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无名指,是求婚。
陆泽怀已经对王吟湫求了婚?并且已经成功了? 一瞬间,姜余岁只觉五脏六腑被人掏了个洞。 下一秒,她的胃真的抽搐起来。 她没忍住,扶着旁边的树干呕出声。 韩麟渡见状脸色瞬变,伸手想去扶她。 姜余岁也拦住她:“我没事,只是胃病犯了,吃药就好了。” 说完就离开,回到琴姐那里吃药。 之后的义演,很顺利,也很成功。 可演出结束,她又没看见陆泽怀的身影。 她坐在休息的办公室里,心脏空了一块,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她很想问陆泽怀,如果他和王吟湫求婚了。 那自己算什么呢? 他们分手了吗? 难道陆泽怀已经和她提过了,只是她不记得吗? 姜余岁的头又开始疼,她捂住太阳穴,知道自己又发病了。 每次发病,她都记不住很多事情…… 琴姐在这时推门而进。 看见她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琴姐立刻关门上前。 “余岁,你还好吗?” 姜余岁缓了一会儿,摇摇头:“没事。” 琴姐却还是不放心:“刚才何副司令邀请你后天一起吃饭,陆泽怀肯定会去的,毕竟那是提携他的恩人。” “但你现在这样……还是别去了。” 再受点什么刺激,姜余岁真就要被折磨疯了。 “何叔叔是父亲的朋友,在父亲壮烈牺牲后,他一直对我照顾有加。” 长辈邀约不去的话,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周二晚上,姜余岁提前到达吃饭地点。 说来,她和陆泽怀认识也是因为何副司令。 和何副司令聊了会儿后,陆泽怀才姗姗来迟。 姜余岁皱眉,十几年来陆泽怀从来不会迟到,军人的素养已经刻进了他的灵魂。 何况这次还是长辈的邀请。 她站起身正要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下一秒,他看见了跟在陆泽怀身后的王吟湫。 姜余岁手有点僵。 何副司令约了她和陆泽怀,就是看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 所以特意组了这个叙旧的饭局。 陆泽怀带王吟湫来是什么意思? 王吟湫怯生生的,在陆泽怀的介绍后,她才敢站出来和何副司令打招呼。 何副司令眯起眼睛,并没应声。 而陆泽怀看都没看姜余岁一眼,仿佛两人只是陌生人。 就带着王吟湫坐下。 姜余岁心头刺痛,坐下时满脸落寞。 他们明明是最亲密的爱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陌生? 之后的一顿饭吃得格外不自在。 何副司令和姜余岁聊,和陆泽怀聊,唯独冷着王吟湫。 而吃到一半,何副司令忽然气定神闲地开口:“泽怀,你去给我买包白糖糕。” “余岁知道店在哪儿,你俩一起去吧。” 没叫王吟湫,她就只能坐着。 楼下的街道是姜余岁和陆泽怀以前最常走的那一条。 那时候她还不是大歌星,他也不是营长。 两人没多少存款,陆泽怀每次送她花,都是从路边采了,洗了扎好给她。 路过那片花丛时,姜余岁忍不住停了下来。 “泽怀,你还记得这里的花吗。” 姜余岁陷入回忆中,久久出不来。 陆泽怀却皱起眉:“这些?都是些野花而已。” 姜余岁茫然无措地抬起头。 是吗,原来都只是些无关紧要的野花。 那他们的回忆是不是也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她不甘心,还想引起他的回忆:“虽然是野花,也很漂亮。” “你可以采给我吗?” 陆泽怀眉头皱得更紧了:“以你的名气,不是每天都有一堆人给你送花吗。” “赶紧走吧,副司令还在等着。” 说完,他就大步向前。 姜余岁看着他的背影,心头被扯得鲜血淋漓。 是副司令在等着,还是王吟湫在等着? 他还记得吗? 最开始的那一捧花,是他送给她的…… 这句话到了她的嘴边,却再也说不出来。 回到饭店。 推门进去,就见王吟湫正举着酒杯:“副司令,这杯敬您……” 她抬手就要喝。 陆泽怀却上前一把将酒杯夺了下来:“副司令,王同志喝不了酒。” “如果您想喝酒……” 他转头看向了姜余岁:“叶小姐酒量很好,又算是副司令的半个女儿。” “王同志比较娇气,就麻烦你陪好副司令了。” 姜余岁心头一紧,怔在原地。 陆泽怀明明知道的,她这两年熬坏了胃,不能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