真要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女,恐怕早都吓死了。 再看看那些京贵女眷们抱头躲在角落里,哪个不是花容失色、魂飞魄散。 不过陆杳还比较坚丨挺,虽然一脸惊吓,但看起来还保持着神志的样子。 苏槐手里拿着剑,转头就朝陆杳走来。 他满身血气,明明面目温和,却给人一种阴晴不定的渗人感觉。 正这时,突然一把剑从别的方向又射进了堂上来,不过这次不是冲着苏槐来的,而是冲着陆杳来的。 陆杳似被苏槐这形容吓得腿软,倏而整个人软了下去。 于是乎那剑就直直从她头顶上方咻地穿过,一下扎进了正在了结最后两个杀手的随从腿子上。 苏槐的随从闷哼一声,一边抹掉杀手的脖子,一边抬起头看过来。 陆杳和苏槐也转头看出去,就看见一名别家随从模样的人站在侧廊下。 那随从正想跑,苏槐手里的剑一剑将他钉在了廊柱上,鲜血顺着流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