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冶的红,雪白的肤,热烈又艳丽。
宛如一幅千娇百媚的画卷尽收在赵景川眼底。 他呼吸一滞。 而谢听云听到声音,回眸看来。 四目相对,她心头气未消,不想搭理他,闭眼继续睡。 赵景川却擒住她的下巴,眸色阴沉:“为什么刺身?” 冰冷又质问的语气让谢听云心头一酸,执拗地说:“我就刺,要你管?!” 她扒着男人的大掌,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可赵景川却紧盯着谢听云的双眸,再一次冷声质问:“那又为什么是莲花?!” 谢听云吃痛,心中的委屈也被放大。 她看着赵景川鹤骨松姿的气质,看着眼前这个被世人敬称是佛子,不可高攀的帝师。 然后,几乎是冲动的抓起男人另一只手,放在刺青胸口:“因为你!” “赵景川,你仔细看看,我肩上这朵莲,和你参禅时佛堂里的莲,哪朵更妖艳?” 指腹下传来的触感,真实又楚热,如一团烈火在灼灼燃烧。 有那么一刻,他竟生出贪恋心思。 他凝望着谢听云写满了挑衅的眼,片刻后,圈住她的腰将人强势箍在身下。 唇齿纠缠霎那间,谢听云大脑一片空白。 她怎么都没想到赵景川会吻她! 只是这个吻,没有丝毫楚柔缱绻。 谢听云心口一疼,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脚将男人推开,头也不回的夺门离去! “砰!” 门被重重甩上,赵景川坐在床畔,往日清澈如水的双眸竟染上了欲色。 昏黄烛光下,他呼吸紊乱,倏然起身去了静室。 赵景川坐在蒲团上默念静心咒,修长手指一圈圈捻过佛珠。 可谢听云肩上那朵妖冶绽放的血莲却像长在脑海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漫长的夜,不同的房间,两个人都彻夜未眠。 第二日,谢听云从偏房醒来时,赵景川已去上早朝了。 她也没在意。 之后的日子里,两人陷入一种莫名的不打扰、不交谈的状态中。 明明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夫妻,却好似冷的像是毫无交集的陌路人…… 三日后,日落时分。 谢听云正在院子里玩投壶,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她抬头,就看见江燕生扶着赵景川走了过来。 他好像……喝醉了。 可这怎么可能? 赵景川一心参禅,早就戒了酒肉,绝不可能饮酒! 谢听云走上前,将人扶住,疑惑:“他为何会饮酒?” 江燕生清眉微弯,柔声至歉:“夫人请见谅,景川是为了帮我挡酒。” 谢听云被这话刺的心口一疼。 “景川有夫人照顾,燕生就放心告退了。” 说完,江燕生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谢听云看着她的背影,搀扶着赵景川的手一点点收紧。 说什么清规戒律,全是借口! 赵景川,你不是不能破戒,而只是独独只愿为她破戒。 江燕生竟然那么特别,那你又为什么要娶自己呢? 谢听云眼圈泛红,一颗心泛着酸涩苦楚。 最后,她唤来小厮把赵景川送回房,独自一人站在原地。 一瞬间,所有委屈和不满全都涌上心头,情绪一下子陷入了低谷。 不,不能哭,说好不再为赵景川流泪了。 谢听云抹去眼泪,转身出了府。 ……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醉沉的赵景川是外面刺耳的笑声扰醒的。 他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再三确定自己是在府邸,眉心皱得更紧。 赵景川忍着头痛,来到大厅—— 只见前院挤满了人,十几个青红小倌在院中载歌载舞。 他定睛一看,正中央,谢听云拉着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把酒言欢。 下一秒,那男子逗笑了她,谢听云笑着勾起他下巴,整个人迷糊的贴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