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酌言低头,那是一个亲吻的姿态,萧染下意识地转头,商酌言的呼吸便打在了她的脖颈处,引得萧染脊背一阵酥麻。在商酌言微凉的嘴唇落在颈部的前一秒,萧染快速从这混乱的不应该里理好了自己的思绪,开口:
“有人要杀你,明天。” 商酌言的动作停了下来,周遭的空气也慢了下来,两人没有再动。 萧染以为他会放开自己,可伸手的手挣了挣还是挣不开,她猜想商酌言可能并不相信,想说得更详细一些,却不想话刚到嘴边,商酌言就放开了她,顺手开了灯,光线倾泻下来,萧染下意识地闭眼,适应了几秒才缓缓睁开。 商酌言看着她,眼睛里是萧染看不懂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的?” 萧染便将今天听到的说了说,但她没有说是商元伟的声音,她总觉得在这件事里掺和太多不会是一件好的事情。 被人暗算,商酌言的表情也不见意外,好像这样的事情他早已经历无数次,见怪不怪。 但他是怎样的反应,又怎么去应对明天的谋杀都不是萧染应该管的,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一切,这件事到此为止就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她转身要走,商酌言却开口问她:“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个的?” 萧染点点头:“是。” “为什么?” 萧染没说话,商酌言便又问她:“我和你之间的一夜对你来说应该算是个麻烦,我若真的被人害死对你来说应该没有坏处,你完全可以当作没有听到这句话。” “麻烦和一条命,这不是一个多难的选择。”萧染看着他:“如果你觉得我把这件事告诉你是对你来说好的事情,那么可不可以当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不可以欠你的事情也一笔勾销?” 如果商酌言可以答应,这对她来说就不是麻烦。 商酌言沉默地看着她,目光带着打量,萧染在这样的视线之下,有一种什么都被他看穿的感觉,这让她觉得不自在,也无所谓他答不答应转身要走,反正她做这一切也只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是为了被回报什么。 却不想被商酌言伸手撑在门板上的动作拦住了去路。 “来都来了,就别走了吧?” 萧染一怔,还未开口出声,商酌言便俯身凑在了她的耳边,以一个暧昧的语调轻声说:“饭桌上你喊我六叔的时候,我都硬了。” 萧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睁大眼睛看着商酌言,商酌言却只是微微扬唇笑了笑,继而在萧染尚未反应过来的时间里抓着她的手臂将她甩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空间颠倒的瞬间让萧染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 但已经晚了。 商酌言在下一秒压了上来,她抗拒的双手商酌言只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钳制住固定在了头顶的位置,双腿也被他用膝盖压住。 “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商酌言用另一只手去解她衬衫上的扣子:“反抗不了的时候应该让自己学着享受。”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商酌言怕是早就被萧染扫成了筛子,但现实却是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或许她可以大喊大叫吸引旁人的注意力从而让自己免于这场混乱,可是自己和商酌言的事情公开于自己而言却是没有半点好处。 商酌言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手上的动作不变,俯身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 “你可以把他们喊过来,我不会阻拦你,但你要不要试一试,试试我敢不敢当着他们的面上你。” 不用试,萧染知道他敢。 他是个疯子,他没什么不敢的。 不敢的从来都是自己。 被禁锢的双手因为用力手背都冒出了青筋,可即便如此她也无法抵抗一个男人的力量,衬衫的扣子已经解开一半,商酌言看到萧染眼眶泛红,但这依旧不足以让他心软,他只是问了萧染一个问题: “后悔吗?” 后悔来到这里救我吗? 萧染没有回答,她似乎在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现实的处境中冷静了下来,就那么毫不畏惧地迎视着商酌言的视线,反问他:“做完这一次是不是就算我还清了?” 商酌言有些意外,意外到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就那么撑着身体瞧着萧染。 或许是外界的传言,或许是商酌言这个人城府太深,以至于很少有人敢长时间的和商酌言的目光对视,萧染是第一个,她丝毫不惧怕地在等一个答案,这样的魄力和勇敢让商酌言浑身的血液都开始隐隐发烫。 他几乎不受控地更用力地抓紧萧染的手,好似只要他稍稍松开,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萧染觉得疼,疼到她微微蹙眉,商酌言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口给了她答案,笑着说: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说完这一句商酌言手上的动作又开始继续,直到萧染衬衫的扣子彻底解开。 房间的冷气很足,肌肤接触到冷空气,她几乎下意识的颤抖,但下一秒温热干燥的大手就覆了上去,萧染抖得更厉害,可视线却还是看着商酌言,没有丝毫退缩,她像是在纠结,也像是在衡量。 有那么一瞬间商酌言以为她要退缩了,可是在下一秒她又像是视死如归一样的闭上眼抬起头来,主动吻在了他的喉结处。 “我表现好一点,六叔可要说到做到。”她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 商酌言的喉结因为她的吻而不受控的滚动了一下,眼睛里有着灼灼燃烧的危险,可萧染不怕,依旧看着他。 看着他双目赤红,近乎疯狂地低头吻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