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跨江过山,越开越偏僻。
坐在后排的南姿看得不免心慌,“靳先生,你要带我去哪儿?” 靳屿川漫不经心地睁开眼,“你还不如我收藏的一瓶酒值钱,卖你不值当,放心好了。” “靳先生,我自然信你。只是担心来回路程太远,明早我还得上班。” 她尴尬地轻咳一声。 靳屿川直接揭穿南姿拙劣的谎言,“我已经询问过,你明天休息。” 南姿唇角的笑容僵在脸上。 幸好车子终于到达目的地,南姿无需再和靳屿川待在空间狭窄的车内。 她下车后,发现眼前竟是农家乐。 一个在秋天脚踩拖鞋的男人走过来,“靳屿川,平日里,我们约你都说没空,搞得好似联合国都归你管。今天怎么有空光顾小店?” “来看看你的店有没有倒闭。” 靳屿川言语辛辣。 气得李承乾连呸好几声,“小爷,我的生意好着呢!客人预约都排到大后年。要不是看在你是好兄弟,我懒得接待。” 说话时,他好奇地打量南姿,“这位小仙女是?” “你无需知道。” 靳屿川冷冰冰地撂下五个字。 听得旁边的南姿心口隐隐地抽痛了下。 在靳屿川的世界里,她一直都是那个没身份,见不得光的人。 尽管农家乐位置偏僻,主人也吊儿郎当不像样。 但菜确实做的确实美味,比昨晚金阁好吃多了。 突然,南姿放在饭桌上的手机响起。 来电人正是江禹安。 南姿条件反射地抬头看向对面的靳屿川。 他清冷的视线也落在她的屏幕,眼底暗流涌动,令人心慌。 为了不惹怒靳屿川,南姿连忙伸手想挂断。 靳屿川强势命令,“接!” 南姿脸色苍白,声音带着无奈的恳求,“靳先生,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到。我们没必要把事情做得太难堪。” 靳屿川食指轻轻拂过白酒杯边沿,“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顿时,包房的温度急速往下降低。 尚且不到冬天,已冻得南姿寒毛直竖。 她深吸一口再接通电话,传来江禹安醉醺醺的声音,“南姿,你到家了吗?” 南姿心虚地低头回应,“嗯。”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江禹安深情表白。 靳屿川阴沉着脸听小情侣相互述说情意,仰头一口闷掉白酒。 南姿感知到落在脖颈处的目光尤其灼热,烫得都要烧着她。 江禹安见南姿沉默,焦急地追问,“南姿,你有没有想我,哪怕一点点?” 南姿只想赶紧结束通话,“禹安,你喝醉了,早点睡吧。” 江禹安异常坚持,“你说了想我,我再去睡好不好?” 两人都要分手,南姿不会说这种甜蜜话,更何况当着靳屿川的面。 正当南姿为难时,靳屿川冷不丁地擒住她的胳膊,使劲往身边拽去。 南姿始料未及,惊得喊出声,“啊!” 袭来的热唇封住她,惊慌的尾音消失在两人的唇齿间。 南姿的眼睛骤然瞪大,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靳屿川。 在两人是金主和情妇的关系时,他都没亲过她。 如今,两人早分开。 靳屿川却亲了她,势不可挡。 南姿的脑子又慌又乱,拼命地用双手去推靳屿川。 可她又不能喊出声,怕电话那头的江禹安听见,搞得两人像在偷情。 靳屿川攥紧南姿的双手反扣在身后,欺身而上。 南姿连连往后退去,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直至她的后背抵到坚硬的饭桌。 她躲无可躲,如同逼到悬崖边沿的羔羊,弱小又无助。 靳屿川再次亲下来。 南姿的脑子轰隆一声炸开了,觉得靳屿川一定是疯了。 这个世界终究颠成她不敢想象的样子。 当男性温热宽大的手掌沿着她的后脖颈往下滑,覆有薄茧的指腹蹭到肩膀。 靳屿川的举止大胆且放肆,全然不把电话那头的江禹安当一回事。 南姿无法再容忍下去,使出吃奶的劲推开靳屿川,“你要干嘛?” 靳屿川没有防备往后退去,重新跌回椅子。 他的薄唇瓣沾着她的鲜血,像抹上艳丽的唇釉。 靳屿川拿起纸巾,不甚在意地擦拭嘴唇,“我们又不是没做过更亲密的事,现在亲下就受不了?” “对,我就是受不了你。” 说完,南姿不管不顾地跑出农家乐。 靳屿川太危险,太过可怕。 再和他单独待下去,她无法保证后面会发生什么? 等跑出去后,南姿才感到一阵阵后怕。 深夜时分,又身处乌漆嘛黑的郊外。 她的手机落在包间,根本叫不了车。 正当南姿陷入绝望之际,那辆黑色库里南停在她的面前。 司机下来打开车门,“南小姐,靳先生吩咐我送您回家。” 南姿朝后车座看去,里面并没有靳屿川,长松一口气。 但她实在不愿承他的情。 司机又道,“靳先生说,没有真本事的倔强就是愚蠢。” 杀人诛心! 南姿讥讽地嗤笑,靳屿川简直是吃人的魔鬼。 最终,她还是上了车,因为别无选择。 一如当年,她只能走靳屿川安排好的路,成为他的掌中玩物,笼中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