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娘子。”
沈老太正午休,就见柳芊芊鬼鬼祟祟来报,“老太太,芊芊有事禀报。” 扰人清梦,沈老太气不打一处来。“有何事如此着急,非要这时候说。” “芊芊看见…看见大娘子与一男子在湖心亭私会。” 此话一出,沈老太猛地坐起身来,睡意全无。 “你说什么?” “千真万确,芊芊看的清清楚楚的。” 沈老太眉头紧皱,心跳也跟着加速,她沈家决不能发生这样的丑闻。 可转念一想,这个柳氏也并非善类。 之前在自己面前搬弄是非,诬陷成氏的事她可没少干。 自己这次可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思及此,沈老太忙起身整理好穿戴,去了成锦瑟所住的禅房。 里面空空如也,床上的被褥都完好叠着,一看就未动过。 “这个贱人,竟真的去偷人了!” 沈老太暴怒,一双老眼仿佛要喷火一般。 一旁的月娘和邹氏一脸的凝重,虽然她们内心坚信成锦瑟并不是这样的人,可还是忍不住为她捏一把汗。 众人向着湖心亭的禅房走去。 柳芊芊跟在身后,步履轻快。 成锦瑟这个贱人,终于要倒霉了。 这次看她还如何翻身! 沈老太直接命令仆妇们,将湖心亭的禅房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才进房间抓人。 当房门打开的瞬间,只见破败的内室床上,躺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皆是衣不蔽体,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欢爱的味道。 女子见奸情被撞见,吓得“啊”了一声,转而钻进男人怀里,挡住了大半张脸。 “成氏,你这贱人!竟敢做出如此丑事!” “沈祖母,你看,芊芊说得没错吧!我早就觉得嫂嫂有问题,天天往府外跑,说是做生意,原来竟是做这种不要脸的下流事,简直是不知廉耻!” 沈老太听信了柳芊芊的话,一想起成锦瑟每每出府都是行不轨之事,气得她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见时机到了,柳芊芊眼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她上前一把扯开奸夫淫妇的遮羞布。 与此同时,就听身后传来一婉转女声,“祖母,表妹,你们是在说我吗?” 就见成锦瑟一身禅衣,从门外走来。 这是怎么回事! 柳芊芊的大脑仿遭雷击,一时哑然,手里还死死扯着薄被。 床上男女没有了遮盖物,所漏之处皆被看了个精光。 女子尖声怒叫。 当众人看清楚男人的脸时,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熠儿?怎么是你?” 沈老太被这巨大反转惊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过去。 见状沈从熠焦急喊了一声,“祖母!” 转而怒瞪柳芊芊,眼里满是厌恶。 都怪这个蠢女人,否则他又怎么会受此奇耻大辱。 被情郎如此一瞪,柳芊芊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不是的,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红蔓明明亲眼看到,成锦瑟那贱人喝了那碗下了药的素粥。 那野男人也是她目送进禅房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锦瑟一脸疑惑。 “弟妹,你可算来了,人家柳表妹说你在这里与男人私会,这不,带着我们来捉奸了吗!” 邹氏语罢眼神不善撇向柳芊芊,鄙视意味极浓。 “私会?锦瑟怎么可能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锦瑟刚刚在前院与僧人们一起诵经为沈府祈福,祖母若是不信可以随意去问。” 成锦瑟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脸色青红交加,羞愤不已。 这时床上的乔碧萝也知晓了所有经过,顿时怒火中烧,起身跳下床对准柳芊芊的脸就抓了过去。 一时间现场乱作一团,乔碧萝的怒骂和柳芊芊的痛呼交织在一起。 红蔓见自家小姐被欺辱,忙想上前阻拦。 成锦瑟和流云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将其拦在人群外。 等众人将两人拉开,就见柳芊芊的左脸,被挖掉好深一块皮肉,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了一脸。 “我的脸……” 乔碧萝喘着粗气,一脸的意犹未尽,“像你这种贱人手段,我乔碧萝见得多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沈老太敏锐捕捉到了重点,乔碧萝,难道这女子是乔家女? “姑娘可否告诉老身,你是哪家的?” 闻言,乔碧萝不屑扫视一圈在场众人。 冷哼道:“你们都听好了,本小姐是乔家三姑娘,乔碧萝,家父乃平城城主!” 话音刚落,沈老太只觉大脑嗡嗡作响。 孙子竟然糟蹋了乔城主的千金,那乔城主出了名的护犊子,尤其是他养的三个女儿,在平城骄横跋扈可是出了名的。 大女儿已然出嫁,可不到三年时间便将夫君逼得参了军,宁愿长期驻扎在关外,饱受风霜之苦,也不愿在家面对她。 这样的人,哪里是她沈家惹得起的! 沈老太装不下去了,语带急促询问,“小畜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被这么一问,沈从熠也蒙了。 其实是他收到了一张纸条,上头写着“湖心亭禅房一叙”。 纸条上头的梅花香气,他还以为是成锦瑟。 本以为是自己这些时日的冷落,让她开窍了。 却不曾想一开门竟是这个女人。 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来就一通乱亲。 正所谓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他这样一个七尺男儿,又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诱惑,于是就发生了这一幕。 “祖母,大娘子,你们听我解释,真的不是我,都是她,是她!” 沈从熠还未说完,沈老太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见他一脸蒙圈的模样,成锦瑟心中直叫好。 机智如沈老太,他怎么可能让沈从熠说出是乔碧萝勾引的他? 若以后传出去,乔家还不恨死沈家,那沈从熠在平城可就真的再无出头之日了。 “乔小姐,都是我孙子的错,这件事我们沈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