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手动可比自动方便多了,我想让你什么时候想我,就什么时候想我。” 江泠月看他眼光澄澈,突然笑出声来。 手动思念? 这人可真有意思。 室外阳光太盛,孟舒淮关上了窗帘。 一家人的午休时间,孟舒淮并没有打算想走。 江泠月凑上前,伸手拽出他的衬衫衣摆,一双纤白的手灵巧解着他的扣子。 她问:“你刚才在爷爷那儿一个人闷着想什么呢?” 孟舒淮任由江泠月脱他的衣服,本不想提及以前那些难过的事,但她想知道,他也不想刻意隐瞒。 他握住正在他腹肌上作乱的那双手,顺势往身后一带,让江泠月抱住了他。 他略俯身,轻轻吻她的发,说:“只是突然想起当初第一次在爷爷那里看到你时说的那句话,然后觉得自己很过分,在反思呢。” 江泠月略略退开,抬眸看他的眼睛。 当初那句“江小姐,好久不见”的确是让她伤心了好久。 只是没想到间隔这么长时间,他还能再因为这句话难过。 “那你反思出什么了?”她问。 孟舒淮迅速应答:“以后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 孟舒淮肯定颔首。 江泠月粉润的唇向上勾起一个娇俏的弧度,美目流盼间,媚态横生。 她抵在孟舒淮胸口的指尖缓慢往下,抚过块垒分明的腹肌,来到那条性感的人鱼线。 柔软的指腹在他皮肤表面停留一瞬,又顺着那条沟壑往更深处勾住了他西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脚步往后撤,她勾着他来到了床边。 肩带跟着一滑,她身上宽宽松松的裙子便直直往下坠。 光线昏暗的房间,难以压抑的呼吸声渐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往后坐,双手撑住身体半躺在床。 不安分的足尖顺着他一双长腿往上,停在一个显眼的位置。 “真的都听我的?”江泠月再次问。 孟舒淮滚烫的掌心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腕,再一施力,她清楚感受到他的形状。 他依言重复:“都听你的。” 孟舒淮自诩意志坚定,但却总是被她勾得魂不守舍。 江泠月冲他笑得娇媚:“那你陪我睡个午觉吧。” 孟舒淮一愣,身体随之一颤。 江泠月从他手中缩回了脚,伸手一拉薄被将自己裹住,丝毫不给他作乱的可能。 孟舒淮僵在床边,满眼惊诧。 “快点。” 江泠月催:“今天起好早,我好困,再不睡清漪回来就睡不了了!” 孟舒淮看着床上那窈窕的美人,无奈深吸了口气,伸手解了腰间的扣子,至少放自己轻松。 他躺上床,江泠月却不准他进被子。 “你说了,都听我的。” 孟舒淮拿她没办法,只好隔着被子将她抱在怀里。 江泠月冲他调皮地笑:“你的床好舒服。” 孟舒淮单手撑起半边身子看她,饶有兴致问:“那一晚你就惦记上我的床了?” 江泠月闻言,缩进被子里笑得很欢。 孟舒淮俯身拽她被子,寻到她柔润的唇吻住。 含混说:“现在也是你的床。” 江泠月接受了他温柔的吻。 这个房间留下过许多缱绻的回忆,那个悠然安宁的月夜,那个潮湿的吻。 她无法忘记那一晚,她确定自己心意的那一晚。 她是那样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渴望,也心甘情愿陷入他织就的网。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孟舒淮动心,她已经不太能记得清,也许是那一晚,也许更早,但当他出现,她好像再也没有考虑过别人。 他的吻很轻,呼吸声却很重,怕他乱来,江泠月推开了他。 孟舒淮沉热的呼吸移到她耳畔,很轻地说:“那一晚,我就想和你做,想和你做到天亮,让你下不了床。” 江泠月脸一红,急急伸手捂住他的嘴。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孟舒淮吻了吻她掌心,温柔拿开她的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笑意很轻:“不然你以为,我那晚已经将你送到了家楼下,为什么还要伸手拉住你?” 江泠月一惊,她当时还以为是他舍不得她,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个意思! “流氓!” 老狐狸! - 两人醒来时,窗外落霞漫天。 江泠月突发奇想,说想去兰园看看,孟舒淮换好了衣服,给她戴上遮阳帽牵着她出了门。 江泠月说想走过去,孟舒淮也随她。 夏日的景山混杂着各种花木的香气,晚香玉馥郁,米兰淡雅,七里香芬芳,薄荷清凉。 园中引水而过,紫色睡莲随波摇摆,她和孟舒淮牵手从水边经过,落日拉长两人身影。 她问:“兰园以前是爷爷和奶奶住么?” “是。” 孟舒淮说:“奶奶去世后,爷爷才搬到了棠园,那里清静,很少有人过去打扰。兰园和宁园挨得近,热闹。” 江泠月算了算,“那也好几年了,就一直这么空着?” 孟舒淮笑:“景山空着的房子可不少。” 江泠月心想,也对,他们家里就这对姐弟,还时常都不着家,那么多栋楼,可不是都空着? 从山脚上来,进宁园的东侧有条翠竹掩映的幽径,顺着林荫道一直往上,便能见到兰园的院门。 主院只有一层,中间客厅,东侧书房,西侧卧室,屋后是露天庭院和休闲区,紧挨着书房还有一个藏书阁。 西南角上有一栋附属楼,是厨房、餐厅和茶室的所在处,日常会客都在附属楼。 正东方向,便是望月楼。 这兰园虽是长时间无人居住,但日常也有阿姨清理打扫,就连园中的花木也被打理得繁盛又漂亮。 老太太在世时喜欢兰花,园中到现在还养护着几株名贵的翡翠兰,蔽荫处的玉簪和素心兰此时也开得很俏。 孟舒淮看江泠月对那几株兰花感兴趣,便说:“早些年奶奶有一株价值不菲的素冠荷鼎,每年一到开花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排着队要来看花,通常那段时间家里都很热闹。” 江泠月回头看树荫下穿白衬衫的男人,“那现在呢?花还在吗?” 孟舒淮应她:“奶奶去世,花也跟着去了,爷爷请了专家帮忙维护,也没能力挽狂澜。” 江泠月走回孟舒淮身边,牵着他的手说:“那看来,奶奶平时一定对那株素冠荷鼎倾注了不少心血。” 可与此同时她也好奇,怎么对草木都有爱的人,会那样对孟舒澜? 不过前尘往事已逝,她也不想再去提。 她一转视线看到那栋望月楼。 眼睛也跟着亮了几分。 她忽地对孟舒淮说:“有时候我觉得我们的缘分是天注定的。” “是么?”孟舒淮笑着看她,“说来我听听。” 江泠月迎着晚风冲他笑得俏。 “不然景山那么多栋楼,你为什么偏偏住月华楼?” “还有瑶台,还有这里。” 她看着望月楼上挂的匾。 孟舒淮凑近将她拥在怀里,轻轻吻她的脸。 “还有那对水中月,还有你,江泠月。” 江泠月牵着孟舒淮往望月楼去,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她有感觉到孟舒淮身体一瞬间的迟滞。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