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姐陷进去。 “郑嬷嬷,这件事我想查一查。” 郑嬷嬷有些不解道:“小姐难道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谨禹哥哥不是一个鲁莽的人,他就算是拒绝那个番邦公主也不会羞辱她。因为她的身份在那里放着,而这个番邦公主据你说之前很豪放,这样的女子根本不会把脸面什么的看得太重了,怎么可能会因为被拒绝几次就自尽?这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吧?” 郑嬷嬷也犹豫了。 “是啊,小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古怪了,可到底咱们也没证据,咱们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解触到番邦公主的尸体,也不能干涉皇帝的人查案子,若是生意场上咱们或许还能说上几句话,可这官场就……” 自古官商分明,且官高商低,他们不可能有机会去皇帝跟前辩驳或者求情的。 “连良贵妃都无奈的事,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郑嬷嬷说出了眼下要面临的局面。 江锦乐十分冷静,她脑海中出现的是宴不余说喜欢她的时候的脸,不管宴不余之前有没有坏了她和苏子戚的婚事,可宴不余对于跟她的婚事是十分期待的,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那只能说明,有人不想让宴不余去出征打仗。 这是要釜底抽薪! 能做出这件事的,江锦乐只想到了席王。 只是席王是如何搭上了定国公主家的门客,也就是这位番邦公主的,让江锦乐有些想不透。 “商人自然有商人的法子,咱们的路子也不比官府的人差什么,且祖母的人脉也可以用一用了。” 晏家出事,自然是想办法解决问题,可晏家如今正是要回避的时候。 而江锦乐相信,宴大人不会为了宴不余得罪了皇帝。 果然如江锦乐所想,宴大人因为怕得罪了皇帝,见良贵妃都被斥责禁足,他便不敢说一句,还跟皇帝表态,说若是宴不余的错,那就该如何办就如何办。 把宴夫人气的直接病倒了。 而老夫人进宫去求见皇太后,皇太后见了老夫人之后虽然热情,可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根本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就连平日里十分粘人的定国公主也有些避嫌。 江锦乐越发明白,这一场算计,宴不余是被这些人彻底抛弃的一枚弃子! 江锦乐这日带着元青还有一些礼物去看宴老夫人和宴夫人。 刚进宴家,就碰上一些奴才指指点点的。 “她就是大公子的未婚妻,也是够倒霉的,听说之前被苏家退亲,如今大公子又进了大牢,这怎么看都是克夫的命啊!” “还真别说,你这样一说还真是了!那咱们大公子就是被她克的了!” “你竟然还不知道,这几天咱们府里都传遍了,也就是大夫人病着,不然早就去和江家退亲了!” 宴老夫人这几日病着不见客人,是宴夫人见了江锦乐。 只是宴夫人没在自己院子里见江锦乐,倒是在会客厅见了她。 “你过来的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宴夫人上来就跟江锦乐开口,完全没有任何客套的意思,脸上都带着不耐烦。 “宴夫人想说什么,岁祺不妨先猜一猜?” 宴夫人冷声道:“我可不是跟你开什么玩笑的!现在我也没心情和你周旋,你是个聪明的,既然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那便识趣一些,不要惹人厌恶了!” 宴夫人之前还能忍耐一些这门亲事,可玄学一出,她心中总是膈应的很。 那苏子戚也是前车之鉴,现在都还不成器,且听说还对江锦乐念念不忘,惹得宴不余去打了那苏子戚。 这才在这次的牢狱之灾中被苏家也落井下石。 这怎么能让宴夫人不恼怒? 幸亏是老夫人说了这次不管,否则宴夫人真的要闹起来。 “宴夫人,您心中所想的事,岁祺在入府的时候已经听了不少,但岁祺想说的是,我有办法救谨禹哥哥。” 第108章 我死后会和他葬在一起 宴夫人本来一脸不耐烦,听到这里立刻起身,脸上带着惊讶的看着江锦乐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找到了能保住谨禹哥哥的东西。” 宴夫人大惊,根本就不信江锦乐的话,反而冷笑道:“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们江家又是什么身份?哼,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这东西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可都到什么时候了?我不允许你乱说,更不允许你在宴家乱说坏了谨禹的名声!” 江锦乐看着宴夫人直言道:“宴夫人,我以为你会tຊ是一个爱子如命的母亲,可没想到竟然是我错了。有机会能救谨禹哥哥您竟然毫不心动,既然如此,谨禹哥哥我自己来救,就当是报答了他之前的恩情。” 江锦乐起身,连礼物都没有留下就带着人走了。 而她走之前宴夫人还在喊着:“你就是丧门星!若不是谨禹非要娶你,怎么会到如此地步?” 江锦乐回头,满眼失望的看着宴夫人道:“您这么说可真让人寒心了。这件事到底跟我有没有关系,您心中明镜一般,若是因为生气迁怒我还能体谅一二,可您这么说就是把我推进火坑里,恕我体谅不动了。宴夫人,既然您觉得容忍不了我,那不如去找宴不余,让他和我解除婚约,我只认他!” “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解除还是定,当然都是我们说了算的!之前就是太顾着谨禹的意思才到了今日这个地步,但日后不会了!我们一定会想办法保住谨禹,至于你,休想进我宴家的门。” 江锦乐知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今日是不能如愿了。 本想见到宴老夫人说一说新找到的证据,想办法把宴不余给救出来,如今看来,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了。 宴老夫人或许是在宫里良贵妃处碰了委屈,又或者说,是为了宴家舍弃了宴不余? 江锦乐的猜测很多,但只要没办法证实,猜测用于是猜测,可就是这猜测才更让人觉得坐立不安。 江锦乐又等了两日,听说这两日城王去为宴不余求情,皇帝本来都要应允重新查证了。 可第二天,那番邦的人过来兴师问罪,元旭帝又撤回了重新查证的决定,反而是把宴不余关在牢中,大有秋后问斩的意思。 番邦如今还在宫中等着元旭帝给一个说法,事关两国之间,城王也不好再说什么。 而宴家依然没什么动静。 江锦乐的心沉了下来。 江家人也看出了苗头。 江如海过来斥责道:“岁祺你赶紧和那个宴不余撇清楚关系!咱们家可不能因为他而被牵连!江嫔现在得皇帝宠爱,江家不能扯了她的后腿。” 江锦乐看着江如海那市侩的嘴脸,忍了几日的不悦一下就爆发出来了。 她冷眼看着江如海,声音如霜道:“大伯母还记着江嫔仗着的是谁?” 江如海睨了一眼江锦乐,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傻。 “那自然是江家!是我和你兄长!” “对,也不对。江家不止有大伯,还有父亲,不只有大房,还有二房。不止有官还有商!不知道大伯父所谓的靠着江家,靠着你和兄长,那每个月送进宫里打点的银子,大房可曾出过一分?每次江嫔有事,求良贵妃的时候,大伯父和兄长又在何处? ” 江如海被点破,面皮受不住,脸上青黑一阵,嗫嚅道:“你,你简直是逆女!我,我要代表……” “大伯父,您什么也代表不了。生意上您是说了不算的,官场上,我爹爹这两年荣升的官也比你要大。现在早就不是二房要看大房脸色的时候了。还是说伯父以为你让人下药害死了伯母的事情她的母家用于不知道?” “你说什么?你在胡说什么?” 江如海下意识反问,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否认了。 “我不管你是如何想的,之前宴家这门亲事确实很好,可如今宴不余进了大牢,眼看着是不成了,这若是等定了性之后再退婚,那你日后还如何嫁人?我这都是为了岁祺你自己好,你怎么还好赖不分?” 江如海说着还委屈上了。 江锦乐心中反胃,看着江如海如此也没有更客气的话给他。 “这些都不劳伯父操心了,岁祺名声早就没那么好听。若是这次再放了宴不余那日后我才是没脸见人了。人活在这世上,是不能没有信用的,我江岁祺既然应了与宴不余这门亲事,那我便会一如既往的等他,哪怕他不在了,将来我死后也会和他葬在一起!当然伯父尽可以放心,我的婚事不会牵扯到大房和宫里,但若是你继续插手管我的事,那我就不保证了。” 提到宫里,那是江如海的软肋。 大夫人死的蹊跷,她的母家一直没有证据,所以才对江如海有好脸色,官场上也愿意帮着一把。 可若是知道江如海害死了大夫人,那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江如海,到时候江如海自己的依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