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映月没想到,深爱她的未婚夫黎皋桥车祸醒来后,就一口咬定她是个攻略者。
不但收回了对她的好,还对她极尽侮辱。 后来看到她尸体的那一刻,黎皋桥崩溃了。 “颜映月,你的系统呢,快让它救你啊!” 可她本就不是攻略者,哪有什么系统…… …… 深夜,黎家别墅。 偌大的卧室,灯光昏暗,气氛暧昧。 颜映月牵着她的金毛导盲犬乐乐站在卧室角落,听着床上男女亲热的声音,心如刀绞。 床上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黎皋桥。 女人是黎皋桥的心理医生,乔沐雪。 乔沐雪一边喘,一边用娇媚得发腻的声音说:“皋桥,你养的这两条狗可真听话。” 她特意将“两条”咬得很重。 黎皋桥动作不停,一边扫了一眼站在角落神情黯淡的颜映月。 他冷冷嗤笑:“不听话的狗,不配留在这儿。” 话落,撞击声瞬间大了起来,伴随男人邪气的轻笑。 “害什么羞?她一个瞎子又看不见,乖,叫大声点。” 这话像一柄利刃,狠狠刺进颜映月的心口,痛得她无法呼吸。 颜映月牵着绳子的手不自觉攥紧,屈辱和不堪在心头翻涌。 自三个月前黎皋桥车祸出院后,两人每晚都这样旁若无人地在她面前亲热。 黎皋桥还强迫她待在屋里,必须听完全程。 她当然不肯。 可反抗的结果就是,她家的公司遭到严重打压。 父母只能给她打电话,让她听黎皋桥的话,不要连累家里。 无奈,她只得顺从黎皋桥。 颜映月自嘲地想,还好自己看不见。 光是听声音她就痛到窒息了,如果再看到黎皋桥和别人亲热,她不敢想自己会怎样…… 身边的乐乐察觉到她的情绪,轻轻蹭了蹭她的腿,发出哼唧的声音安慰她。 这时,乔沐雪的声音突然高亢:“皋桥,轻点!” 颜映月听见黎皋桥冲着自己的方向怒声开口。 “管好你的狗,否则我现在就炖了它!” 颜映月心尖一颤,害怕地蹲下身,将乐乐抱在怀里,小心地捏住它的嘴。 一人一狗蜷缩在一起,显得可怜又可悲。 他们的动静越来越大,似是要掀翻屋顶。 这声音像是无数根针刺入大脑,颜映月的头一阵剧痛,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不由想起昨天的检查结果。 脑癌晚期。 只剩不到两个月的寿命了…… 思及此,颜映月心脏也抽痛起来,苦涩蔓延全身。 她还不想那么快死去,她也放不下黎皋桥。 小时候,她为了救贪玩的弟弟,从家里的二楼摔下,血块压迫神经导致失明。 她一直敏感又自卑,直到黎皋桥闯入她的世界。 他告诉她:“我会成为你的眼睛,带你一起看这个世界。” 黎皋桥于她而言不只是爱人,更是她黑暗世界里的一束光。 她唯一的遗愿,就是能在最后的日子里,和他结婚。 可……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安静下来。 颜映月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脸色惨白地跌坐在地上。 乔沐雪穿好衣服离开,路过颜映月时,故意挑衅地冷哼了声。 房门打开又关上,屋子里一时落针可闻。 颜映月闻着那股味道,只觉得胸口窒闷。 她扶着墙站起身,想要离开:“听完了,我回去休息了。” 刚转身,黎皋桥就大步上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把她甩到床上,俯身压下。 “你回哪个地方休息?这里就是你的房间,我的未、婚、妻。” 颜映月躺着的地方还有没散去的温度。 她一想到他刚刚在这张床上和别人做过的事,心里一阵恶心。 “不要!黎皋桥,你放开我!” 颜映月拼命挣扎,想要挣脱黎皋桥的禁锢。 黎皋桥冷嗤一声:“刚刚不是听得很爽吗,装什么!” 话落,他低头狠狠吻在颜映月的唇上。 动作粗暴,不带一丝怜惜。 颜映月的心口传来撕裂般疼痛。 这些天,黎皋桥在她心中的美好形象在一点点碎掉。 从前的黎皋桥,在她面前永远是轻声细语、小心翼翼的。 她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车祸住院之后就这样性情大变? 颜映月好不容易得到喘息,抓住黎皋桥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 无神的眼里泛起泪光,委屈和心痛让她喉头哽咽。 “皋桥,你究竟怎么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为什么……” 黎皋桥忽然厉声打断她的话。 “够了!颜映月,你别装了!我不可能娶你!” 颜映月一怔,心头凉得厉害。 她正想问为什么,就听黎皋桥砸下一个重磅炸弹。 “我知道你是攻略者,只要和我结婚,就算你攻略成功,没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