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痛袭来,温热的血骤然奔涌,路方星踉跄着摔倒在地。
眼前阵阵发黑,在彻底昏迷之前,她恍惚看见了一抹白色的衣角从她面前闪过。 随后,一个熟悉而又恶毒的女声响起:“把这个碍我事的人处理的干净一点。” 是……江玉荷! 路方星来不及反抗,来不及愤怒,便彻底陷入了黑暗。 “这疯子就是那个姓路的恶毒女人吧,啧啧……死的可真惨。” “我看就是遭了报应了,仗着家里有权有势,缠着人家傅营长不放,活该横死街头!” 恍然间,路方星好似看见了一群人围在一团,视线往里看去,是流了满地的血,还有血中央躺着的那个凄惨狼狈的女人…… 正是她自己! 路方星惊慌的后退了几步,转头想要逃,却看见了傅行知,以及他怀中的江玉荷。 “行知……傅行知!” 她哭喊着伸手,眼前的画面却已经消失,而她正躺在病床上。 天已经大亮。 “嫂子,你终于醒了!” 路方星闻声转过头去,却只看见警卫员,傅行知不在。 警卫员见她醒来也是松了一口气:“幸好我们营救的及时,才没发生什么事。” “对了嫂子,营长特意叮嘱了不要告诉你的家人。” 路方星闻言一愣,点了点头。 她理解傅行知的做法,她也不想让她的父母担心。 “行知去哪了?” 她还没从噩梦中缓过神来,想见见傅行知,警卫员却有些支支吾吾:“这……营长他……”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傅行知大步走了进来,而警卫员见状也识趣起身离开。 看见他,路方星想着刚刚的噩梦,忍着后怕扑进了他的怀里。 可下一秒,她却僵住了。 傅行知的身上,居然有江玉荷的香味! 她从他怀中抬起了头,颤抖着声音开口:“你刚刚是不是去找江玉荷了?” 不等他回答,她又急着说出真相:“我这次出事就是江玉荷害的,我晕倒之前听到了她和伤害我的人说话,她和那人是一伙……” “方星!” 傅行知忽得沉下脸,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 “我知道你不喜欢江玉荷,但是你不能凭空污蔑,要不是她来报信,我们就来不及救你。” “而且,她为了你,还被歹徒刺伤了手臂。” 路方星一僵,哑声道:“你不相信我?” 傅行知抿紧了唇,没有回答,甚至第一次扯开了她抱紧自己的手。 “你好好冷静一下,我晚点再来看你。” “行知!” 他没有回头。 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的响着,路方星感觉到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心脏,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握越紧,最后让她无法呼吸。 她不怕江玉荷的挑拨离间,也不怕危险,因为她一直相信着傅行知对自己的感情。 可现在他的反应却让她没有一点安全感。 傅行知……真的不会变吗? 死死攥紧了被角,想起他说过,结婚报告就要下来了。 她干脆下床办理了出院,悄悄回到家里。 太阳西斜时,她提着一个皮箱,来到了军区家属房。 她要去找傅行知,要和他一起住,只有和他待在一起,她才会心安。 谁知刚抵达,却看见大院门口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又是江玉荷! 她的手上绑了纱布,拿着一件衣服递给傅行知:“傅营长,这是你昨晚照顾我落下的衣服,我已经帮你洗好晒过了。” 路方星呼吸一窒。 傅行知昨晚又在陪江玉荷? 她控制不住情绪冲上了前去,一把抢过江玉荷手中的衣服,随后眼眶发红看向傅行知:“你不是说过,会和她保持距离的吗?!” 她的声音不小,周围零零散散的几个军属都转头看了过来。 傅行知皱起了眉,声音有些冷了下去:“你别闹,大家都在看着。” 而江玉荷也善解人意般开口:“既然衣服已经送到了,那我就先去忙了。” 她走前转头看了路方星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觉察的笑。 路方星看出挑衅,手缓缓攥紧。 而更让她喉间发堵的是,刚刚傅行知对她说话时眼中的责备。 傅行知竟开始在她的面前公然维护起江玉荷了…… 见她抿唇不语,男人有些烦闷地揉了揉眉心,忽地注意到了她手边的皮箱,问道:“这是?” 路方星提着皮箱的手收紧了些:“我想申请和你一起住家属房。” “不行。” 路方星一僵,接受不了他的果断拒绝:“为什么?我们的结婚报告不是已经被批准了吗?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了!” 心中满是慌乱,她急得眼都红了。 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傅行知心头一软,他叹了口气:“虽然我们结婚报告批准了,但是我们还没有办婚礼,不是真夫妻,这事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那报告什么时候下来?我们明天就去办婚礼好不好?” 屡屡得不到想要的,路方星肉眼可见地不安。 傅行知安抚:“明天我去拜访一下路叔路姨,再做商议,可以吗?” “……好。” 他不同意,她总不能逼他。 可到了第二天,她从早等到晚,直到又日落西山,傅行知却没来。 他失约了。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去家属院找。 却一眼看见—— 江玉荷正从家属房中走了出来,身上还穿着一件明显大了很多的军绿色短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