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望舒哪里知道她不过是出门一趟就被人盯上了,对于她来说,今天出门这一趟是真的值,给自己弄了一个护身符不说,还顺利的要命,以至于,她回来的时候,心情都很好。
看到采萍乖乖跪在地上的时候,她的心情就更好了。 采月站在边上,正在焦灼的走来走去,看到谢望舒回来的时候,赶紧屈身行礼。 “夫人,您回来了。” “嗯,起来吧,出去一趟正好碰到这姑娘卖身葬父,觉得可怜就带回来了,日后就跟在我身边伺候吧。” 谢望舒淡淡开口,可眉眼间的神情却透着几分强势,还有不容拒绝的味道。 南烟跟在边上,默默无语,可怜见的,就算是挂名主母也不能过得如此艰辛,听那个语气就知道这两个丫鬟都不怎么可靠。 谢望舒也太可怜了吧! 还好自己跟着她一起回来了,否则的话,谢望舒真的是孤立无援。 采萍和采月对视一眼,顿时有一种危机感,夫人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难不成是她们暗中往谢家传递消息的事情被她发现了,可即便如此也不应该呀。 她们跟夫人一起长大,夫人待她们亲厚,犹如姐妹,即便是平时犯错什么的,顶多也就是点拨个一两句,从未处罚过。 今日却因为采萍说的几句话,做出这么严苛的处罚,还扭头带回来一个丫鬟。 南烟只是性子冷,很多时候都懒得跟人开口废话,绝对不是傻子,眼看几个丫鬟那个德行,很快就明白过来她们这是在担心什么,还挺好笑的。 南烟屈身行礼:“奴婢以后一定好好伺候夫人,不让夫人劳心,日后大家在一个院子里当值,还请几位姐妹多多关照。” 谢望舒自己都愣住了,怎么都没想到南烟这么给面子,很快把人给拉起来,拧眉道:“南烟,日后你不必行礼,我带你回来是见你投缘,名义上你是丫鬟,实际上咱们可是要姐妹相称的,你们几个平时怎么对我的,就要怎么对南烟,懂了吗?” 采月反应过来,最先开口:“是,夫人,那南烟姑娘住在哪里?” 谢望舒指着自己卧房边上开口:“就那吧,采月,你去收拾一下,一切用具从我的嫁妆中支取,务必弄得好好的。” 采月低眉敛目:“是。” 说着,就快步过去了。 不管怎么说,她们现在都没有跟谢望舒叫板的道理,若是叫板,只会受罚。 采萍倒是还想说几句,她想说夫人疯了,这不是脑子不好么,怎么采月也不规劝几句? 要是让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留下来,以后这院子里还能有她们说话的份么。 谢望舒看着她的动作,淡淡开口:“采萍,你可知错?” 采萍动作微微一僵,最终低下头去,小声道tຊ:“奴婢知错,还请夫人恕罪,以后奴婢再也不敢了。” 名义上她们还是要受谢望舒管辖,若是真的把人给逼急了,反倒是不妥。 谢望舒不是没看见她的心不甘情不愿,也不是没看见她的口不对心,但是,看见如何,看不见又如何,只要她们表面上服气就够了。 她已经不奢求几个丫鬟的真心了,回头想个办法打发出去,给自己换一批。 南烟有些意外谢望舒愿意把她的嫁妆挪给她使用,心里有点感动,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姐姐,不是说好,我是来做丫鬟的吗?” 谢望舒一脸认真:“委屈你了。” 如果不是丫鬟,而是义妹的话,对外面不好交代,清平侯府的牛鬼蛇神太多,指定不会让她留下来。 南烟摆摆手,哪里的话,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有的没的,否则的话就不会答应谢望舒一块跟着回来。 更何况,谢望舒现在这个待遇,足以说明她之前并没有撒谎,她的处境是真的不怎么样。 就连自己的丫鬟都不忠心,还怎么去奢求其他的? 南烟很快开口道:“你不用担心我,再说了,你不想许给我报酬了吗?将来我管你要的时候,你不要反悔就行了。” 虽然她还没想到到时候要什么,但是话先摆出来,免得谢望舒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谢望舒当然知道她的想法,顺着她的话道:“放心放心,绝不反悔,你有什么要求随便提。” 南烟噎了一下:“没想到,先欠着,对了,你那个倒霉夫君什么时候回来?” 谢望舒微微一顿:“快了,估计马上就来了。” 她回府的消息应该会有人告诉他,以陆书淮多疑的性子,肯定会过来看看。 毕竟之前自己表现的对他还是很依恋的,现在她突然答应要帮他娶平妻、甚至是纳妾,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他肯定会觉得很不安。 南烟眼睛都亮了:“哦,是吗?” 她还是很期待的,想看看马上就要断子绝孙的渣男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谢望舒想了想,主动道:“走吧,我这里有上好的碧螺春,过去泡点你尝尝。” 南烟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很快点头:“好嘞,走走走,我之前生活艰苦没什么钱,还真没喝过什么好茶。” 还是加料的茶,总得凑凑热闹。 谢望舒来到茶水间之后,便把旁边的丫鬟支开,亲自烧水,泡茶,然后拿出小瓷瓶把里面的药给倒了下去。 要放下去之前,南烟还有点小纠结,忍不住道。 “要不,再等等,还没来呢,要是浪费就不好了。” “不碍事,他马上就来了。”谢望舒把药放下去,稍微搅和一下,便端着茶盘往外走,果不其然,刚放下,陆书淮就进来了。 南烟默默看她一眼,严重怀疑谢望舒其实是能掐会算,她怎么就卡的这么准呢? 陆书淮是打算过来试探她的,因此过来的时候还算是客气,并没有一上来就翻脸,反倒是摆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来。 谢望舒凝眸看他,表情有些微妙,前世陆书淮过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那个时候,他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过来就炸毛。 现在这个态度,还真让她有些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