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看见呆愣的江丛羡,她的情绪就像是有了宣泄口。
“你怎么才来?” 夏母用手使劲地拍打着江丛羡。 江丛羡一动不动任由夏母捶打他,这点疼比不上此刻他的心疼。 川南军区其他的人也知道了夏青禾牺牲的消息,他们默默地站在一旁,无声地哀悼。 虽然平时看不上夏青禾是关系户,但是现在人都没了,再多的不满也消失了。 简宜婷脸色十分不好,看着江丛羡眼角划过的泪,心里一阵烦躁。 她假装失忆的事刚刚暴露,江丛羡肯定对夏青禾心生愧疚,在这个节骨眼上夏青禾死了,她有再多的手段也没用,怎么和一个死人挣? 她暗骂一声:“晦气。” 声音很小,但碰巧被旁边的夏母听了个正着。 “你说什么?” “你竟然说我们青禾死很晦气?” 夏母怒目而视,手臂抡起半圈,带着茧子的巴掌就向简宜婷扇去。 简宜婷来不及反应就被夏母打的头歪。 她捂着脸,惊恐地看向夏母,脸上红辣辣地疼。0 见夏母又要抡起手臂扇她大耳刮子,连忙往江丛羡身后窜去:“丛羡,救我,她简直就是疯婆子!” 江丛羡被简宜婷往前面一扯,被迫挡下夏母的巴掌。 夏母就像是暴怒的母狮子,要撕碎惹怒她的猎物:“丛羡你不要拦着我,我要撕烂她的嘴,让她骂我们青禾!” 江丛羡不敢伤着夏母,没有伸手阻拦,只是站在简宜婷身前虚挡着她。 其他人看着这场闹剧,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撞上夏母的枪口。人家都死女儿了,女儿被这么骂了,撒撒气也是正常。 夏母的指甲直冲简宜婷的脸,她的脸已经被抓出了好几条血痕了。 见江丛羡只是站着,没有帮她控制住夏母的意思,她急了:“江丛羡,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她伸出手抓向江丛羡,夏母的眼神一下就落在了她的中指上。 这戒指好眼熟,她犀利的目光又看向江丛羡的手指。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她女儿的结婚戒指!居然戴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上。 “好啊,我怎么说青禾那丫头怎么就突然和你分手了?原来是养野狐狸精了。当军官的就这个作风?” 夏母啐了一口唾沫,把要赏给简宜婷的巴掌赏给了江丛羡。 江丛羡无法辩解,也不想辩解,他的青禾死了,他的心好像也一起死了。 其他军区的人的闲言碎语声不断,大抵是没想到还能听到军长的桃色新闻,真是稀奇。 川南军区的人脸上不知为啥脸上臊得慌,一个二个地偷偷溜走了。 江丛羡想带他的青禾回家,但被夏母一把子推开:“给老子爬!莫挨老子幺儿。” 他没有身份带走她…… …… 江丛羡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 家里还是他搬走之前的模样,家里空了很久,已经落上层薄薄的灰尘,就像是他的心情,灰蒙蒙的。 夏日的雨水来的又急又大,外面开始刮起了狂风,风拍在窗户上发出阵阵哀嚎。 江丛羡打开卧室门,抱着最后一点期望,他的青禾只是在家里睡着了,等他打开卧室门就可以看见他的青禾。 但…… 卧室里没有夏青禾的身影但处处又是她的影子。 床头柜上还摆着她没有看完的书,他记得青禾很喜欢坐在床上看书,但她看不到这本书最后的结局了。 没有夏青禾的家,江丛羡一秒钟也待不下去。 无视外面的狂风暴雨,江丛羡发疯似得冲进雨里,他坚信夏青禾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等着他来找她。 江丛羡颓废了几日被看不下去的老首长一巴掌打醒:“你做样子给谁看?夏青禾已经死了!你给我好好振作起来,她还有父母亲人,你可以去弥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