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堵塞了气管。我们在她嘴里验出了水蜜桃的汁水。” 看完监控,严明赫气得浑身发抖。 他又一次低估了纪舒! 她居然利用这一点来报复! “纪舒,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付出代价!” 纪舒在外奔波了一天,为钱愁得焦头烂额。 实在没办法了,再弄不到钱,也只能瞒着妈妈卖掉房子。 拖累疲累的身体,打算回家洗个澡再去医院,医生忽然打来电话。 病床上,妈妈的手机掉在地上,人却不知所踪。 护士皱眉道:“你妈妈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哭着走了出去。” 纪舒打开手机,心脏顿时猛地缩成一团,痛得差点背过气去! 竟然是她昨晚卖酒和拍片的现场照片! 纪舒仓皇去调监控,看到妈妈失魂落魄地拐入了后楼梯间。 那里没有监控,她只能一层层的爬楼找。 “妈,你在哪?我没有拍那种片子……”纪舒不停的说着,希望妈妈能听到,回应自己。 “啪嗒、啪嗒”,有什么液体落到她脸上。 呆呆的伸出手一抹,指尖鲜红。 纪舒瞳孔剧颤,僵滞地仰起脖子…… 第五章 杀绝 只见一只苍白的手耷拉在上面几层的台阶上,血几乎连成了一条线,不停滴落。 纪舒嘴唇哆嗦着,跌跌撞撞的跑上楼,还差点因为踩到血滑倒。 “妈——!” 纪母倚在楼梯栏杆上,脸色比纸还白。 一把银亮的手术刀丢在血泊中。 纪舒扑过去捂住手腕的刀口,声嘶力竭的哀嚎:“来人啊!救救我妈妈!” 纪母眼睛微微张开,气若游丝的喊着,“小舒……” “妈,那些照片不是真的!你相信我!” “妈妈不想再连累你了……对不起,妈妈先去见你爸……” 最终,纪母因失血过多,没有救回来。 手术室外,纪舒整个生命的活力都像是被抽干了,手机响了很久才麻木地接起来。 那边传来邻居急吼吼的声音。 “小舒,快回来,你家着火啦!” 纪舒痛苦地捂住头,眼里没了一丝光亮。 妈妈没了,家也没了。 从此,她就是孤家寡人。 严家大宅。 今晚跟平时任何一个夜晚都没什么不同,除了纪舒可能找过来。 想到此,严明赫眼皮忽的跳了跳。 他一向不信这种东西,但这次却有些莫名不安。 手机响起,是守在医院的人打来的。 “严总,纪小姐的母亲自杀了。” 严明赫心里一个咯噔,止不住的有些慌乱。 风驰电掣的开到医院,就看到住院部大楼下围了一群人,朝着上面指指点点。 严明赫下意识的抬头,心脏骤然一紧,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此刻正坐在楼顶边沿! 他力持镇定的走入电梯,不停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再被纪舒影响,这一定是她的新把戏。 上了天台,就看到几个保安一直在劝说。 “纪舒,你……你受伤了?”严明赫刚要斥责,看到她后忍不住改了口。 纪舒神情灰败,满手血渍,发丝凌乱地贴着苍白的脸颊,在夜色下更添凄凉。 下一秒严明赫就懊恼地抿紧薄唇,自己关心她做什么? 纪舒声音嘶哑,惨笑道:“这是我妈妈的血。” 严明赫高挺的身形陡然滞住,一时无言。 纪舒爬起来,从坐姿改为站在天台边缘,单薄的身子在夜风中摇摇欲坠,看得人心惊胆战! 严明赫缓缓朝前走着,背在身后的手攥得青筋突突,神色和语气却仍旧淡漠。 “纪舒你什么意思?以为我会在乎?” 纪舒没有回答,抬起手臂沿着天台走动起来,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外人进不去。 严明赫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还要说什么,就听到轻缓如诗的歌声蓦地传来。 “你眼睛会笑,弯成一条桥。 终点却是我,永远到不了。 感觉你来到,是风的呼啸。 思舒像苦药,竟如此难熬。 每分,每秒…… 我找不到,我到不了,你所谓的将来的美好。 我什么都不要,知不知道……” 从纪舒开口,天台就陷入了沉谧的寂静。 严明赫脑海中,很多曾经的甜蜜画面纷杂涌来。 歌声到这里就结束了,伴随着一丝怅惘地悠长叹息,纪舒没有犹豫,闭着眼朝后倒去。 她的嘴角甚至浮上一丝解脱的笑意。 “不——!” 第六章 束缚 严明赫疯狂地扑过去,赶在最后半秒,险险抓着纪舒的手。 然而他的身体也跟着滑出了天台边沿,引得楼下围观的人一阵惊呼。 纪舒试图挣脱他,倏地大哭道:“我认输了!严明赫,你凭什么连死的自由都不给我!” 事业失败,婚姻失败,活着的意义没了,最后的支撑也没了,她还活着干嘛? 严明赫额角青筋狰狞,牙关紧咬,就是不肯放手,手心用力灼烫到似乎要在她手上烙下痕迹。 保安们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将两人一起拉了上去。 像是怕纪舒再跳下去,严明赫将她紧紧扣在怀里。 明明身体紧密相贴,距离却仿佛相隔很远,胸膛里快速跳动的两颗心早在三年前有了重重隔阂。 纪舒红着眼,质问道:“严明赫,你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逼死我吗?我成全你的赶尽杀绝!” “什么叫成全我?”他的眼亦是不满红血丝,冷声嗤道:“纪舒,你就是死了,我也只会当你畏罪自杀!” “纪舒,你的罪还没赎完。在我母亲醒来之前,你没资格去死!” “你要是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爸妈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纪舒的身体不由瑟瑟发抖,分不清究竟是冷,还是被吓到。 严明赫说她“畏罪自杀”,以前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现在懂了,也许她的罪就是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以为遇到了良人吧。 严明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塞给她。 “拿去用。” 纪舒死死盯着他手上沾染的暗红,那是她妈妈的血啊! 这算什么?补偿吗? 纪舒没动用分毫,将家里烧毁的房子快速低价转卖,用来给妈妈办后事,特意烧了很多纸钱。 “妈妈,在那边买个大房子住吧,别惦记这边的房子了。你应该见到爸爸了吧?如果你们还肯认我这个丢人的女儿,就给我留个房间。” 病房。 “严总,您来了!”门口坐着的护工秋嫂高声打招呼,夸道:“冉小姐在里面照纪老太太,她真的很体贴很贤惠,又让我闲着了。” 严明赫点点头,推开门。 纪舒低着头跟在后面。 严老夫人一如既往的沉睡,冉昕儿正在按摩手脚。 严明赫冰霜般的面容融化开来,走过去搂着她,柔声问道:“以后这种事还是让她来做,免得累着你。” “只要伯母能快点好起来,我做什么都可以。”冉昕儿娇羞地倚在他怀里。 纪舒不去看也能听到,心里有个部位像是被什么蛰了下。 严明赫看不惯她无视自己的样子,说什么都忍不住带着刺。 “你摆出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气氛陡然僵滞。 冉昕儿见状,忙转移话题。 “纪小姐,这三年伯母的肌肉没有一点退化呢,按摩还是你在行。” 纪舒点点头,将手搓热,免得凉到了严老夫人。 “纪小姐真细心。” “也就这么点用处了。” “好啦好啦,这里有我看着,你回公司吧。” 冉昕儿推了推他,俨然一副严家女主人的口吻。 等严明赫离开,她收起和煦的笑脸,看着纪舒讽刺道:“才几天我就演不下去了,你这三年是靠什么坚持下来的?对明赫的爱吗?可惜啊,老太婆就是不待见你。” 没人注意到,严老夫人的睫毛几不可察的颤了颤。 第七章 构陷 冉昕儿的称呼令纪舒皱了皱眉。 虽说这三年来她们一起照纪严老夫人,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纪舒出力。 纪舒心怀有愧,并不计较这个,任由冉昕儿营造贤惠的一面。 她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 对纪舒来说,严老夫人的手术,她胸有成竹却出了意外,是一场莫名的医疗事故。 虽然她找不到原因,但这个责任她注定放不下。 冉昕儿觉得纪舒闷葫芦似的很无趣,嗤笑一声也出去了。 纪舒这才喃喃道:“她待不待见也跟我无关了,我已经不是她的儿媳妇。” 按摩完毕,又给严老夫人敷了薰衣草精油。 知道她爱美,这三年纪舒都额外做做保养。 “你最爱的薰衣草精油,是助眠的,可是您不要再睡了,快点醒来,好吗?” 觉得病房的空调吹得有些发闷,纪舒来到走廊,想去窗口那里透透气,忽的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卢佳,你又来讹我,有完没完?”冉昕儿气急败坏的声音压不住的传来。 纪舒的脚像是被定住,屏住呼吸继续听。 卢佳曾是她的副手,她们最后一次合作就是严老夫人那场手术! “难道冉小姐觉得严少夫人的位置不值五百万吗?要不是我在收尾的时候做了手脚,严老夫人怎么会昏迷?严总也不会和纪舒离婚啊!” 纪舒震惊地瞪大眼,竟然是这样! “值啊,严少夫人的位置当然值……好,五百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