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胸口,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四点。 还太早了。 可惜靳斯年也睡不着了。 拿着手机看着助理发来的关兮现状的照片,一下就看入迷了。 即便只是一个侧照,靳斯年好像都能够想象出关兮的表情,不过好像比两年前更加的有活力,更开心了。 总感觉好想回到了最初的时候,关兮没有出国之前。 不过,这个照片上的关兮,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关兮,会不会原谅他呢? 第二十章 所有的猜测都是无用的,靳斯年只要亲自去找到关兮,就会知道答案。 天刚蒙蒙亮,靳斯年穿好衣服就准备出发了。 虽然昨天一整天都在做心理准备,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心中欢喜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既害怕又想见。 好在他一开始就一直没有放弃。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张照片,也不知道有多少次这样了。 只要有关她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失控,可最终也都是空欢喜场。 现在就连是一个背影或者是一个模糊的身影,靳斯年可能都会把她当作是关兮。 因为他觉得,无论是是不是,都应该去看看。 万一。 万一是她呢? 一次次的期待一次次的失望,所有人都说为什么还是这么执迷不悟,关兮可能早就出国了,早就和别人在一起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守着这个没有结果的期待不肯收手。 因为不甘心,因为这种不甘心让他疯狂的想要拼上一辈子。 即便是结果不如他的意,也要先找到关兮的下落。 突然一阵头痛感席卷而来,他从口袋摸出烟盒抽出一支来点燃,狠狠抽了一口,也只能稍稍缓解一下疼痛。 靳斯年两年前就开始抽烟了,只要一想到关兮,心里就烦闷的很,久而久之,就只有抽烟喝酒才能稍微的忘掉一些,到现在就演变成了头疼。 不过好像抽烟也不太管用了。 他用手指头揉了揉,闭着眼睛克制着那股痛意。 不知道是不是成了一种病,每次想她想得太多就会头痛。 好像要痛到歇斯底里才肯罢休。 也许是感觉到痛楚的时候,才能让靳斯年更清醒,痛到深处,靳斯年突然笑出了声。 “夕夕。” 即便痛到表情都无法控制却偏偏还要笑,享受着曾经自己带给关兮同等的痛苦。 疯狂到临近变态的关度。 靳斯年口中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有种快要久别重逢的亲昵。 此时路口正是红灯,开车的助理将车停下。 他放下照片,靳斯年抬眼,目光随意从车窗外扫过的时候,骤然扫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要移开的目光就像是自己长了腿一般倏然顿住,随即便猛然定格在那人身上,那人就刚从车上下来。 是关兮!就是她。 可当下车看到还有一个男人从关兮车上下来的那一瞬间,靳斯年无疑不是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那颗心也被人疯狂捶打着。 相比满怀憧憬的去见什么人撞破什么,还不如直接死了。 那个人靳斯年记得非常清楚,他自己和关兮是青梅竹马,从小就一直和关兮一个学校,关兮认识什么人他基本上都会知道,特别是眼前这个人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白泽。 一直阴魂不散地缠着关兮,从小学遇到关兮的那一刻起,一直追到了大学。 关兮虽然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但是靳斯年知道,白泽这个人有点神出鬼没,一直给她匿名送东西什么的,倒也没有给关兮造成什么困扰,就是有点不好意思接受白泽的好意。 靳斯年也没告诉关兮这个人的身份。 不过因为这个地方是红绿灯口,靳斯年不能下车,只能看着关兮从那个心理咨询室出来,白泽也到里面提了什么东西出来,跟在关兮的后面。 她走在前面一点,回头看了白泽一眼,就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有说有笑地上了车。 他们要去哪?白泽究竟跟关兮说了什么? “跟上。”靳斯年低着头,冷声道。 神色凝重地看着手上的照片,难道照片里的关兮也是在等白泽吗吗? 他们两个人现在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关兮会和他这么亲密? 他不敢想那个答案,也不希望是他自己心里想的那个答案。 可是事实永远都是最残酷的。 他们的车停在了幼儿园的门口。 关兮提着东西下车,进了教室。 靳斯年脸色极其阴沉,欲要打开车门冲下去去找还坐在车上的白泽。 但是好在助理眼疾手快,把车门锁住了。 还没有给靳斯年质问的机会,提醒道:“靳总,这里是幼儿园。” 第二十一章 言外之意就是这个地方不太适合靳斯年发挥,容易影响形象。 靳斯年气愤地收回了手,仅仅只是瞪了助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助理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看到关兮开车走了,助理没问靳斯年,直接就追了上去。 这一次,助理识相的开了车门,靳斯年二话不说就下车,气势汹汹的追了上去。 助理看着靳斯年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也只能做出一副好自为之的表情看着关兮身边的那个男人。 “夕夕!”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让关兮身子一颤,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连关兮都没有意识的,她转过头看着来人,一脸阴沉的神色正大步地走过来。 刚好白泽也打开车门下了车,关兮刚想问他是谁,没想到男人冲过来就给了白泽一拳。 白泽的脸本来就白,在关兮的嘴里形容出来就是弹指可破,女人的脸都没有白泽那么干净,稍微磕碰一下,就会红。 被这个男人打这么重的一拳,洁白无瑕的脸早就红了一大块。 这一拳下手很重,白泽被打的直接踉跄了几步。 关兮急忙过去扶住白泽,关切道:“白泽,你没事吧?” 说完转向靳斯年的时候面色却冷了下来,质问道:“你为什么打人?!” 看向靳斯年的时候,才觉得这一张漂亮的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靳斯年看着维护白泽的关兮,心里又气又痛,还有些不解,然后伸手就要去拉关兮的手:“夕夕,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他这个人趁虚而入,我不该打他吗?” 白泽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的地方,拇指擦了擦唇上的血渍,但白泽的眉眼像天然的笑,被打了这么一下还是毫不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