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后,何斯迦先用了一点时间,来摸清楚公寓里的情况。
她找到了自己的行李,可惜,电脑和手机都不在。 公寓里也没有任何能够和外界联系的设备,甚至厨房里连一把利器都没有——估计是傅锦行担心她会自杀。 “我才不想死。” 何斯迦站在客厅里,喃喃自语道。 再说了,如果她真心求死的话,可以有一千种方法。 转了两圈,何斯迦放弃了。 她索性拿了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泡了个澡。 不得不承认,有钱的确可以极大地提高生活质量。 很明显,傅锦行是一个懂得生活的男人,他公寓里的浴缸,比五星级酒店里的还要高级。 而且,何斯迦还在酒柜里拿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她美美地泡了个澡,还一口气喝掉了三分之一瓶的红酒。 然后,上床睡觉。 直到何斯迦身下的大床明显地凹陷下去一大块,她终于从睡梦中被惊醒,看到眼前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轮廓。 “谁?” 她脱口喊道。 耳边传来了嘲讽意味十足的笑声:“你猜?” 何斯迦甩了甩头,认出了来人是傅锦行。 同时,她也闻到了来自他身上的浓浓酒味儿。 一开始,何斯迦还以为味道是自己的,因为她在睡前喝了不少红酒。 “你喝酒了?” 傅锦行先发制人。 不仅如此,他还俯低身体,用鼻子凑近何斯迦,狠狠地嗅了几下。 除了熟悉的沐浴乳味道之外,还有一股略显熟悉又令人沉醉的淡淡体香,以及红酒的味道。 何斯迦向后闪躲着,同时,她口中不忘挖苦道:“傅先生这么有钱,应该不会和我计较一瓶酒吧。” 傅锦行不禁失笑:“酒柜里的酒,随便拎出哪一瓶,都是六位数以上的价格了。” 看样子,酒精并没有让他失去思考和判断能力。 何斯迦马上威胁道:“要是不想损失太多,就放我走!不然的话,下次就不是浪费你的红酒了!” 话音刚落,黑暗中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随着他的动作,何斯迦不仅闻到了酒味,还闻到了一股女人香水的味道。 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之前看见的那条雪白纤细的手臂。 何斯迦尖叫:“放开我!你不是和女人约会去了吗?为什么不玩够了再回来,你别碰我……” 听了她的话,傅锦行的动作果然停住了。 何斯迦趁机滚到旁边,一脸警觉地看着他。 他低沉地笑了:“你吃醋了?也对,毕竟你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她愤慨地反驳道:“别做梦了!谁吃醋,我只是嫌脏而已!你身上的味道令我感到恶心!” 说完,何斯迦用手狠狠地捏住了鼻梁。 傅锦行眯起眼睛,打落她的手。 “真不好意思,我现在是你的合法丈夫!” 一直到傅锦行一脸厌恶地离开,何斯迦的大脑还是清醒的。 果然,傅锦行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以此来挖苦何斯迦:“装什么?” 何斯迦把头转到另一边,闭口不言。 “抽屉里有药,说明书上有服用方法。要是你有了小孩,我也不会留,所以,你最好自己解决。” 说完,傅锦行觉得浑身舒坦了不少。 他起身去洗澡,留下何斯迦还躺在床上。 等他去了卫生间,她猛地伸出一只手,拉开了床头的抽屉。 里面果然有药,大概是两个月的量,每个月服用二十一天,一天一片。 何斯迦毫不犹豫地拿了起来,也没喝水,干噎了一片。 男人洗澡很快,傅锦行也不例外,不到十分钟,他就出来了。 神清气爽地走进卧室,他拉开衣柜,拿出一件新的睡袍。 一边穿着,傅锦行一边主动说道:“我不会公开和你的婚姻,我有心爱的女人,以后你要记得自己的本分。” 愣了两秒钟,何斯迦忍不住哂笑一声:“你有毛病?你有心爱的女人,关我什么事,那你为什么不和她结婚!” 他穿好了睡袍,慢条斯理地回答道:“因为她是一个又美好又纯洁的女人,不像你,我舍不得她。” 走到床边,傅锦行一把捏住了何斯迦的下巴,无视她的挣扎。 “你和她长得还挺像的,可惜人家是大明星,你呢,你又是一个什么东西?我花钱买回来的!” 他用力一扳,让她不得不看向旁边的那面镜子。 “记住,这是你欠我的,你们何家欠我的!” 傅锦行用力一甩手,何斯迦向前倒去,伏在了床沿,不动了。 他没有留下来,而是去了隔壁房间。 确定他走了,何斯迦这才摸索着去了卫生间——她不愿意开灯,宁可在黑暗中吃力地判断着方向。 一遍遍地清洗着身体,直到肌肤发红,微微刺痛。 翌日清晨,天色刚刚泛亮,还在睡梦中的何斯迦被一阵急促的铃声给吵醒了。 她一下子坐起来,竖起耳朵,判断着声音的来源。 很快,何斯迦听清楚了,是有人在按门铃! 她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一掀被子,何斯迦赤着双脚,不顾大腿的酸软,她跳下了床,直直地冲出了卧室。 可惜,傅锦行的动作比她早了一步。 他已经站在门口,看着可视屏幕,嘴角一点点上扬:“你外面的男人居然找上门了,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