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司南送我的东西,我都如数家珍。
但这里面还有许多我从没见过的珠宝盒,和多出来房产证。 这些,蒋司南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他又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我打开其中一个珠宝盒,一条绿色的宝石项链狠狠刺激到了我的神经。 前世有一年蒋氏集团年会上,苏媛可盛装出席,佩戴的就是这条项链。 而我对此记忆深刻,是因为那天年年高烧不退,我打电话给蒋司南,始终无人接听。 转头我就看到新闻上,意气风发的蒋司南身旁,精致大气的苏媛可。 这条绿宝石项链和她当时的样子,都刻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也是从这条项链开始,外界开始有我和蒋司南婚变的传闻。 我知道苏媛可买不起这条项链,也怀疑过会不会是蒋司南送的。 现在,我知道了。 这项链不仅是蒋司南送给苏媛可的,曾经更是待在我的保险柜里。 有关蒋司南背叛的记忆像潮水般把我淹没,我用力呼吸着,才没让自己喘不上气。 午餐时,蒋司南给我布菜盛汤。 我现在的身体只能吃些口味极其清淡的餐食,蒋司南也陪着我一起,我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我喝着味道能淡出鸟来的猪蹄汤,明知故问:“保险柜里多了点东西,你放进去的?” 蒋司南没有半点迟疑:“都是送你的礼物,怀孕的时候你辛苦了,之前对你有疏忽,我向你道歉。” 如果不是重活一世,我怎么会听到蒋司南向我道歉呢? 但即便这样,我也不会再心软一次。 “那我怎么处理都可以了?” 或许是我的语气太过不稳重,听我这样说,蒋司南愣了愣神,看着我几秒没有说出话来。 我问他:“舍不得吗?” 还是说他连刚才的话也都是骗我的,我的保险柜不过是个给他放东西的地方。 等他什么时候想送给苏媛可,就随时拿去送人。 这么想,心口还是会有闷堵的难受。 很快,蒋司回答我:“当然不会。” “你的东西,你想怎么样处理都可以。” 蒋司南顺从得让我意外,但我面上不显,淡淡点头:“珠宝首饰我留着没什么用,我打算卖掉,给年年设立一个信托基金。” 这是我能想到,把钱全部转走,又能保证只属于年年的办法。 蒋司南似乎没想到我是这样的打算,脸上写着疑惑。 “要给年年买基金,我来就可以,不用卖东西。” 我应声,也不反驳:“我知道你可以买,我只是单纯不想要那个。” 那条绿宝石项链,只要看到它我就会想起前世的点点滴滴。 我要亲手摧毁掉我的噩梦。 蒋司南没对我的打算多说什么,下午接了一个电话,急急忙忙要去公司。 我已经不在意这是真是假,也不关心他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夜不归宿。 他却特意来到我面前,和我说:“我会尽量早点回来,如果赶不上晚饭,晚上就不用等我了。” 我点头,心中却掀起巨浪。 蒋司南一直都知道,我在苦苦等着他回家时,都经历过什么。 但他却还是选择那样对我。 让我独自承受无尽的痛苦。 蒋司南走后,我联系过信托经理,将几处房产抵押。 又联系房地产中介,想将海湾别墅挂牌卖出。 “海湾别墅一房难求,一直有价无市,您确定要卖吗?” 海湾别墅,承载了我和蒋司南最多的幸福回忆。 在我生下年年之前,我们每年都还会在那边住上一段时间。 但现在,我要将它卖掉,都不愿再回去看它一眼。 我眨眨眼睛,笃定回答:“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