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面对萧皓年的质疑,柳沁窈惨然一笑。 恍惚中,她似乎看见了儿时的自己坐在寨门口折着纸鹤,傻傻地等待着那再也不会回来的娘。 她望着萧皓年,通红的双眼聚起了泪水。 一个说会回来接她,一个说会娶她,可全然都是谎言。 “你们为什么都要骗我?就因为我是山贼,我是耻辱吗?”柳沁窈忍无可忍地嘶声质问控诉,“你们以为我想当山贼吗?可我生下来就是山贼啊!” 她身形颤抖地后退着,眼泪爬满了脸颊:“我没有杀人,我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 “嘭”的一声,手里的刀落在的地上。 柳沁窈蹲下身捂着头失声痛哭起来,像是把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要发泄出来。 那哭声就像刺扎在了萧皓年的心上,连跳动都带着阵阵痛意。 他上前蹲下身,手缓缓覆上那颤抖的肩膀:“阿容……” “为什么都要骗我,为什么……” 柳沁窈只是一边哭一边闷声说着,根本无法控制脑子去想那让她绝望的一幕幕。 萧皓年心一横,索性将人抱进怀里。 他拧着眉,眼底尽是难以言喻的悲伤。 好一会儿,柳沁窈才缓过来,见自己又被萧皓年抱在怀里。 她抽噎了几声,伸手推搡着:“你放开我,别碰我!” 面对萧皓年的亲近,她心中只有负罪感。 明明是心仪之人,却偏偏和她有着深仇大恨,还是她的亲哥哥。 “我们不是兄妹。” 萧皓年的话让柳沁窈动作一滞。 他们不是兄妹?难道萧王氏不是他的娘吗? 萧皓年沉声解释道:“萧王氏或许是你的亲娘,但不是我的,我只是萧家的养子。” 闻言,柳沁窈愣住了:“养,养子?” 那也就是说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她呆了瞬,却慌乱地摇摇头,扯着他的手:“那又怎样,你杀了我羽鸣山所有弟兄,我绝对不,不能……” 说着说着,柳沁窈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没了底。 然萧皓年正想继续解释,伤口的痛楚忽然加剧。 他闷哼一声,面无血色地瘫倒在地。 “你……”柳沁窈心一紧,忙扶住他,掌心却触及到了一片湿粘。 她手颤了颤,才发现萧皓年右肩是触目惊心的血红色。 是她伤了他吗? 远处的闷雷渐渐靠近,细雨开始如针下落。 柳沁窈无措地翻着自己的包袱,想找有不有止血药,可除了一个木匣子,只有些碎银子。 “咳咳咳……” 萧皓年咳了两声,泛白的唇微微一颤。 见柳沁窈一脸急切地看着自己,他心底却不觉多了丝暖意。 看到她还在乎着他,心里的大石头好像轻了许多。 “阿容。” 萧皓年握住柳沁窈的手,一字一顿道:“羽鸣山一事上,我没有办法,我只尽力保住你一个人,因为我的私心,对不起……” 他喘了几口粗气,继续道:“待玉州案子一了结,我任凭你处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