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搞新式一夫一妻了?”宗妙妙又问。
倪雅蕊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我和谨年仍旧是一夫一妻。我要的,从来只有谨年的爱。” 说着和杨谨年对视一眼。 二人眼中皆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倪雅蕊接着又说:“至于孩子,本来就是父母之间的绊脚石,我自小就不喜孩子,有你帮着带,也是很好的。” 倪雅蕊的回答一出,令宗妙妙震惊不已。 不是留洋回来的才女吗? 她竟然会同意这些? 宗妙妙现在很怀疑外界的报道。 龙生龙,凤生凤。 倪雅蕊和杨谨年的孩子,自己可不敢养。 再说了,她宗妙妙又不是不能生。 “耳听不如一见,倪小姐,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国外的教育,就是教育你不要子女,只要爱情的吗?” 这样的女子,也能称之为巾帼,这个社会真是可笑。 倪雅蕊一哽,正准备反击。 宗妙妙已经不愿和他们继续纠缠下去。 她吩咐小桃道:“小桃,送客。” 小桃便上前对二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杨谨年和倪雅蕊面面相觑,知晓今天是劝说无果,只得离开。 小桃将他们送到门外,便关上大门。 倪雅蕊脸色很不好看。 杨谨年牵着她的手,语气温柔地赞扬道:“雅蕊,你今日说得很好。” “就是委屈你了。” 说着将她抱进了自己怀里。 倪雅蕊心里这才舒服一点。 又端出了解语花的模样:“既然决定和少帅做夫妻,就该一同担当。如今只是损失一点颜面,不算什么。” 见倪雅蕊如此懂事,杨谨年眸色幽深。 “妙妙是孤女,除了依附杨家别无所选,她一回来,你的文人名誉也恢复了。” 二人的声音逐渐远去,却都落入了还没走远的小桃耳中。 她愤愤不平地讲这些话转述给了宗妙妙。 “小姐,杨家简直太过分了,恨不得吸光咱们宗家的最后一口血!” 宗妙妙了然,嘲弄道:“我说呢,遗世独立的倪作家是怎么会说出那些话。” 她看向远处,“小桃,你去招一些家丁,以后不许他们再踏进宗家半步。” “好!” …… 杨公馆。 没了宗妙妙,杨公馆的一切都要杨母操持。 偏偏碰上沪南有敌军入侵,杨父和杨谨年都去剿敌,划走了一大笔钱作军费。 如今账户上钱不多了。 杨母并不喜欢宗妙妙强势的性子。 可此时,她无比希望宗妙妙能回来。 就在杨母一筹莫展的时候,她想起了自己的新儿媳妇。 能抢了宗妙妙少帅夫人位置的女人,想来也不会简单。 于是派人去请来了倪雅蕊。 杨母不知,倪雅蕊虽出身书香世家,只空有名头,非大富大贵。 她一来,杨母就亲切热络地拉住了她的手。 “雅蕊,我请你来,是想着你和谨年的事情既已宣告天下了,我这个做母亲的,也该把杨公馆交给你了。” “从前家里的事都是妙妙在打理,这孩子性子倔,和谨年实在不合,也是没法子的事。” “你的名声在上海滩那也是响当当的,想来只会做得比妙妙更好。” 未来婆婆这一番迷魂汤灌下去,倪雅蕊果然昏了头。 倪雅蕊没想到杨母如此看重她。 “一切都听伯母的。” 她心中也早有不服。 谨年总说杨公馆离不开宗妙妙,这世上有谁是离不得谁的? 倪雅蕊心想自己连文坛都能征服,区区一个杨公馆算什么? 也顾不上还没成婚。 她便以杨母邀请小住的名义搬来了杨公馆。 反正在沪东都是杨家说了算,谁敢来触宗家的霉头呢? 倪雅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巡查杨家的财产情况。 便带人去了银行。 却没想到,刚见到银行行长,便听见他道:“倪小姐,杨公馆前日向银行借债五万银元,下月十五日需准时偿还。” 倪雅蕊心底一沉,问道:“那杨公馆户头总共还剩多少钱?” “负五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