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郑洋的嘱咐起了效果,还是朱曼莉忙于爬傅骋的床所以无暇再找茬,周五白若溪提交的那个新方案通过了。
方案确定后,接下来便是全套施工图。 施工图一般是一个月之内出,万隆地产没有压缩时间着急赶工,工作压力便不比上个星期大。 薛素统筹大局,白若溪和A组内负责电气、消防、绿化、室外管网等专业的其他同事分工协作。 晚上不用再加班加点,可以按时下班。 白若溪和李芊芊在事务所门口道别,发消息让郑洋别来接她。 郑洋第一时间打过来:“怎么不用接了?” “现在才六点半,路上行人还很多,没什么好怕的。你安心工作吧,不要再奔波。” “行,那你自己小心,有事找我。” “会的。”白若溪挂断电话。 郑洋和许哲既然吵架了,她本该更频繁地将郑洋栓在她的身边,趁胜追击火上浇油。 可昨天郑洋的行为她尚余悸未定,她认为有必要让郑洋多冷静两天。毋庸置疑是许哲影响他的情绪状态了。 公寓距离留白建筑事务所约莫两站的地铁。今天白若溪选择步行回家,散散步。而不知是否她错觉,似乎一路都有人尾随她。 上个星期她告诉郑洋附近出没跟踪狂,其实不完全是撒谎,只不过是搬弄了前一个月的事情。现在白若溪不免忐忑。 安全起见,她拨了欧鸥的号码。 幸而只是虚惊一场,最后白若溪平安回到小区里,欧鸥等她进了公寓的门才结束通话状态。 隔天晚上下班,白若溪不敢再独自步行,搭乘地铁。 奇怪的是,被尾随的感觉依旧没消失。 白若溪留了个心眼,没有立马进小区,拐进小区楼下她经常光顾的花店里,将情况告诉老板娘,在老板娘的安排下从花店的后门绕到小区的侧门。 前脚她刚回到公寓,后脚郑洋的电话就打来,关心她安全到家没。因为害怕,白若溪就顺便把事情和他说了。 郑洋怪冷静的,安抚道:“可能真的只是你工作太累了,产生错觉。” “……”白若溪又觉得他的这反应不太对,“你明天晚上还是来接我吧。” 转日,由郑洋接回家,那感觉才终于消失。 送走郑洋,白若溪准备关门,一道人影从六楼的楼梯间快速下来,腕骨结实的手按住门板,拐了她一起进屋。 白若溪吓得下意识要惊叫。 傅骋及时捂住她的嘴,两条腿用了巧劲制服得她的身体无法动弹,嗓音低沉语气玩味:“想把郑洋重新招上来,你尽管叫,最好叫出每次我让你爽的那种声调。” 白若溪的脸憋红,既是因他轻佻的调戏而羞红,也是被他搞得不怎么喘得上气。 她怒目圆瞪,用力掰他的手。 傅骋没松,似乎觉得她现在样子非常有趣,脸上满是欣赏的表情。 白若溪挣扎无果,齿尖忿忿然咬进他手掌的皮肉里。 傅骋这才疼得轻轻嘶一声,放开了她:“你属狗的?” “你才是狗。”白若溪揉了揉脸,想散掉自己皮肤上属于他的温度和触感,“你来干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你现在是擅闯民宅!” 说着白若溪就想去打开门,让他滚。 只听傅骋说:“没准现在郑洋就站在门外。” 白若溪拧在门把的手霎时凝滞,回头看傅骋:“你什么意思?” “就算他不在门外,也肯定还等在楼下,你确定要我现在出去撞见他?”边补充着,傅骋边踹了脚上的鞋子,径自走进客厅,墨色长款外套如外面的冬夜一般深,携裹霸道又清冽的寒气。 白若溪追在他身后:“你究竟什么意思?” 傅骋又当这里是他自己家似的,脱掉外套,拿起一只杯子,走向饮水机:“你没感觉这两天有人跟踪你?” 联系他前面的话,白若溪脸色微变:“是郑洋跟踪我?” “可他为什么跟踪我?”因为那天她脖子上的痕迹?他还是怀疑她了?——不对不对,以她对郑洋的了解,当时郑洋绝对相信了她的解释。 白若溪立刻又发第三问:“你怎么知道他这两天在跟踪我?岂不说明你也在跟踪我或者郑洋?” 傅骋转身,似笑非笑地喝着水,暂时没说话。 白若溪刚发现他用的是她的杯子,早上她出门前用完杯子还没洗,此时此刻他嘴唇含住杯口的位置和她的日常习惯一模一样。 饶是几次亲密的时候他们接过吻,也令她看着面红耳热,想把被子抢回来:“你别动我的东西!” 傅骋敏捷地躲开她,端着杯子朝她的卧室里踱步:“你衣柜里那两套男装郑洋穿走了?” 白若溪对他突然转移的这话题又是一头雾水。 傅骋停在衣柜前,推开柜门,瞥一眼:“噢,穿走了一套。” 白若溪的脑海中蓦地闪过灵光:“……你做了什么?” 傅骋又喝了一口水,瞧着她,眼里缓缓聚起笑意:“你可以看看剩下这套衣服的口袋里有什么。” 白若溪的手指因不妙的预感而有些发僵,僵硬地伸进口袋,掏出里面的东西。 辨认出的一瞬,她难以抑制愤怒的情绪,猛地将东西丢向傅骋的脸:“你神经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