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一块喝一杯?” 男人还特意俯低的跟她讲:“今天是程晏生生日,朋友都到场了,你就当是替温年来的……” 他话还没说完。 谢青竹一把甩开人,面目不善:“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而且程晏生的生日,跟温年无关。” 她知道。 这种日子,钱韵诗肯定得在里边,怎么着,也得替温年要个面子。 男人许是被她甩那一下,甩得狠了。 脸上蹭地就冒出一股子怒气,在门口骂骂咧咧:“嘿,还真是给你脸了是吧?跟姓温的一个货色,有什么好装清高的。” 起先,谢青竹是真不认得这个人。 眼下,她瞅了瞅,忽然觉得眼熟。 好像之前跟姜阔好着时,她见过。 谢青竹也就眨眼功夫,一把拉住男人的衣领,男人让她拽得脸都有些扭曲:“你要干嘛?” “认识姜阔?” “你现在才认出来啊?” 谢青竹呵呵笑。 笑完她拽着他往后推,一直给人推到了身后的墙上,死死摁住,睚眦欲裂:“那你知不知道他进医院是被我打的。” 男人听完,瑟瑟发抖,正准备朝门里喊人。 包间的门打开,从里边走出来两人。 分别是程晏生跟沈轻舟,两人面色各异,前者是平淡无波,后者是诧异错愕了瞬。 毕竟眼前人是程晏生的朋友,谢青竹也算是给他份面子,把人松开。 见状,程晏生倒是没说一句话不是。 自己朋友怎样,他心里清楚,若不是嘴犯贱招惹了谢青竹,她不会动手打人。 就比如姜阔,就是典型的例子。 “没你什么事了,走吧!” 沈轻舟喊一声,语气那是明显的嫌他惹事。 男人眼神略带几分恐惧未消,从几人身侧退出去,他边走,嘴里还碎碎念的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 大抵是说温年。 “你说什么呢?” 谢青竹跃跃欲试着要冲过去打人,她拳头都攥紧了,沈轻舟拦在身前,嬉皮笑脸:“谢小姐,当是给我个面子。” 一直没开口的程晏生,说话:“今天是我生日,正好进来坐坐。” 他语气亲和,但仔细听,里边夹杂三分淡漠。 是那种刻意疏离的淡漠。 不过比起男人的口吻,程晏生说话要真挚得多,他是真心邀请谢青竹进门去坐的。 “不用了。” 谢青竹想想,也觉得没这个必要,加上她本身也有要事在身。 “既然谢小姐不想,那我也不勉强……” “晏生……” 程晏生嘴里的话吐到一半多,门板被拉开到全部,钱韵诗走出来,她个头还蛮高的,起码有个一米七左右,站在那挺显眼。 模样出众,气质更是不用多说。 这种有钱人家培养出来的女儿,就没有气质差的说法。 谢青竹本都拒绝了,她看一眼钱韵诗,眼神多出三分打量跟深切的研究,笑着开口:“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那我进去坐坐。” 沈轻舟挑挑眼,没说话。 心里怕是九转十八弯转了个遍。 “去找服务员,开两瓶酒上来。” 这话是程晏生说的,说给沈轻舟听。 他立马下楼,门口就只剩下谢青竹跟钱韵诗,还有他三人。 程晏生面色无异的介绍:“这位是谢青竹,一个朋友,她钱韵诗……我的女朋友。” 听他说女朋友三字时,谢青竹还是没忍住心口跳动下,很快。 她伸手过去,跟钱韵诗客套般的手碰手,相握了一秒多。 双方都很客气,而且谢青竹不是眼瞎,她看得出,这个钱韵诗与温年颇像,不是长得像,而是气质跟说话特别的像。 第一反应是,程晏生拿钱韵诗当替身。 “进去说吧!” 谢青竹往里走。 包间大多都是跟程晏生他们玩得不错的二世祖,生日宴办得挺大,挺热闹,人特别的多,那晚她都快把整个海港城。 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认了个遍。 记忆中,程晏生不是这种高调,爱唱喝的人。 那么他举办这场生日宴,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跟温年结婚作对。 温年刚要准备婚礼,程晏生这边就先拉开序幕,占据了整个海港媒体的视线,若真要是比起两件事来说,大家肯定更乐意后者。 毕竟像这样的排场,很少见。 程晏生三十一年,就举办过这么一次大型生日宴。 媒体争先恐后,在酒店楼下等着报道。 谢青竹算是看了个真切,他就是要跟秦让较这口劲,哪怕得不到温年,面子上不能输。 男人那点面子,比金贵。 那晚,她也多喝了几杯。 在生日宴收尾时,谢青竹拉门上自己那辆车,她身子贴着车窗,跟送她下来的程晏生问:“真打算跟钱韵诗好了?” 程晏生脸部是笑着的。 他步子往后退了退,大约两步左右:“温年不也跟秦让准备结婚吗?” 他迅速把话反驳回来。 第259章 遭了报应 “她跟你不一样,她是真想跟人结婚,想要一个安稳的家,一个安稳的伴侣,只是你程晏生一直没给过她。” “是吗?” 程晏生笑:“听谢小姐这么说,还真是我的错。” 谢青竹喝得太多,脑子混沌不清,视线也模糊,她是没太看懂程晏生当时的表情,只听语气有些较劲。 …… 果不其然。 海港城,遍地都是铺张报道程晏生生日宴的事。 一时间风光盖过了秦家婚礼的消息。 旁人看不懂,胡乱揣测,周应淮最懂他:“你这表面是想要跟人家争个你输我赢,实际上,就是怕满城都是她结婚的消息吧!” 他怕自己受不了。 所以先发制人,先下手为强,找了这么个破理由,把温年婚事压下去。 他只是想保护好自己那颗脆弱的心。 怕它再不听话。 程晏生那张俊美到360度,寻不到一丝瑕疵的脸部,微微抽搐,他绷紧牙口:“是,我确实怕听到这个消息,也怕自己承受不住。” “可你这样做,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纯粹是自欺欺人。 周应淮今天来,是带着任务的,送请柬。 看到他这副样子,到底有些于心不忍,在心里挣扎纠结了许久,他才再度开口:“秦让给你送了请柬,你去不去?” 这话落下音后。 程晏生眼睫跳动,他掀开,翻了好几番,眸色黑沉得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半晌,才吐出一句:“不去了。” “晏生,要我说,人家既然都大大方方邀请了你,你要是不去,是不是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他把后脑勺往沙发中深陷几个度,程晏生抿着唇不说话。 周应淮取出请柬,递给他。 他没接,只好放在身前茶几上:“你自己在想想。” 这份请柬,犹如是一块巨石,重重压在程晏生的心口。 他疼得透不过气来,像是随时都能把他压死。 待周应淮离开,门轻轻落上了锁。 程晏生从沙发中,双手撑着,半爬式的起身,他目光灼灼盯住桌上的请柬,深红色的外壳,外边包装一层丝带。 小小巧巧,两个巴掌大小,很是精致。 手指碰触,捏在其间,他端近看了几秒钟,随而翻手打开。 一副温馨画面映入眼帘,是温年跟秦让的结婚合照,彼此穿着正统的白色衬衣,男帅女靓,她唇角勾出一抹笑。 微微的,生动又有灵气。 是程晏生从未曾见过的那种。 下面是两人的名字,新郎:秦让。 新娘:温年。 许多的记忆在那一刻,瞬间回拢,程晏生记得,结婚时温年哭求着他去拍请柬合照,他没肯,所以他们的婚礼没有请柬。 一切从简。 简约到差点婚礼他都无心举办。 程晏生的手指,一遍遍的抚摸过温年的名字,她名字处有明显的凸出痕迹。 用金丝特意熨烫上去的。 每抚过一遍,都像是针扎他的心,疼到麻木,疼到痉挛。 他端起请柬,放在眼下,细致的看她的脸。 程晏生感觉自己都快疯魔了。 “程晏生,你够了……” “程晏生,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别再这么互相折磨了,行吗?” “我要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